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柒娘

第244章 可一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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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顧躍躍欲試正要開喝,魏馳那邊突然慢聲慢語地開了口。

“比酒量的是我們三人,為何受罰的是歲世子?”

秦顧單手搭在撐起的膝蓋上,端著專橫跋扈的架子,一臉傲慢地瞧著魏馳。

“本王樂意,你管得著嗎?”

“再說,歲世子和于侯都沒說個不字,你管哪門子閑事,罰的又不是你。”

魏馳視線陡轉,鷹銳犀利的目光在我和于世之間往返。

須臾,他垂眸擺弄起手中的酒盞,語調閑適道:“本宮住的這個宅院過大,帶的侍從又過少,庭院里的積雪殘葉暫時無人打理。若是本宮今夜贏了十殿下和于侯,除了十殿下受罰倒立去上朝外,就罰歲世子”

魏馳倏地抬起眸眼,看著我一側唇角斜勾:“每日到本宮這院子里做掃灑,為期一個月。”

好家伙,都可著我一個人來禍害是吧。

沒等我先炸呢,一旁的于世先拍桌子炸了。

“同你們二人比酒量的是我于世,魏太子扯無關之人進來受罰是何意,你這破院子,要掃灑我來,兩個月都行。”

魏馳跟個狐貍似的,側眸看向于世,好像洞察到了什么似的,笑得邪魅又得意。

“為何十殿下可以將歲世子拉進來,代你我二人受罰,輪到本宮卻辦不得了?”

“還是說,于侯爺有自信和把握能贏十殿下,卻沒把握贏了本宮?”

于世唇齒張張合合,被魏馳頂得啞口無言。

魏馳鐵定是在懷疑什么,于世再跟他爭辯下去,保不齊秦顧這呆子都要聽出什么了。

若是一會兒瀉藥發作,我就不好忽悠過關了。

我伸手扯了扯于世的衣角,搖頭示意。

于世按下火氣,最后只能沖著魏馳發狠道:“等著,今晚本侯非把你喝趴下不成。”

秦顧在旁樂得直拍大腿。

“有趣,有意思!”

“本王真是好久沒這么快活了,上酒,開比!”

其他質子們懷摟著美人,品著佳肴,喝著美酒,反正濺血又濺不到他們身上,又有熱鬧看,自是樂得自在。

鳳簫鸞管,鼓樂齊鳴,曼妙的舞女在宴席中央踏著樂點跳起了舞。

這一邊,魏馳、于世和秦顧的面前則擺了十杯倒得滿滿的酒盞。

秦顧花樣喝酒,讓青樓女子叼著酒盞喂,或將酒盞塞到在誘人的淺窩處,自己湊上前去喝,或者雙盞齊灌

總之,就屬他玩得最花兒。

極具表演性的喝酒姿勢,惹得在場所有質子都將注意力落在秦顧的身上,時不時拍手叫好。

別人越注意他,秦顧似乎就越興奮,好像十分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

一輪十盞喝光后,喝到了第二輪。

這時,秦顧突然神情不對了起來。

他偏了偏頭,手中的酒盞滑落,酒水飛濺在身旁青樓女子的衣衫上。

手捂著肚子,秦顧緊抿著唇,面色通紅,憋忍得十分痛苦。

“等下,容本王去方便下。”

動作幅度不敢太大,秦顧弓著腰起身,雙手捂著肚子,在屬下的攙扶下,由長生公公引領,匆匆要趕去如廁。

“快點”

“不行”

臨出正廳時,秦顧沒能憋住。

噗的一聲,如黃河奔騰一瀉千里,巨響從衣袍下迸出來,連帶著一股熏天的臭氣傳來。

“我操你”

秦顧也顧不得太多了,將身邊的屬下拖到身前。

“他媽的,愣著做什么,背本王”

正廳里的氣味兒放了好久才散。

歌舞繼續,其他質子們悠閑自在地繼續飲酒閑聊,等著秦顧回場。

只是秦顧這一走,遲遲不回。

西周和南疆的兩位質子酒后亂性,先后牽著美人兒出去,不知跑到哪個角落里快活去了。

魏馳和于世脊背筆直地坐在那里等著秦顧。

于世自知秦顧是回不來了,便雙手抱胸,虎視眈眈地盯著魏馳。

我知道,他是在悶著那股勁兒,一會好跟魏馳一較高下,免得我受罰來給魏馳掃院子。

等了半炷香的時間,秦顧的手下來傳話。

“十殿下說了,不知吃壞了什么東西,今日他身子不適,這酒喝不了了,讓各位質子自便。”

“但我們十殿下也說了,愿賭服輸,明日若身子若能好些,就倒立著去上朝。”

待秦顧的手下離開后,其他的質子相繼離席,請來的青樓女子也悉數被老鴇招手帶走。

正廳內,登時便只剩下我和魏馳,還有于世三人。

酒一壺接一壺的喝,沒多久,席榻上便擺了若干個空壇子。

要說魏馳和于世兩人的喝酒風格也很不同。

于世身上多少帶了些痞氣,喝口酒都跟要干仗似的,姿勢陣勢都十分地張揚且夸張,比那個秦顧好點,但是不多。

而魏馳喝酒跟喝茶似的,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端的是他一如既往的文雅孤傲之態。

就好像一靜一動,一冷一熱。

我坐在一旁,單手撐著太陽穴,就這么靜靜地瞧著。

雖未喝酒,卻不知為何,好像也被濃重的酒氣給熏得醉了。

視線總是會不經意地多在魏馳的臉上停留一會兒。

不過話說回來,在魏馳身邊當柒娘那么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魏馳喝這么多的酒。

他今日本就得了風寒,似在發燒,這幾壇子酒喝下去后,臉紅得快趕螃蟹了。

目光落在他拿酒盞的手上,白日里被門夾的那幾根手指,淤青紅腫,甚為明顯。

也不知有沒有涂活血化瘀的藥膏。

長生公公安頓好秦顧后趕來,剛跨進正廳,見魏馳和于世兩人賽著伴兒地喝酒,急匆匆地趕過來勸阻。

“殿下,這酒可不是這種喝法啊,當心喝壞身子。”

此時的魏馳已經有了九分的醉意。

他醉眼迷離,強撐著微微搖晃的身子,坐在那里死死地盯著于世,繼續一杯一杯地喝著。

可即使這種狀態下,他脊背筆直,坐姿仍然十分端莊。

長生公公勸道:“殿下啊,可不能這么喝下去了。”

魏馳搖頭,說話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含含糊糊的,勉強能聽清。

“不行,我必須得有一樣,能贏得過他于世才是。”

轉眼再看于世,躺在地上,舉著酒壺往嘴里灌。

于世喝多后就一個特點,喜歡笑。

你說什么他都覺得好笑。

聽了魏馳的話,于世現在就躺在那里笑個不停,“贏我?做,夢!”

可是笑著笑著,于世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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