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無嬌

第三百零三章 出行計劃取消

第三百零三章出行計劃取消

第三百零三章出行計劃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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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沒趙無眠這種說錯話的懊惱,暗地里反倒對他略帶小心討好的態度感到好笑,哪有什么前輩高人?來去都是她自己!

不過,這種一邊被人小心護著置著,一邊又被人尊著敬著的感覺要不要太美妙?

一人分飾兩角,她才不會精分,反是覺得扯大旗的感覺太好,經過這一次,算是坐實了她身后有前輩高人的事實,有了這層鋪墊,以后她拿出再多再高階的上品符,也不用擔心了!

前輩高深不可測,誰知道他修為深淺?

誰說她只有師六階修為,能繪出師六階的靈符不等于修為正好相符,這是誰都知曉的事情。

如此看來,這次的單子真得好好研究一番,爭取成功!屆時她就可以向齊國公府討還人情了!省得讓趙無眠為難!

“……什么?過幾日就走?去哪里啊?”

她正滿腦門子地想要擼袖子大干一場,震驚一地眼球呢,耳邊卻聽趙無眠說過幾日就動身,頓時傻了。

“啟榮國呀。”

她過激的反應令趙無眠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早說好了的嗎?”

不然這一兩日應該已經動身起程了,這不是為了給兩邊當傳聲筒,耽誤了幾天嗎?現在事情也促成了,要繪的符圖拓片與先期報酬也給了,剩下來就沒他倆的事兒,早計劃好的啟榮國之行也應該去了。

啊!對,對!還要去啟榮國……

小迷一頭汗,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光顧著接單子高興了!

問題是,她背后的高人前輩是子虛烏有的,實際干活的人是她啊!她一個人怎么能同時干倆人的活?又研究符圖又跟著趙無眠去啟榮國?

一直揣著小得意的小迷暗自叫苦,麻煩啦!她需要安靜地全身心地研究符圖,爭取早日贖身呢,哪里能陪著他去啟榮國旅游?

不對不對,是趙無眠陪她。

小迷恍惚記起最初是自己提出要去啟榮國的,趙無眠才是做陪的那一個!

“……不好吧,接下來不是還要幫忙溝通嗎?”

她支支吾吾,小聲囁嚅著,“不然,還是等等再走吧?等一個月之后看結果再說?”

查找白若飛失聯的事情固然重要,卻不是十分緊急,這接的繪靈符的任務是有時效期的哦。

“一個月哪能有結果?”

趙無眠樂了,傻丫頭想得可真簡單!

你以為這是多簡單的事,看幾遍就會的?講實話,若不是事態拖不起,皇室與魯師那邊想著有壓力才有動力,定下一年時間,平時這點時間哪夠的?

若真能這般簡單速度,魯師他那一個小組都研究多久了?還不是弄不出,只能任其繼續發展?

那些人可不是第一天接觸組件符圖!

尤其是魯師,還是九階符師,閉關研究多久了,還有一個小組的符師力量支持,結果呢?

一年多才折騰成功,繪出張下品的,小迷身后的前輩從未接觸過,乍一接手,一個月之內能夠干什么的?還不夠他熟悉弄懂符圖呢!

那更不能走了!

小迷一聽愈發堅定了暫緩起程的態度,開玩笑的吧,人一九階符師專注于此事,閉關研究了一年多,還有小組支持還熟悉整個符陣,維護領悟了幾十年,都要那么久的時間,她怎么還敢一心二用?

原以為一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寬裕,原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到底是頭回外接業務,不太熟悉,明顯想簡單了,而且工期太趕了嘛!

“啟榮國的事不急,已經這么多年了,不差這一兩個月。我還是哪里都不去了,等前輩這件事有了眉目之后再說。”

小迷表明態度:“萬一他中間有需要溝通傳話的地方呢?我這時走開太不好了。”

然后歉意地笑笑,聲音溫軟:“是不是打亂你的計劃了?不好意思啊……若是你去啟榮國有事情要辦,不然你先走?若你主要是陪我,能不能等事情落定再重提議程?好不好?……”

當然……好!

她溫溫綿綿的聲音,帶著歉意的笑容里還有幾許討好幾分撒嬌,如黑水晶般的明眸一片嬌嬌軟軟……仿佛是剛出生的小靈獸,水汪汪的小眼神透著親昵——她這是在撒嬌兒?

趙無眠的心如清雨后枝頭嫩芽上掛著的那滴水珠,顫微微晃悠悠,璀璨晶瑩,滾動著喜悅,她居然在撒嬌?

他都沒想到過小迷居然也會撒嬌,不,不對,小迷當然會撒嬌,他當然夢到過小迷揪著他的袖子嬌滴滴地撒嬌的可愛模樣,想想就覺得心旌蕩漾……只是當這一刻突然降臨時,他才真正體會那種愉悅酥軟微妙的,比想象中更難以描述的滋味。

小迷當然會撒嬌了,而且還是個中高手,她只是一般不會流露出自己的這一面而已。

她自幼跟著爺爺長大,沒有什么比小孫女嬌軟軟的撒嬌更令爺爺心情愉悅了,遠比奶聲奶氣卻說著懂事的話更令爺爺釋懷……

到這里,她偶爾會與秀姨嬌滴滴地發發嗔,至于男人么,她不是不會,而是始終沒有遇到那個能令她放下盔甲,變得柔軟溫潤,低語嬌嗔,有一點小任性,耍點小賴皮,明知自己有點小過失,卻不想著好好道歉,只管一味拽著他的袖子,軟軟綿綿企圖蒙哄過關……

反應過自己做了什么的小迷突然一怔,腦子一蒙,手指一僵,拽著趙無眠淡藍袍子的小手猶如握了塊燒紅的炭,急忙要縮回。

趙無眠眼底光芒大盛,亮若星辰,整個人卻如三月的和風五月的碧波,他一把抓住小迷欲退的手,心中一陣激蕩,更多了幾分柔軟、溫情、甜蜜……以及淡淡的心疼與憐惜。

小迷徒有一張華麗的身世表,卻寄人蘺下為人魚肉,但不若普通人家的小女兒,偎依在父母膝下,淺笑微嗔撒嬌任性,總有人會無限包容寬縱著。

這一霎間,是那樣的心潮澎湃,澎湃在全身的血脈中,渾身的熱血,似乎都在輕輕地唱著歌。

他忽然垂下眼眸,用自己溫暖寬大的手掌將那只還被阻在自己袍袖上小手嚴密地覆握,合攏在掌心,仿若捧起的是世間最珍貴的珍寶,是他自己的全世界。

一抹異常溫柔異常動人的笑,不知是先從他的唇角慢慢彎起,緩緩染上臉頰,再蔓延到眼底的,還是先從他瀲滟的眸底氳洇,繼而漫過面龐,悄悄勾起了他的唇角,抑或是這二者是同時開始,不分先后的,一如三月的花瓣雨,不知先起的是風還是先落的是花,亦不知是風輕還是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