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柒娘

第89章 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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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凈身后,魏馳難得沒再欺負我。

他將之前從我身上搜到的東西遞還給了我,“這可是你每月必吃的解藥?”

我點頭接過。

心里大致算了下,還真是到了每月服解藥的日子。

抬頭看向魏馳,他一副清楚了然的模樣,估計是算好了日子才將我從密室里抱出來的。

我倒出一粒緊忙吃下,將剩下的解藥小心翼翼收好。

魏馳的掌心覆在我的肚子上,“也不知,本王這些時日的努力可有結果?”

我低頭看著自己尚還扁平的腹部,心中甚是擔憂。

之前從雜物庫拿的麝香粉還在我的房間里,都沒來得及制成香放在香囊里隨身攜帶。

而這些日子,每次同魏馳行過房事后,都沒喝上一口避子湯。

我很擔心自己會懷上魏馳的孩子。

有了骨肉,就有了牽絆,那是比于世更能容易拿捏我的軟肋。

魏馳命長生公公找來了大夫。

大夫給我診過脈后,相比魏馳的失落,我反倒是松了口氣。

魏馳不信,又命長生公公找了別的大夫看。

可幾個大夫望聞問切后,得出的都是一個結論。

說我兒時受過涼,身體薄弱,宮寒不易受孕,需要喝藥靜心調養些時日才行。

大夫說得一點都沒錯。

我跟于世從未央宮逃離的那年,是南晉百年不遇的寒冬。

南晉的冬季很少下雪,天氣雖冷卻是樹木長青,偏偏那年從父王被我殺了的那日起,便時常大雪紛飛,天寒地凍。

我永遠忘不了我和于世穿著單薄的衣衫,一路向北逃亡的場景。

身后追兵不斷,護送我們的于家軍越來越少,最后僅剩下我和于世兩人得以逃離邊界,跑到異國境內。

越往北,風雪越大,天氣愈發冷寒。

若不是于世背著我走,我想我的雙腳也早就凍廢那年的風雪之中。

那之后的一兩年,我和于世都過著顛沛流離、四處流浪的生活,直到我們找到母妃生前告訴我們該去投奔的人。

“世事無常,如今,倒是輪到本王喂柒娘喝藥了。”

魏馳的話和藥香氣勾回了我的思緒。

看著遞到我嘴邊的那勺湯藥,雖然內心是抗拒的,但我還是乖順地喝下。

怕我嫌苦,魏馳夾了個蜜餞子遞到我嘴邊。

他毫無預兆地說起了正事:“柒娘大可放心,你和于世身份暴露之事,晏王那邊尚不知曉。”

我聽了有些不解,不緊不慢地敘說著自己的想法。

“晏王又不蠢,他那樣的心機,通過雙修儀暗殺十皇子敗露一事,想必早就猜到殿下是事先收到了情報。”

“殿下能收到這樣的機密情報,要么就是雙修儀身邊安插了眼線,要么就是我們細作營里有你的暗樁,我都能想到的事,晏王怎么會想不到?”

“細作營里若是存在內鬼,我和于世的細作身份自然會暴露,這都是明擺著的事兒。”

魏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可偏偏就是本王在雙修儀身邊安插了眼線,這件事本王已經不著痕跡地讓人透漏給晏王。”

眉頭不由地緊擰,我質疑道:“那殿下又是如何知曉我和于世的身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魏馳眉頭輕挑,眼神慵懶之間帶著幾分游刃有余,仿若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里是睿王府,你與那晏王內應總是在后花園的燈龕里傳遞密信,真當本王那幾名影衛都是白吃飯的?”

魏馳將我攬進懷里,一邊說著,一邊揉捏擺弄我的手指。

“好巧不巧,那人不如柒娘這般硬骨頭,銀針剛扎進三個指尖,他便招了。”

“現在他為本王所用,傳出的消息十個有六個是假的,另外四個無足輕重。”

魏馳將我的手抬到他的嘴邊,一根根地輕咬含吮,隨后看著我邪魅笑道:“柒娘連手指頭,都是甜的。”

我眼角抽搐,覺得魏馳好像比葛公公還變態。

他該不會是想把我手指頭給吃了吧。

魏馳忍不住又開始發浪,溫軟貼著我的面頰從上親到下,搞得人心頭發癢。

“你如往常行事即可,切不可讓晏王對你起了疑心。”

魏馳低聲叮囑。

“待本王尋來南疆蠱醫,將你體內的蠱解除,柒娘便真真正正屬于本王的。”

好煩,真的好煩。

我的最終目標是晏王,不是魏馳。

沒了細作這個身份,我怎么接近晏王,怎么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思緒有些煩亂。

可我現在就算想逃,都沒力氣逃。

我試著求魏馳:“殿下可否先把軟骨散的解藥給我奴婢?”

“可以,但柒娘要拿樣東西換?”

“殿下想要什么?”

魏馳的手指點了點我的小腹,邪氣笑道:“本王的骨肉,什么時候懷上了,快生了,本王便給你解藥。”

刀呢?

我的刀呢?

晏王為何早不下令讓我殺了魏馳,搞得我現在栽在魏馳手里想逃都逃不出去。

我晃了晃腳上那沉甸甸的鐵鏈子,叫起苦來。

“那這個總可以給奴婢取掉吧,又冰又沉又硌腳,殿下看,腳腕都紅了。”

魏馳挑眉勾笑,又耍起壞來。

“你要是能親到本王,就取下來。”

我突然仰頭湊上去親他。

魏馳欲擒故縱地直起上身,敏捷地避開了我的突襲。

我繼續往他唇邊湊過去,他又將頭后仰,眉頭輕挑地沖著我笑。

紅唇貝齒,眉眼風流俊逸,一張俊美的容顏遮掩了他的陰壞和狡詐,讓人恨得牙癢癢,卻也心跳怦然。

曲線救國,誰說一定要先親到嘴才行。

我像個撒嬌的小貓咪,雙手趴在他的肩上,輕輕吻在了他的喉結上。

丁香小舌輕輕探出,在喉結上濕濕滑滑地畫著圈圈。

喉結在我舌尖下滾動,魏馳捧起我的臉,身體歸正垂眸看我。

“跟誰學的?”

“萬花樓的姐姐們。”

“對于世也這樣過嗎?”

“沒有,殿下是第一個。”

魏馳唇線斜勾,笑得恣意,笑得純粹。

他忍不住主動親了我一下,隨后同長生公公吩咐道:“長生,去把新打的兩條鏈子拿來。”

新打的兩條鏈子?

還是要鎖住我!

我生氣了。

推開魏馳就要走開,卻又被魏馳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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