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猛獸于前
兩個女子膽戰心驚的坐在火堆旁抱作一團,祈禱著狼群遠去。但是事與愿違,群狼的嚎叫聲越來越近,也讓兩個人的心揪得緊緊。她們不但擔心著自己,同時也在擔心著外出覓柴的趙小山。
而趙小山卻一直沒有回來,聽著那讓她們膽戰心驚的嚎叫聲,米妮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抱著李小華的雙手在瑟瑟發抖。
“小華姐,小山子會不會有事?他怎么還不回來?”
李小華手里捏著一根木棍,木棍也在輕微的抖動著,但她還在強作鎮定的安慰著米妮:“米妮,不要擔心,小山在大山里長大,一定經常和狼打交道。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忽然之間狼叫聲突然停了,山谷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狼群走了嗎?兩個女子呆住了,她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突然意識到狼群并沒有遠離,而是停留在距離她們僅有不到半里地的地方。
寂靜,只維持了不到半分鐘,突然就又是狼嘯聲大作,這次比剛才要激烈多了。根本不是一匹狼在叫,而是一群狼。聲音也不再是剛才的嘯叫,而已經變成了嚎叫,是戰斗中的嚎叫。
“小山子!”米妮突然醒悟過來,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沖著狼叫的地方就奔了過去。
“米妮!”李小華呆了一下,馬上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追了兩步,卻又折回身來,從火堆里抓起兩根還沒燃盡的柴棒,叫著:“米妮,等等我,拿上火把!”
狼叫的地方是在不到半里地之外,而方向也正是趙小山剛才出去尋找柴火的地方,一定是趙小山遭遇到了狼群!
兩個女子盡管害怕狼,那種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動物的兇殘,是可以把人活生生的撕碎吞噬掉的。
可是,她們更知道,她們不能沒有趙小山,離開了趙小山,她們就再沒有了任何依賴。而且,趙小山在她們每個人最危險的時候,都毫不猶豫的站在她們的身邊,甚至挺身護在她們的身前,她們怎能讓趙小山一個人面對兇殘無比的狼群?
山溝里的路并不好走,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亂石,盡管有火把的照亮,但兩個女子還是幾次被石塊絆倒在地上。米妮裸露的長腿上膝蓋已經跌破了,而李小華的長褲也被刮出了幾道口子,但兩個女子沒有一個叫一聲疼,她們爬起來咬著牙繼續往前跑。
此刻,趙小山的生死,要遠比這膝蓋上的疼痛更讓她們揪心。
終于,在拐過一道山彎之后,她們終于看到了趙小山。眼前的一幕讓她們膽戰心驚,趙小山渾身是血,靠著一面崖壁站在那里,剛才出來的時候手里握著的火把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根斷了的樹枝,樹枝上也是沾著點點血跡。
而在他的對面,則是讓人毛骨悚然。五六匹大小各異的野狼呈扇形環繞在趙小山的面前。為首的是一匹身高兩尺的公狼,身上鋼針一樣的狼毫根根豎立,兩只眼睛兇光畢露,血盆大口里白森森的狼牙閃著瘆人的寒光。
其他幾只狼雖然身形相比那只頭狼小了一些,但也都是身形魁大,殺氣凜然。李小華注意到,有兩匹狼肚子上已被鮮血染紅,但仍舊兇惡的站在趙小山的面前,似乎是在等著頭狼的一聲令下,就要撲上去把趙小山撕成碎片。
“小山子!”米妮一看到趙小山渾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嬌嫩的心里就好像被刀扎了一下一樣疼痛,忍不住就叫了出來。
趙小山聽到叫聲連忙扭過頭來,看到衣衫凌亂的兩個女子:“你們怎么來了?”眼中的焦急很是明顯。
而那五匹狼也是倏地把眼睛盯在了米妮和李小華的身上,這兩個人看起來要遠比面前這個對手要軟弱得多,但是手里卻多了兩個火把。幾只狼盡管躍躍欲試,磨牙霍霍,但卻忌憚于那火把的威力,只是用兇殘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們卻并不敢撲過來。
“小山!不要動,我們把火把送過去!”李小華很快意識到自己兩個人手里的火把是他們三個人最好的護身符,而現在傷痕累累的趙小山無疑很需要這個護身符。
趙小山很狼狽,剛才跌了一跤把火把也給甩到了遠處,要不是自己平時和這些野獸打過幾次交道,早就喪身狼口了。他甚至已經開始后悔自己不該離開火堆這么遠,現在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然而沒想到李小華和米妮兩個居然把火把送到了他跟前。
火把就在幾米遠外地方,李小英拉著米妮,兩個人背靠著背,戰戰兢兢的朝趙小山那里挪過去。盡管只是幾米遠,可是身邊就是這些吃人喝血的畜生,兩個女子的腿都在打顫,米妮有兩次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幸虧李小華抓著她的胳膊又把她拉了起來。
眼看著火把慢慢靠近趙小山,幾只狼已經開始騷動起來了,這些畜生似乎已經意識到,如果讓這三個人匯合到一起,自己眼看就要到口的美食就會離開自己的嘴邊了。一只年幼一些的幼狼最先忍不住了,后腿一蹬地,身子就像一支箭一樣朝趙小山撲了過去。
“啊!小山子。”眼見那張長著森白獠牙的血盆大口朝著趙小山撲了過去,米妮嚇得一聲尖叫。
趙小山雖然眼睛看著米妮和李小華兩個,但精神卻是一點也不敢放松,畢竟面對這些嗜血的畜生,稍一疏忽就可能讓自己的命送給這些狼崽子。眼見這只狼跳起朝自己撲了過來,馬上就把手里的樹枝一伸,朝著半空中的幼狼的肚子捅了過去。
俗話說的話,銅腰鐵背,紙糊肚皮麻桿腿。狼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就是肚皮和腿,和這些畜生們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的趙小山當然深深明白這一點。眼下這只沒經驗的幼狼只身朝自己撲過來,露在半空中的肚皮就是自己最好的攻擊機會,他毫不猶豫的舉起手里堅硬的樹枝就朝著那肚皮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