謝夫人看著花嬸,身后是一眾仆人。
“你這是私闖民宅,小心我把你們通通都交到官府,識相的話,都給我滾出去!”
“您連王爺都敢趕出去?”田荷花冷笑道,“我勸你,最好把大海叫來。”
說大海的時候,田荷花覺得怪怪的,就像是在叫許之年似的。
結果,沒等來大海,卻是等到了謝夫人。
她趾高氣昂的站在幾人的面前。
謝夫人絲毫不認為,王爺會來到這里。
等到許之年亮出牌子,她卻是個不識字的,看到牌子后,眨巴了兩下眼:“你這是從哪里來的一塊破牌子,還想糊弄我?當老娘是好騙的?”
這也不怪謝夫人,她小的時候,家里就是挑米的,后來才開了一間小米鋪,三年前才讓她發了家。
當初賣糧食的人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多少錢的米都要,不管是好的次的,都賣的貴著呢。
就這么,本來的小院子變成了府邸。
謝大家也氣派起來了,原本的謝娘子變成了謝夫人,整個人那就是不一樣了,之前的節儉習慣沒有改,但卻是越發的吝嗇了。
別看謝家在三水鎮也算是富戶,但提起他家,那是無人不知,還就是因為這個吝嗇。
本來想裝下,結果對方根本不懂。
這下,田荷花只能耐心的告訴她:“這上面寫著的是‘恭王’”
“怎么會有人叫這么奇怪的名字?”
謝夫人很納悶:“感情您不是王爺,您就叫恭王啊,怪不得叫王爺,那我家謝大,還叫大爺了?”
“額……”田荷花竟是不知作何解釋。
便是問道:“大海呢?”
“這是我家,大海是我兒子,你們算是什么東西,都給我滾蛋。”
看著謝夫人那張牙舞爪的樣子,確實很是嚇人。
田荷花就拉著花嬸找大海,雖然這個舉動確實不大好,畢竟是人家的家,但是想這謝家也著實是有些太不地道,也就算是讓他們也煩一煩吧。
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大海。
看來真的是不在家。
這謝府的人聽到王爺都不敢上前,雖是謝夫人命令,大家都聽著,但誰也打不過許之年,只能任由許之年三人走來走去的。
“哎呦!這日子沒發過了,你們簡直是目無王法,快把縣令大老爺請來。
請縣令,那也好,人家母子見面,能不能見面的,還是要大海親口說。
謝夫人說話實在做不得數。
聽到有人私闖民宅,更過分的是,還冒充王爺,這簡直是目無王法,縣令立刻派了衙役把田荷花等人帶到了公堂上。
驚堂木一拍,剛要問話,就看到許之年手中的牌子,立刻起身、下堂,恭敬的跪在許之年的身邊:“王爺。”
謝夫人一聽,雙眼先是一瞪,接著給嚇暈過去。
看著公堂之下躺著一個人,這實在是不成體統,縣令命人將謝夫人抬了下去。
剛是抬到后面,謝夫人立刻起了身,嚇得捂著胸口,也不管什么了,趕快從衙門溜走。
她又不敢走大門,就只能翻墻。
因著是冬日,墻邊都是雪,雪下面又是冰,剛是走到哪兒,就摔了個大跟頭,但她也顧不得這些,才剛趾高氣昂的,生怕這會子許之年把她的腦袋摘了。
便是一手扶住墻邊的樹,一只腳踩到墻邊上,準備爬墻開溜。
但是那么容易。
樹上都是枝枝叉叉的,劃得她手冒出細小的口子,十指連心,疼的她直咧嘴。
疼的她直甩手。
搭著樹,好不容易爬到了墻頭,可往下一看,她就頭暈目眩,這么高的圍墻,摔下去,那不得腳步自崴了?
不得疼死?
猶豫了會子,她又爬到了才剛樹上,一點兒一點兒的下來。
可是最后一腳,一個沒留神,一腳踩空了,哐當一聲,摔的她屁股都成八半了。
疼的謝夫人捂著屁股在地上轉,跟個陀螺似。
哎呦哎呦的。
“謝夫人,您這是……為何不走正門?”
蒼老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謝夫人一睜眼,看到縣令的臉正在她的正上方。
縣令低著頭看她,她就躺在地上。
謝夫人忙是從地上起了身。
心道:真是丟人!
忙是打了打身上的雪:“我……”
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借口。
田荷花與許之年就站在一旁看著,二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都是捂著嘴,忍著笑。
唯有縣令一臉的納悶。
“謝謝,我先走了。”謝夫人就想要開溜。
田荷花伸手攔住:“慢著,謝夫人,那請問,大海可以帶過來嗎?”
“自然!自然!”謝夫人忙是拉過田荷花的手,輕輕的拍著,“貴人能來看我兒子,那是他的福分,您們快隨我來府中坐坐。”
縣令不干了:“謝夫人,您這報官說是有人冒充王爺,可人家是真王爺,您得給個說法吧。”
一聽這,謝夫人打了個激靈:“給、給啥說法?”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覺著有些涼。
看她嚇成這個模樣,縣令老爺倒是個和善的老人家,忙是說道:“謝夫人莫怕,王爺是大度的人,你若好好和他說說……”
說著看向許之年。
這高帽給他帶的,許之年笑了笑:“我自然不會難為她,我又不是閻王。”
縣令老爺便是和藹的對著謝夫人使著眼色。
謝夫人立刻會意,忙是帶著許之年他們往謝府而去,來到門外,便是立刻讓人把大海找來。
帶著幾人來到前廳,又是命人備好茶水,又是是端來上號的點心。
等了許久,也不見大海來,謝夫人坐在幾個人中間很是尷尬。
眼前明明是王爺,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早是嚇得不敢說話了。
便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許之年的臉色,許之年咳一聲,都要把她的魂兒嚇沒了。
許之年眼看著謝夫人色厲而內荏,便是故意冷不防的多咳了幾聲。
可是將謝夫人嚇得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
后來終是忍不住了,便是問道:“王爺可是身體不適?不如我派人去請郎中。”
許之年表面仍是冷臉,心里卻在發笑:“無妨,只是有些嗆了風。”
“那多喝熱茶。”謝夫人與許之年真是沒有什么好聊的。
只能是一直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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