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柒娘

第241章 不速之客

第241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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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么的,我下意識地將院門哐當一下關上。

站在門前緩了緩,低頭瞧了眼身上的衣袍,突然想起來今天沒圍胸。

就......有點鼓。

叩門聲再次響起。

我開了個門縫,將糯團兒從門縫里送了出去。

小心翼翼探出頭,沖著魏馳尬笑地點頭招呼了一下。

清了清嗓子。

嗯,是那個調兒。

我大膽開口:“不知為何,魏太子的這只狐貍總是喜歡找我們于世。”

魏馳默而不言,俯身將糯團兒抱起。

我又道:“既然它這么喜歡到處亂跑,魏太子何不找條鏈子,把它拴起來。”

魏馳倏地掀起眼皮,好看的眸眼直直地看向我。

他意味深長地慢聲反問我:“若是歲世子也喜歡亂跑,有人拿鐵鏈將你栓起來或關起來,歲世子可愿意?”

一句話問得我瞬間就想起了以前的事。

魏馳還好意思問。

這事兒他不就干過嘛,把我關在地下密室里那么多天,還不如糯團兒呢。

我緊忙搖頭,佯裝親和道:“是在下失言了。”

抬手指了指糯團兒的脖頸處,我又問魏馳.

“在下記得于世曾給它脖子上系過鈴鐺,為的便是讓它四下亂跑時,能發出動靜,提醒旁人,怎么不見那個鈴鐺?”

魏馳甚是疼愛地撫摸著糯團兒。

“鈴鐺又重又聒噪,它不喜歡。”

這糯團兒真是跟魏馳越來越像了,又嬌氣又事兒多了。

“那就看好它,免得哪天遇到了惡人,被人宰了扒皮做狐裘。”,我道。

“謝歲世子提醒。”

魏馳一改往日的孤冷淡漠,同我彬彬有禮地勾唇淺笑。

“來洛安城的路上,便因糯團兒多次打擾歲世子,一直以來十分過意不去,但礙于路途顛簸,不便設宴答謝。”

“倘若歲世子今日方便,不如到本宮的院子里吃酒飲茶,閑聊幾句可好?”

避嫌都來不及呢,我還去他的院子里?

等于世回來知道了,肯定又要沒有安全感了。

我直言拒絕:“不用謝,不方便,魏太子慢走。”

話落,我欲將大門關上。

一聲悶聲喊痛,未曾預料到魏馳會將手伸進了門縫里,幾根手中夾在那里都充了血。

我慌亂地將門又推開一些,緊張問他:“手可還好?”

魏馳當著我的面兒,活動了幾下手指頭。

明明疼得呲牙咧嘴直嘶嘶,他卻對我搖頭淡笑:“未斷,并無大礙。”

眉頭不由緊擰,我嗔怪道:“看魏太子平日里行事沉穩,怎會突然做這等冒失事?”

“難道不是歲世子趕人趕得太快了嗎?”,魏馳似苦笑著反問。

一改前些日子的孤傲冷漠,他無辜又委屈地看著我,竟然可憐兮兮的。

本來夾到他的手就很心疼了,他這么說,我更愧疚了。

我甕聲甕氣地問他:“魏太子還有何事?”

魏馳一手抱著糯團兒,一手朝我伸手討要道:“想問歲世子,本宮的帕子,你要留著聞到何時?都是男子,好像不太合適。”

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那帕子尚未還他呢。

“魏太子,在此稍等片刻。”

關好大門,我急匆匆跑回屋子里。

找到流蘇昨夜洗好晾干的帕子,又順手扯了件外袍裹在身上以遮掩身姿。

院門外,我將帕子疊得方方正正的,雙手掌心捧上,遞向魏馳。

“昨日宮宴,多謝魏太子借帕子解困。”

“這帕子雖已清洗干凈,但,想來那一般的熏香味道,魏太子不會喜歡,并未讓女婢們熏過香。”

魏馳伸手來拿帕子:“無妨。”

可他拿帕子就拿帕子,手指竟然還若有似無地碰了下我的手。

溫燙的指尖擦過我的手指和掌心,燙得人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連帶著我的手也瞬間抽回。

大冬天的一股熱氣從后勃頸涌上,烘得臉都有點發燙。

魏馳應該是無意的,可我卻被他的無意之舉撩亂了心。

我佯做無所謂的平靜樣子,恭敬道了聲:“帕子也換了,那魏太子慢走。”

魏馳偏頭蹙著眉頭看我,似乎在慍惱著什么。

他哭笑不得道:“昨夜,再怎么說也是本宮故意放水讓歲世子贏了彩頭,怎么人都到家門口了,竟然連口茶都舍不得給?”

還要進去喝茶?

萬一于世回來撞見,我有嘴說不清,搞得我好想背著他與魏馳偷情似的。

我緊忙搖頭拒絕:“今日不成,在下不會煮茶,會煮茶的出去了,改日再請魏太子如何?”

魏馳看著我默了須臾,垂眸,唇角浮起一絲苦笑來。

“好,那便改日。”

待到午后,于世帶著錦鯉他們滿載而歸。

于世提了三只現殺的雞回來,交給錦鯉拿去熬雞肉筍湯鍋。

夜色漸濃,窗外寒風呼嘯如鬼泣。

正房花廳內,暖融融的炭火爐上,架著熱氣騰騰的湯鍋。

湯汁濃白,鮮香四溢。

我們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剛要準備開吃,砰砰砰地,院子里就傳來敲門聲。

小太監錦鯉起身,出屋應了一聲,打算開門去瞧瞧來者何人。

我和于世正嘀咕著是不是糯團兒又跑丟了,就聽錦鯉在院子里大聲喊道:“世子殿下,北臻十殿下來訪。”

秦顧?

他怎么來了,還這么突然?

我差點忍不住就飚出臟話問老秦家祖宗十八代。

“于世,快幫我攔一下。”

我緊忙起身,扯下掛在衣桁上長長的布帛,快速朝臥房跑去。

木槿和流蘇也十分麻利地跟我進了屋子,一個把守在房門前,一個放下紗帳,在床榻里跟我忙活。

我塞了個變聲的藥粒在嘴里含著,眼見著布帛一圈又一圈,胸部漸趨平整。

花廳里,傳來秦顧高調又張揚的聲音。

“歲世子好大的架子,本王到訪,竟然還不親自出面相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南晉是一方霸主呢。”

于世在外面替我圓場。

“我家世子殿下不適應北臻的嚴寒天氣,今日身子多有不適,此時正在房內休息,十殿下若是有何事,與在下說便是,免得沾染了病氣。”

“沾染病氣?”

秦顧不屑地笑了一聲,“本王就想生病,生病好啊,生了病有人疼。”

話落,便聽于世嚴聲阻攔:“十殿下請止步,此乃我家世子的臥房。”

“這是我秦家的疆土,誰敢攔我?”,秦顧霸氣回道。

伴隨著幾聲寶劍出鞘的聲響,哐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將守門的流蘇給撞飛了半丈遠。

而此時,木槿還在幫我圍著布帛,只差最后將布頭塞好固定住。

可畢竟是沒有經歷過著這樣的場面,她手抖得厲害。

我偏頭隔著紗帳望去,眼看著秦顧大跨步地朝床榻這邊走來。

魏馳番外加更篇(3)

接風宮宴結束后,魏馳故意慢著步子,走在質子隊伍的后面。

他目光緊緊跟隨著前面的那個人。

手中的觸感猶存,他不停地回想箭藝比試時的場景。

個頭雖比兩年前的柒娘又高佻了許多,可骨架子卻是幾乎無差。

雖然歲崢是個男子打扮,可在靠近他時,卻能感受到那股女兒家才有的軟香氣。

魏馳愈發地篤定,眼前的歲崢就是他的柒娘。

眼見著那個人兒放慢腳步,不漏聲色地等著他,魏馳那顆苦澀已久的心,終于流出點甜滋滋的喜悅來。

她在故意等他。

本以為她又跟以前一樣沒良心,沒想到這次竟然來主動同自己道謝。

當她開口問那個南晉人是誰是時,魏馳有那么一瞬想說出歲和這個名字。

但,魏馳還是忍住了。

模糊不清的一句話,點到為止的裝可憐,反倒會事半功倍。最新網址:anshuge2015(ansh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