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突然消失了,這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的,秦宇逃過了一劫,孟瑤已經是喜極而泣,孟豐還有莫詠欣姐弟臉上也露出喜色,就連包老和范老兩位老人也露出了笑容。
“這秦宇年輕人是逃過了一劫啊,真是命大啊。”
“對,剛剛五帝的氣息壓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這秦宇也確實是有本事,怪不得敢以三品的修為挑戰陳劍峰。”
人群的議論此刻分成了兩種,再也不是一邊倒的傾向于陳劍峰了,秦宇的手段已經讓這些人開始驚嘆了,對于這場生死斗的勝負,在場的人都已經看不準了。
然而,秦宇此時卻是站在躺在地上,神情有些迷惘,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清楚的感覺到,就在他自己放棄了的那瞬間,腦海的諸葛內經瘋狂的運轉,散發出無數金光,而于此同時,一聲驚“咦”聲在他的腦海內響起:“引辰一脈的傳人?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給你一個面。”
這道男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而聲音落下,秦宇就發現自己身邊的壓力全部消失了,再一看,五帝已經消失不見。
“難道剛剛我腦海里的那道聲音是五帝一位說的?不然怎么話說完,五帝就消失了。”秦宇之所以認為是五帝的一位,而不是那位偉人,原因很簡單,那位偉人的聲音很有特點,秦宇他不可能聽不出來。
“還有他說的給你一個面,這“你”指的又是誰,應該不是說的我,但如果說是給諸葛臥龍先生一個面也說不過去,諸葛臥龍先生和這五帝都不是處于一個時代的,怎么可能會有交集?”
秦宇的腦被這兩個疑問所縈繞,然而還沒有能給他時間好好分析,陳劍峰卻是從地上站了起來,顫微著身。看到陳劍峰起來,秦宇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這場生死斗還沒有結束。
兩人現在的身體都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秦宇,臉部都是血絲,看著就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兩人互看了一眼。都是搖搖欲墜。
“秦宇。”孟瑤看著秦宇從地上爬起的痛苦樣,小臉上充滿了痛苦,如果不是被孟豐拉著,此刻的她早就沖進了場。
“咳咳……秦宇,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能把我傷到這個程度,不過你的傷比我更深。現在的你又拿什么抵抗我接下來的進攻。”陳劍峰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朝著秦宇說道。
“我說了,你可以來試試。”秦宇瞇著眼睛,他確實是比陳劍峰傷的更重,陳劍峰只是面對著一位帝皇的威壓,而他面對是五位帝皇,一張臉都略微的有些變形了。
“就算沒有了字真言。我要殺你也易如反掌,先前只不過是不想你死的那么痛快,才給了你機會,現在,就讓你見識下四品相師和三品相師的差距。”
陳劍峰一腳踏出,轟的一聲大地震動,不過陳劍峰自己整個人也顫抖了一下,顯然。受了傷的他,要借用地脈之氣,也是有點困難。
陳劍峰搖搖欲墜的踏出了三步,秦宇雙目一凝,他不可能讓陳劍峰借助到地脈之氣,當下也不再遲疑,從懷里掏出那赤紅色的芥符。一掌朝著地面拍下去。
紅色芥符沒入土,一股鮮紅的血液從芥符流出,向著地底蔓延,就好像擴散的蜘蛛網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蜘蛛網是往地底下分散來的。
陳劍峰沒有能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能看到,因為,這都被秦宇的手掌給擋住了,而唯一知道秦宇在干什么的,就只有包老和范老師徒,外加莫詠欣姐弟了。
“大姨媽血,秦宇這是要無敵的節奏啊。”莫詠星嘿嘿一笑,倒是讓不知道原因的孟豐和孟瑤兩人奇怪的看向他。
“秦宇那張紅色的符箓里裝了整整一桶女人的大姨媽血,嘿嘿,據說可以破萬法,封禁地脈之氣,等姓陳的那家伙辛辛苦苦后,卻發現想要借助的地脈之氣消失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孟瑤被莫詠星的話,弄的滿臉紅暈,倒是孟豐還是一臉的疑惑,問道:“那張符箓這么小,能藏那么多……那個什么血?”
“孟叔叔,這是我昨天親眼看見的,這張符箓原本是白色的,吸附了整整一桶的血才變成赤紅色的,您要不信,就看著,這回姓陳的是要白用功了。”
“哼,故作玄虛。”陳劍峰看到秦宇的動作,嘴上說著不屑,但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秦宇的前面兩次表現,已經讓他再也不敢輕視秦宇了,未免夜長夢多,陳劍峰有加快了步伐。
當陳劍峰踏出第七步的時候,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不過陳劍峰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帶著滿意的笑容看向秦宇,他要親自看著秦宇被地脈之氣給炸成碎片的場景。
只是,陳劍峰注定是要失望了,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前方,秦宇跪在地上,雖然看樣很疲憊,但離他希望看到的場景還差的很遠。
“這地脈之氣去哪了?怎么可能不出現?”陳劍峰等了片刻再也忍不住沖著秦宇質問:“是你搞的鬼?”
“知道你是四品相師,我要是沒有對付地脈之氣的辦法,還會傻乎乎的來給你決斗送死嘛,你也太小瞧了我點。”秦宇發現自己很難站起來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眸看向陳劍峰朗朗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陳劍峰不是四品相師嗎,怎么不能使用地脈之氣了?”
“問題肯定是出在秦宇的那張符箓上,這秦宇到底是什么來頭,每次出手都很神秘,難道是某個風水世家出來的?”
“風水世家就那么幾個,至少我沒有聽到過有姓秦的,會不會是那些隱世的?”
“不可能,隱世門派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真是隱世門派不會這么招搖的,大張旗鼓的比斗。”
人群的議論讓得陳劍峰的臉色更加難看,作為一個四品相師而且還是在京城頗有名氣的四品相師,卻奈何不了一個區區三品相師。
而在秦宇和陳劍峰僵持對峙的時候,誰也不知道的是,地底之下,那女人的天葵血一直的往下滲透,最后朝著一個方向匯聚而去。
陳家陳老爺的靈堂底下,有著一個偌大的地宮,這個地宮的四角點著四盞燈火,而地宮的間放著一具棺材。
這是一具石棺,石棺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符,就像蜘蛛絲一樣密布而又顯得有規律,而在石棺上方竟然還盤腿坐著一個人,正是南宮凡。
南宮凡盤坐在石棺之上,手捻不動冥王印,雙眸緊閉,他沒有發現的是,在石棺的下方,出現了一條條紅色的血絲,全部匯聚到了石棺底下,這紅色的血絲正是女人的天葵血。
秦宇沒有想到的是,他收集來的天葵血進入了地下之后,竟然會朝著石棺匯聚而去,而同樣的坐在石棺上的南宮凡也沒有能看到這一點,石棺在吸收了天葵血后,那外面的符開始慢慢被腐蝕消失,從最底下開始,速度緩慢,但卻能看的到這消失的進度。
“就算沒有了這地脈之氣,我照樣可以殺死你。”陳劍峰臉上充滿了戾氣,他匍匐著爬到了自己身后的那火盆前,突然一掌朝著自己的胸口處拍去,一口鮮血立即從他的口呦出,流到他的手掌心。
“姓陳的這是要干什么?玩自殘?”看到陳劍峰的舉動,全場的氣氛突然變得沉寂,只有莫詠星疑惑的搔了搔頭,朝身邊的宋遠懷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能讓陳劍峰自殘,說明接下來他要施展的書法必然是威力巨大的。”宋遠懷表情嚴肅,在玄學界用的上自殘的,都是那種邪術或者是秘術,但不論是哪一種,都是殺傷力巨大的。
陳劍峰另外一只手又伸進懷,掏出了一個玉瓶,這是一個很小巧的精致玉瓶,頗有點現在女生買的那種名貴化妝水瓶的造型。
陳劍峰看著玉瓶,臉上流露出肉疼之色,不過很快就又轉化成狠色,將瓶蓋給打開,從里面倒出了一種綠油油的液體,連同他自己的鮮血混在了一起,艱難的起身讓這混合的液體滴落到火盆之。
液體流入火盆,火盆的火猛地向上竄騰,一股黑煙冒出,隨風飄散到四周,一陣風迎面吹來,秦宇只感覺一股香味飄來,不過這香味極其詭異,隱約夾雜著淡淡的膻味和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那綠油油的是什么液體?”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那綠油油的液體,秦宇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厭惡,感覺到惡心。
“是尸油!”人群的一位老者問到了這股問道,大驚失色的說道。
在場觀戰的人一聽到是尸油,頓時炸開了鍋,全部捂著鼻,而那兩位原本是站在陳家這邊的老人,也面色變得難看起來,臉上出現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