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女宅古代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古代言情

接著,姚飄渺講了不少以前的故事,兩人聽的有驚喜,也有意外。

驚喜是對于姚菁瑩而言,姚飄渺說子母鎖里面的本來就是她的,是怕被有心人惦記才暫存于姚的臥房,這次回君府便可帶上。意外,則是姚飄渺講到了關于蘇曉媚的一些事情。

照例要追溯到四國鼎立時期,被蔚家選中的蘇家姐弟本在一場場的交戰當中完勝上官將軍,玄水令到手,卻在護送的過程中出了岔子。今日想來,倘若那時的姚飄渺沒有上山采藥,沒有在半山腰上遍體鱗傷的蘇曉媚并將其救下,這些便與他沒有任何瓜葛,更與姚菁瑩沒有任何瓜葛。

偏偏現實容不得任何假設,姚飄渺照顧蘇曉媚把傷養好,也從她口中得知了一些玄水令的信息:

那時,蘇曉媚的祖父患上一種怪病,四處問醫尋珍,不但耗盡自家財產,在外還欠了一堆的賬。身處亂世,似乎不發國難財就根本找不到賺錢的路子,就在蘇家人對未來陷入一片絕望的時候,適逢蔚家招兵買馬,看中了蘇家姐弟身上的潛質,不但出錢給他們的祖父看病,任務完成后更有大筆銀子等著。

就這樣,歷經四年的艱苦磨練,十三歲的蘇曉媚和十一歲的蘇曉黎正式踏上了九死一生的征程,總算不負蔚家所望,經過無數次的生死對決之后玄水令到手。本該歡歡喜喜地等著拿到一大筆銀子,關鍵時刻姐弟倆卻起了極大的沖突。

而說起沖突的起因,也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只因有人愿比當時的蔚家老爺即青翊國的開國皇帝多出一倍的價錢買下玄水令,蘇曉黎動了心,欲說服將玄水令轉手,蘇曉媚卻認為這是嚴重違反道義的,堅決不允,那時的她已是君宇澤的妻子,一個孩子的母親,多次與弟弟溝通無果后便狠下心來,一人攜玄水令出走。

那以后的日子對蘇曉媚來說,前有弟弟圍堵,后有新買家暗算,一旁還有焦急的尋找,三面夾擊的局面簡直像一場噩夢,姚飄渺便是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將其救下的。

更諷刺的是蘇曉媚并不清楚新買主的真實身份,敵明我暗的形勢讓她很沒有安全感,身子康復后便將玄水令交付給了與她有救命之恩的姚飄渺,孤身離開了。

最近聽了不少故事,姚菁瑩多多少少的會對過往的一些發出感嘆,甚至有些遺憾晚來一步,沒能親身參與那些曲折離奇的情節,親眼見證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之前為東方琪、上官靜怡和淳惜她們感慨,聽了姚飄渺的故事,又為蘇曉媚對道義的堅持感到強烈的震撼。

除了震撼,自還有些疑惑的,待姚飄渺的故事講完,便問道也是因為這個,父親才堅持把……把女兒送到君府么?”

姚菁瑩已猜出那子母鎖中八成藏的是玄水令,姚飄渺先是強行把本尊送到君府,現在又說那本來就是她的,聯系前后,也不難做出這種推測了。

姚飄渺聞言嘆了一聲,當初為保萬無一失,蘇曉媚將玄水令封于子母鎖中,得知姚府有一位嫡出的姑娘與她差不多年齡,便與他商量,暫將母鎖藏在姚府,子鎖則作為姚菁瑩的陪嫁,設法讓她嫁入君府。

彼時的百姓早已吃夠戰爭的苦頭,四國統一是眾望所歸,而一旦新的朝代開辟,君家必定會在新皇室的扶持下發展壯大,那時姚菁瑩作為名正言順的君家大少奶奶,即便有人覬覦玄水令,顧及君家的勢力也不會輕易從她身上下手。

姚飄渺懸壺濟世,對世間苦難更比他人有著更深切的感觸,雖知女兒已心有所屬,為了蒼生不再受苦,也不得不狠心拆散來成全蘇曉媚的要求。其實這半年多來他一直對姚菁瑩心懷愧疚,尤其在她想不開,做出灌藥那種傻事的時候,更恨不得以己身代她承受折磨。見她這次不但沒有怨懟,與姑爺相處的也總算融洽,才稍稍放寬了心,如此,對這個女兒也仍存著諸多歉意。

姚菁瑩聽這一聲嘆息,心知姚飄渺是默認了。然,較之他心緒的種種起伏,姚菁瑩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便是子鎖上的鑰匙在哪兒。技巧性地問過姚飄渺,答案卻叫她感到失望透頂。姚飄渺說,蘇曉媚只給了他母鎖和子鎖,至于子鎖上的鑰匙,也許在她本人身上。

“切,這也能說是我的?不過擔著風險替人家保管罷了”姚菁瑩心里嘀咕了一句,說不出是失望多一些還是埋怨多一些。

不知因為長途趕路還是一下說了這么多,姚飄渺只覺有些乏了,胳膊支在案幾上,一手揉了揉太陽穴,君宇澤見此,便拉著姚菁瑩起身告辭。

姚飄渺將二人送至書房門口,看著他們走出數步,又想起似的,伸手在虛無的空氣當中抓了一把,“姑爺”待君宇澤應聲回頭,又笑道從開始你到這兒來吧。”

君宇澤淡淡應了聲,姚菁瑩卻有些郁悶,一來想說本尊的父親是有多偏心,干嗎只叫他一個人來這里。二來,這廝是有多悶啊,都不問問姚飄渺叫他來是為那般嗎?

他不好奇可有人可好奇呢,姚菁瑩緊了緊肩上的大氅,正要替君宇澤發問,卻見姚飄渺嘴巴張了幾次,終帶著些游移道這句話或許不合適我說,蘇姑娘走時快把淚哭干了,真希望你能原諒他,畢竟,她也受了許多苦。”

剛剛在書房提到蘇曉媚的時候,姚飄渺就君宇澤的臉色不好,幾番糾結還是把話說了出來,以為君宇澤聽了會變臉,甚至發怒,誰知他只是原地默了片刻,未說便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了。

姚菁瑩匆匆與姚飄渺對視了一眼,便加緊朝君宇澤追了去。直至走完一條石砌的小道,拐過彎看不見書房,仍未聽他有過只言片語,不禁低哼了一聲,“這么小氣?父親都那樣說了,你還是決定不原諒上一位少奶奶么?”

原只出于鄙視,待說出來,才覺言辭間透著幾分酸酸的味道,生氣不就代表還在乎么?若放開了,自然會原諒姚菁瑩很悲哀地沒法在他面前完整地說出“蘇曉媚”三個字來,只能用上一位少奶奶代替。可仔細想想,算,甚至真正的姚家又算呢?不過偌大棋局當中的一步,而這棋局,偏偏是蘇曉媚一手設計的

君宇澤大約聽出她語氣怪異,回頭看了一眼。剛好一陣涼風吹過,姚菁瑩輕輕吸了幾下鼻子,低頭道快走吧,外面呆久了要著涼的。”

間,繞過了君宇澤,要往前走,卻被他一把拉住,附在耳邊低聲道,我為不肯原諒么?”

君宇澤的手勁兒很大,姚菁瑩掙扎幾下,面上已有了些怒意,“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干嗎要?放開”

越掙扎卻被他抓的越緊,那張俊臉又湊近了一些,語氣里亦透著許多霸道,“你不但要,還必須答應,以后不管發生事情,好的壞的,第一個的人都必須是我”

姚菁瑩身子一僵,原來他氣的是蘇曉媚選擇了獨自承擔這么多痛苦,而不是與他一起想辦法,他氣的是從來不知蘇曉媚因何出走,直到很久后的今天,要通過第三者的敘述才明了這樣想著,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難得的,姚菁瑩沒再反抗,大概也覺得這根本沒反抗的必要吧,畢竟她沒有蘇曉媚堅強,沒那個本事一人吃那么多苦,還有事情能比有人愿意讓她依賴更好呢。可是,誰能告訴她,為啥君宇澤見她一副順從的樣子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突然有種被人設計的感覺呢?呃等等,所以君宇澤提出這樣的要求,是真把她當成的了嗎?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君宇澤便每日去姚飄渺的書房報到,除了吃飯睡覺基本就關在里面不出來,問他在干他也不說,弄得姚菁瑩很是郁悶。

當然,生活對于姚菁瑩來說是沒有最郁悶只有更郁悶的,本來敬旻兩口子走了,還有個茜雪陪她說,偏偏敬若是個不省心的,這段一門心思撲到君宇澤給他的那本內功大法上面,也不知是方法有誤還是功夫不到家,練功時出了岔子,得虧收勢及時才沒走火入魔,即便如此,身體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茜雪這幾天要時刻照顧,還得纏著孩子,恨不得把劈成好幾個的樣子,哪還敢再去打擾她。

關屋里給靜香姨娘畫圖紙吧,本來畫工就不好,加上雅芙的一番打擊,翻出之前畫好的幾張看看,也覺上面的君宇澤比真人少了太多神韻,現又想不出更好的,畫畫這種擱平常也就是個技術,只有沒靈感的時候才它原來是門藝術。

郁悶又見郁悶的結果是,姚菁瑩決定上街走走嗯,做出這一決定的時候最高興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的雅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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