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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件事本就是一場賭博,有人贏得盆滿缽滿,萬中無一。有人輸得血本無歸,十之八九。
但怕就怕的是,輸得那個人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翻本。賭上身家,堵上尊嚴,堵上滿腔熱血,堵上最后的心甘情愿。
每一個上了賭桌的人都覺得自己是那一個例外的人。
可輸贏并不僅僅是天命和運氣使然,往往莊家才是最終那個決定你能不能贏,可不可以贏到最后的人。
人生有輸贏,感情也是如此。
酒過三巡,馬肯帶著池曉撒歡似的滿桌敬酒,誰喝都是干一杯,酒量今天格外的好,酒品也格外的好,來者不拒。
冉況況坐在老同學這一桌,馬肯和整桌的人挨個喝了一圈,每個人喝前都說一句祝你新婚快樂啊。時漫漫想單獨和池曉喝一杯,被馬肯推脫了,盡管池曉自己小聲的說可以喝一點的,但是馬肯還是拒絕了。
有人起哄這說,老馬你這對媳婦管的也太多了吧,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有人拉了他示意他別亂說話。
馬肯也沒在意,笑著替池曉一口干掉,搖搖晃晃的把杯子翻過來讓時漫漫看,時漫漫聳了聳肩。
冉況況下意識的想扶一下明顯喝多了的馬肯,手剛伸出來,就看到池曉挽著他的胳膊,緊張、擔憂的樣子。為了掩飾自己的突兀,冉況況順手端起酒,時漫漫奇怪的看向她,馬肯也看向她,背著池曉的目光里有藏著很深很深的難過。
迎著馬肯的目光,她突然心里慌了一下,似乎在解釋一般的說道:“那,你,你們都知道的,我酒量不行,你干了我隨意。好吧。”
她能感覺到,馬肯搖搖晃晃的狀態是真的,喝多了是真的,但醉了卻不至于,他的酒量她了解。馬肯的目光好像有一點慌張,還有些迷茫,但卻很清醒,她知道馬肯知道她能看出來他的狀態。
他是裝醉,他也是真的想喝醉。
于是她不再看他。
“好,我干了,你隨意。”
冉況況沒有和馬肯碰杯,只是微微傾了傾杯子示意下:“祝你,幸福。”淺茶輒止,嘴唇沾了點,卻一口沒喝。
馬肯喝了,一口清掉。從酒席開始到現在,第一次閉著眼睛把酒干了,入口過喉,很苦,苦到胃里,猶如煙花一般在心口炸開,密密麻麻的碎屑一下一下扎在心臟。
睜開眼睛,又是一幅喝醉了的樣子,搖搖欲墜,眼神迷亂,不過還是禮貌的保持笑容,開懷的笑,全身上下都在雀躍的笑,除了無法看清的眼睛。
冉況況看著向下一桌走去的馬肯,從剛喝沒幾杯就開始醉意朦朧,到現在都沒倒下,你什么時候才會真的醉倒呢。
時漫漫倒了杯水遞給冉況況:“我以為你喝不下這杯酒,也說不出這句話來呢。”
她瞥了一眼時漫漫,漫不經心的說著:“為什么要說不呢,祝他03
喜歡這件事本就是一場賭博,有人贏得盆滿缽滿,萬中無一。有人輸得血本無歸,十之八九。
但怕就怕的是,輸得那個人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翻本。賭上身家,堵上尊嚴,堵上滿腔熱血,堵上最后的心甘情愿。
每一個上了賭桌的人都覺得自己是那一個例外的人。
可輸贏并不僅僅是天命和運氣使然,往往莊家才是最終那個決定你能不能贏,可不可以贏到最后的人。
人生有輸贏,感情也是如此。
酒過三巡,馬肯帶著池曉撒歡似的滿桌敬酒,誰喝都是干一杯,酒量今天格外的好,酒品也格外的好,來者不拒。
冉況況坐在老同學這一桌,馬肯和整桌的人挨個喝了一圈,每個人喝前都說一句祝你新婚快樂啊。時漫漫想單獨和池曉喝一杯,被馬肯推脫了,盡管池曉自己小聲的說可以喝一點的,但是馬肯還是拒絕了。
有人起哄這說,老馬你這對媳婦管的也太多了吧,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有人拉了他示意他別亂說話。
馬肯也沒在意,笑著替池曉一口干掉,搖搖晃晃的把杯子翻過來讓時漫漫看,時漫漫聳了聳肩。
冉況況下意識的想扶一下明顯喝多了的馬肯,手剛伸出來,就看到池曉挽著他的胳膊,緊張、擔憂的樣子。為了掩飾自己的突兀,冉況況順手端起酒,時漫漫奇怪的看向她,馬肯也看向她,背著池曉的目光里有藏著很深很深的難過。
迎著馬肯的目光,她突然心里慌了一下,似乎在解釋一般的說道:“那,你,你們都知道的,我酒量不行,你干了我隨意。好吧。”
她能感覺到,馬肯搖搖晃晃的狀態是真的,喝多了是真的,但醉了卻不至于,他的酒量她了解。馬肯的目光好像有一點慌張,還有些迷茫,但卻很清醒,她知道馬肯知道她能看出來他的狀態。
他是裝醉,他也是真的想喝醉。
于是她不再看他。
“好,我干了,你隨意。”
冉況況沒有和馬肯碰杯,只是微微傾了傾杯子示意下:“祝你,幸福。”淺茶輒止,嘴唇沾了點,卻一口沒喝。
馬肯喝了,一口清掉。從酒席開始到現在,第一次閉著眼睛把酒干了,入口過喉,很苦,苦到胃里,猶如煙花一般在心口炸開,密密麻麻的碎屑一下一下扎在心臟。
睜開眼睛,又是一幅喝醉了的樣子,搖搖欲墜,眼神迷亂,不過還是禮貌的保持笑容,開懷的笑,全身上下都在雀躍的笑,除了無法看清的眼睛。
冉況況看著向下一桌走去的馬肯,從剛喝沒幾杯就開始醉意朦朧,到現在都沒倒下,你什么時候才會真的醉倒呢。
時漫漫倒了杯水遞給冉況況:“我以為你喝不下這杯酒,也說不出這句話來呢。”
她瞥了一眼時漫漫,漫不經心的說著:“為什么要說不呢,祝他幸福有什么說不出來的。”
她淺淺的笑了,笑的嫵媚妖嬈,說不出的明艷動人:“雖然酒真的很難喝。”
祝你們幸福是假的,祝你幸福是真的。
時漫漫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還在不停敬酒喝酒的馬肯,又看了一眼在身后跟著的李加一和鄭景,從頭到尾他就離自己這桌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所有的相愛都不過是一場冒險之旅,有的人如履平地,信手拈來。有的人翻山越嶺,跋山涉水。”
“相愛難有自由。”
冉況況的目光一直沒有收回來,耳邊傳來的不是同桌人的談話聲,而是馬肯每到一桌,便傳來的絡繹不絕的祝賀聲。
那些聲音本來聽著應該是特別熟悉,特別親切,特別溫暖的,可現在每一次響起都那么刺耳,那么扎心,那么難過。
這本來應該是說給我們聽的,你以前說的,信誓旦旦的說過的,你最大的夢想是要娶我的。
我信以為真過,一直都是。
我原本也以為我可以很輕松的就說出來祝你新婚快樂的,結果是,新婚兩個字還沒出口,就難過的不行,那種難過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今以后就真的再也和自己沒關系了,不是你沒機會了,是我沒機會了。那種突如其來的委屈和心酸,你們都不知道。
下午酒宴結束后,池曉回酒店去休息。馬肯,李加一,鄭景和上午才趕回來的伍聲,他們喝多了的四個人,此時或躺在沙發上,或癱在椅子上,喝茶,醒酒。
上一次人這么齊還是四年前,大二的時候,那年過年前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吃飯,通宵唱K,凌晨大家才各自散去,約定好下次再見的時間。
當時說著下次見,彼此很確定的約定著年后再聚的日子,結果短短幾天,一個春節假期過去,就猝不及防的說了再見。
再難相見。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暖和,年前沒曾落下一片雪花,年后才開始三三兩兩、斷斷續續的飄起了小雪。
那天,冉況況和馬肯在奶茶店里喝東西,冉況況要了一杯珍珠奶茶,給馬肯要了一杯香芋奶茶。
兩個人坐在靠窗的卡座,窗外是陰了一個寒假的天,冉況況撅著嘴,情緒不高的嘟嘟囔囔:“陰天,陰天,怎么天天陰天,就不下雪呢啊。”
馬肯看著低頭喝東西的冉況況,慢悠悠的說著:“這句話,你昨天剛說過。”
話音落下,作死的補充了一句:“前天也說過。”
冉況況嗔怪的瞥他一眼:“就是陰天,就是不下雪啊。”
馬肯不為所動,繼續作死的行為:“剛剛這句話你前天也說過了,準確地講是從寒假開始你就一直在講。”
冉況況很不開心的任性的說著:“我不管,下雪下雪!為什么不下雪啊。”
馬肯平靜的解釋著:“為什么不下雪,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天氣預報員。”
“你,馬肯,你為什么老逆著我說,順著我說一下會死啊。”
“我,好好好,馬上就下雪,馬上就下雪,今天就下。好了吧。”
“哼,敷衍。懶得搭理你。”
冉況況趴在桌子上歪著頭啜著自己的奶茶,看著窗外。“我可以等,總會下雪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是有光的。有期待,有憧憬,還有不知從哪里出現的害怕和擔憂。
馬肯沒有再一次的故意在言語上刺激她,他突然想到了以前他們兩個剛在一起的時候聊天的內容。
有一次冉況況在畫室畫了一幅畫,是一群猴子的畫,有猴王和猴子猴孫,還有好幾只猴妃,她一一指給馬肯介紹誰是誰。結果馬肯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刷刷幾筆把整幅畫涂的面部全非,只剩下一只猴王和一只猴妃。
在冉況況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涂改,冉況況當時氣的整個人快崩潰了,這可是她一個禮拜的作業啊。然而馬肯還振振有辭的說道,這個美猴王是自己,這只呢,就是你。在我眼里她們都是胭脂俗粉,你就是我拒絕所有的誘惑的唯一緣由。
冉況況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生氣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馬肯。那如果要是你不喜歡我了呢。
沒有如果,除非我們待的這座北方小城在大冬天都不下雪了。
那年,他們二十歲,大二下學期馬上開學。伍聲還在這所城市,鄭景還沒退學。
那年冬天都已經過去了,才終于飄了星星散散的雪花,當時他們兩個也還在一起,如膠似漆。
青春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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