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173章 讓春月跟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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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月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和春雨一樣。

春雨已經嫁出去,事成定局肯定要跟夫家一起,她舍不得再讓春月和自己分離。

云州那么遠,此去若是不回,豈不就是一輩子?

“你要問過春月的意思,春月是這么想的嗎?”秦老根側目睨向秦春月。

秦春月緊緊咬住唇。

“我也不知道,我想想一想。”

她希望可以和父母挨得近一點,也不舍這門親事。

雖然未見過對方相貌,聽媒婆口中所說,對方是個不錯的小伙子,除了父母已經不在,人又得主人家重用,前途是不用提的。

可若是爹娘都不在杏花村了,她日后便沒有了娘家人依靠,有個什么事也只能自己揣在心里,無人傾訴。

“那你們就快些做決定,然后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吧。”

秦老根看了一圈不見秦見深,對蘇梨道:“阿梨,一會兒你讓老四來找我,我跟他商量具體去云州的路線。”

蘇梨應聲,“沒問題的爹,夫君就在屋里,一會兒我喊他出來。”

秦見江搭話,“那我跟你們一起。”

秦老根現在聽他說話就煩。

“你來干什么?趕緊把你屋里這些事處理好,你媳婦大著肚子也不能太累,你還不幫她收拾收拾?”

秦見江沉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蘇梨轉頭要去喊人,走到一半,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她只好轉身去開大門。

“誰呀?”

這兩日串門道別的確實很多,蘇梨不假思索,直接把門拉開。

入眼的男人讓她怔了一下。

這個男子約么二十來歲,一身靛藍的細布衣裳,看上去是下人裝,臉型算是周正清瘦了些,比夫君略矮一頭,身后還有一架驢車。

“你是?”

“請問這里可是秦家?”男子禮貌問道。

“這里是秦家,你找誰?”蘇梨確定秦家的親戚里面沒有這樣一個人。

“我姓黃,與秦家長房二姑娘定了親,此番前來是因為災民遍地,有關于親事的事進行商議,沒有找到媒婆只好貿然登門。”黃少安歉意道。

“原來如此,快請進吧。”蘇梨讓開路把人請進來。

方才才剛提到秦春月的親事,轉眼男方就登了門,還真是巧了。

秦老根在屋里和田桂蘭商量什么東西,該丟什么東西該留,乍一聽秦春月定親的男子來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來了?來干什么的?”

蘇梨隔著門說:“我也不知,只說有關于親事的事情商議。”

“我就不去了,老婆子你去吧。”秦老根打發道,這些事情婦人出面更好商討。

田桂蘭瞪他一眼,開門和蘇梨一塊兒去了大房。

黃少安已經被請到凳子上坐下,仿佛見慣了大場面,面對諸多長輩也不怯場,朝他們行了一禮。

反倒是他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農戶,看見有人對自己行禮,開始緊張起來。

“好俊俏的小伙子。”田桂蘭贊賞道,“我們都是農戶,不必多禮。”

“不可不可,禮不可廢。”黃少安道。

田桂蘭不見秦春月,問大兒子:“春月呢。”

“娘我去喊吧。”蘇梨在此站著也是無事,便道。

“不必。”秦見江將她喚住,“商討春月的親事,喊她一個姑娘家出來做什么,有事直接說便是。”

他心情不好,難免就帶到語氣上面,說話有些沖。

田桂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朝黃少安和藹笑道:“不要介意,因家中要遷移,春月她爹心情不好。”

黃少安面色凝重,“遷移?可是因為災民?”

“不錯,災民越來越多,此處已經不宜久留,我們家里商議,決定南遷。”

田桂蘭不動聲色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哪知她這話剛說完,黃少安便道:“我前來也是為此事,我與春月已經定親,但是主家覺得清水鎮危矣,要遷移到別處,原定于年初成親的日子恐怕不能成了,所以我想若是您愿意,今日便將春月接走。”

田桂蘭驚愕。

“諸位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她的。”

黃少安也不想這樣,只是火燒眉頭不得不急,主家和秦家尚且不知要遷去何處,真各走一邊,那這門親事就如水上浮萍,一攪就散了。

蘇梨悄咪咪聽著,一邊往后退,去了隔壁秦春月姐妹的屋子。

秦春月還沉浸在悲傷和糾結中,王氏和兩個妹妹圍著她轉,皆是不舍。

“二姐,你和我們一塊走吧。”

“二姐,我舍不得你。”

“娘要說以后我們都見不到大姐了,二姐你也要丟下我們走嗎?”

“二姐嗚嗚嗚……”

房門被蘇梨推開,抱成一團的四個一下分開。

“四嬸?”

“春月,黃少安來了,清水鎮不安全,他們主家要遷移到別處去,你的決定要盡快做。”蘇梨拉起她的手,“跟我來。”

“我也去!”王氏急急道。

“大嫂,您懷著孕,還是在屋里歇著吧,不宜動勞。”蘇梨勸下她。

王氏確實不適合去,要是聽到什么不喜歡聽的,這個月份很危險。

王氏反拉住蘇梨,“阿梨,你要幫我勸勸娘,我不想讓春月留下,她才十幾歲,自己一個人該怎么辦啊。”

“大嫂放心,娘不會勉強春月的,春月也是一個有想法的孩子,一切咱們就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辦,好不好?”

蘇梨和秦春月離開屋子,在拐角處貼著窗子偷聽。

黃少安不想放棄這門親事,正極力說服田桂蘭與秦見江,還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和一袋銀子。

“來時不知貴舍要南遷,南遷一路多有不便,這是我原本為娶妻備的銀兩,是我攢下能拿出的所有銀子了,交給您全當一份心意吧。”

“不可不可,此事尚無定論,春月也不是非要跟你走。”田桂蘭斟酌片刻,問秦見江,“你是她爹,你說如何?”

“自古以來,親事已定,無緣無故自然不能反悔。”秦見江心神復雜。

“你可要想清楚,咱們家往南遷,日后是再也見不著春月了。”田桂蘭警醒道。

“見不著的人還少嗎?春雨不也一樣?”秦見江悶聲道。

秦春雨自懷孕以后來過一回,至今也沒回秦家看看。

“秦伯父不必有壓力,我明白春月在您膝下養育多年,不舍也是自然,我遵從您做出的任何選擇。”黃少安倒是很好說話。

秦見江半晌沒說話,“娘,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的,此去云州折騰一番,這門親事又作罷,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議親也麻煩,況且若是日后您和爹又打算回來,春月在那邊成了親,不一樣還是要與咱們分開?”

田桂蘭皺起眉毛。

“你的意思,讓春月跟著走?”

秦春月手緊緊攥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