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安還是沒有和時月解釋這個事情,時月生著悶氣,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以后,時月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而且她只要看到李安那一副沒事人兒一樣的表情,她就更加生氣了,越看越生氣。
最后她對著李安忿忿的哼了一聲后,一個人鉆進了被窩里面,背對著李安躺著。
李安莫名其妙的看著時月的操作,有些頭大,咋了這是,怎么又生氣了?我哪兒有做錯了?我要不要先哄哄她?
嗯……好像她之前說過,女孩子生氣的時候,親親抱抱舉高高好像就能哄好了……好像是這樣說的。
想到這兒,李安也悶不做聲的躺進被窩里,伸出手想要從背后抱著時月,把她擁入自己的懷里,但是當他的手剛碰到時月的時候,就被時月冷落的聲音和動作給反駁了回去。
時月拍開李安的手,語氣有些說不出來的生氣和煩躁:“別碰我!”
李安一下子愣住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著準備抱住時月,然后李安便感覺到時月的掙扎,只是這份掙扎好像并沒有很堅決。
李安察覺到了這一點,便強硬的把時月拉進了懷里。他剛準備說話的時候,時月的聲音有些躁動的傳了出來:“啊!你壓我頭發了!”
李安訕訕的趕緊把手臂抬起來,然后他看著時月把她自己的頭發攏了起來以后,才又一次的把自己的頭貼在了時月小腦袋的上方,唇貼在了時月的耳后。
“寶寶,你生氣了?”
李安說話間,也已經完全把時月拉進了自己的懷里,他的前胸貼著時月的后背,肌膚相觸,感受彼此身上傳出來的溫度,還有沐浴液的味道。
“寶寶?你別不說話呀,我錯了,好不好。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李安姿態放得很低,聲音也很輕緩,聲線有些低,溫柔的好像春季午后的陽光,灑在躺在搖椅的老人身上,使得人從身體到靈魂都暖洋洋的。
“寶寶,我錯了啦,你就和我說句話,好不好嘛……”
世界上比女孩子對自己男朋友撒嬌更讓人覺得牙酸的畫面,那就是一個大男生對著自己的女朋友撒嬌,而且這個大男生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都是一絲不茍、一本正經樣子的時候。
聽著李安突然而來的撒嬌聲,時月忍不住整個人打了個顫,感覺雞皮疙瘩都快要掉一地了。她雖然仍然沒有轉過身來,而且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但只要一個女孩子她還愿意理你,還愿意和你說話,就證明她還并沒有放棄,她只是在等你哄她而已。
“你好好說話!惡心死了。”
李安并沒有在意時月說話的態度,而且他見這招對時月有效,還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好嘛好嘛,我好好說話,好的嘛。”
時月被李安故意捏著嗓子的說話聲,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只是剛剛笑了幾秒鐘以后,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還在生氣,便又猛地把笑收了回去,重又變成清冷的聲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李安看著這招雖然有用,但是用處也有限,他心底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動作有些粗暴的把時月的身體強行掰正了過來,使時月正面面對著他。
時月并沒有想到李安會有這個行為,猝不及防之下的她有些懵逼,而且更生氣了。
“李安!你干嘛!”
這是時月第一次直呼李安的姓名,讓李安的心里突然有些發慌,這種感覺不知道哪里來的,但是它就這么直白的出現在了李安的心底。
書上說,如果你對一個人有感情,你會更愿意喊他的名字,連名帶姓那種,那是一種獨一無二的感覺,似乎整個人的眼里只有對方的感覺。
但坊間還有另一種說法,說的是每失望一次,我就少做一件愛你的事,直到最后備注改成全名、取消特別關注、上線不主動找你、收起你送的東西、刪掉你所有的照片、再也不偷偷看你的時候,就是該說再見的時候了。多年后你會不會記得,曾經有一個人很努力的珍惜過你。
雖然每個人都不同,全名還是愛稱都不能當做絕對的事情,但是當習慣了對方對自己的一種稱呼方式,可是某一次卻突然換了一種稱呼的時候,那么不管是哪一種稱呼,都會使人發自本能的感到恐慌與害怕。
人在感情里本來就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生物。
我們從不來擔心父母回復消息的速度,因為我們確信父母是一定且會一直愛著我們的。可是我們很多時候卻會要求自己的愛人秒回自己的消息,而這只是因為我們無法確定對方是愛著自己的。
李安更是其中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一個人,源于兒時沒有得到的父母之愛!漲于顧相錦說分手就分手的決然!
所以時月有些憤怒的這句話,讓李安抱著時月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他平靜的對著時月笑了一下:“沒事,就是想看看你。”
時月凝眉看著李安:“然后呢?”
時月并沒有察覺到李安剛剛那一瞬間心里的變化,李安到現在也沒有意識到時月生氣的原因。
愛情啊,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有的時候,那些彼此之間不可捉摸的心理變化,彼此都不知道。
大家在生氣的時候,狀態都出奇的一致,都是一個演技絕佳的影帝影后級別的演員,那些心理的想法,堅決不流露出來任何一絲一毫。
如果你看懂了最好,沒看懂的話那我們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李安維持著臉上的笑意,溫和的對著時月說道:“沒事了,你別生氣了。”
時月等著李安這句話后面的言辭,可是李安猶豫了一下后,他只是低下頭在時月的額頭吻了一下:“你早點休息,我出去抽根煙。”
李安的話音落下,就從床上下來,然后他面色平靜的穿上了衣服,把正在充電的手機拔下來,揣進兜里。他動作很快,沒給時月任何說話的機會,也再沒看時月一眼,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留在身后的時月,手臂還停留在半空中。她張了張嘴,可是最后還是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從口中說出來。
此時時間是深夜凌晨一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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