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186章 他們偷你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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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懵懵。

“就是……走動的聲音?”她絞盡腦汁形容,“我昨夜半睡半醒,好像聽見院子里有人走動,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

她說的似真似假,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做了夢。

“夫人是不是做夢了?我昨夜睡眠淺,沒聽見有動靜啊。”葉庭心感疑惑。

冬日天寒,院里可安靜了,驢和騾子都睡著。

秦見深也道:“沒什么動靜。”

蘇梨露出個茫然的表情,“那可能是我做夢了。”

原來偷番薯的賊人還沒來。

“一定是這幾日趕路太累,累了就容易失眠多夢。”葉庭靈光一閃,“我瞧老大夫那有些安神用的香料,四爺,不如我去買一些帶上?”

秦見深輕輕頷首。

這一路確實累的不輕,用些安神香能讓人休息更好。

又是深夜。

這次蘇梨忍著沒睡,裹著薄被躺下豎起耳朵聽外面動靜,聽了半晌什么都沒聽到,就有點瞌睡了。

難道她把驢和騾子牽到院里,對方找不到就知難而退了?

如此一來也好,她可以安心睡了。

朦朧中剛合上眼,寂靜的黑夜中傳來一聲悶響。

精神緊繃的蘇梨立馬就驚醒了。

她屏住呼吸坐起來,旁邊崔氏感覺到也睜開了眼。

“阿梨,怎么了?”

蘇梨將食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手勢,小聲說:“三嫂,你聽是不是有什么動靜?”

崔氏細細凝神靜聽,“沒有啊,是不是你聽錯了?”

“不對,肯定有。”蘇梨預感強烈,掀開薄被下了床,顧不得穿好衣裳,直接用厚實的披風兜頭一罩。

“誒,你等等,把衣裳穿好再出去啊。”崔氏著急道,跟著掀了被子起來。

兩人刻意輕著手腳沒吵醒其他人。

一出屋門就被風吹了個冷顫。

“阿梨院子里哪有人?”

蘇梨抿著嘴唇,在院子里環視一周,最后將目光放在一面院墻上。

這面院墻略矮,若有人想要偷偷翻進來,只會挑這個地方。

只是……

沒看到秦見深的影子,她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夫君的耳力可是比自己強很多,他都沒有出來,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嗎?

“起都起了,我去看看吧。”蘇梨攏著披風。

“小心些,我跟你一起。”崔氏拉住她。

兩人悄悄拉開院子門出去。

剛來到矮墻那邊,還沒轉過去,蘇梨就看見三個黑影,下意識把崔氏拉回來,躲在拐角偷聽。

崔氏大吃一驚,“還真有人。”

她當即不安起來,“不行阿梨,我在這看著你去喊人。”

“誰在那里?!”

黑夜中一切聲音都會放大,兩人的動靜沒有瞞過對方。

“誰在那里!站住別走!”

“阿梨快跑!”崔氏拉了蘇梨一把。

蘇梨正要揚聲喊人,不知從何處嗖嗖飛來兩顆石子,砸在那三個黑影腿彎,三人接二連三跪倒在地上,眼神驚懼回頭發現矮墻上坐了一個人影。

男人身姿修長,一腿曲折踏在墻沿,手臂擱在膝上,頗有云淡風輕的閑適,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夫君!”蘇梨驚喜。

她明明記得剛才出來時秦見深還不在的。

崔氏也暗暗松了口氣。

老四來了就好。

秦見深從矮墻上一躍而下,身姿輕盈,落地無聲。

侯平安和孔思義跟著從墻上翻過來。

“又是幾個小賊。”孔思義拎著長刀,反手就把一個要爬起來逃跑的震懾在原地。

“你們是哪家的?”他攥起其中一個衣領。

“我,我們只是路過。”男人結結巴巴道。

“路過?大晚上的天寒地凍,你告訴我你正好路過我家矮墻底下?”孔思義瞪他,“你看我信嗎?”

蘇梨小跑到秦見深身邊。

“他們肯定是來偷咱們東西的。”她話音剛落下,兜帽就被男人撈起蓋在頭上。

“不把衣裳穿好就出來了?”秦見深語氣平平靜靜,卻有告誡意味。

“我怕院子里進賊,沒來得及。”蘇梨拉住他的手臂,指著旁邊早準備好的麻袋說:“你看他們還準備了麻袋,里面不知道裝的什么東西,定要是把咱們的食物換走。”

秦見深掃過地上三大袋,不予置否。

侯平安過去拆開一袋,里面全是石頭。

“四爺全是石頭,還真別說這么一打眼,和咱們的糧食袋子一模一樣。”

“冤枉啊,我們三個真是路過的,這三個麻袋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本來就在這。”

三人被捉逃也逃不掉,只能胡攪蠻纏意圖掙脫。

“胡說八道,你爺爺白天才剛巡邏一圈,周圍別說麻袋,連塊大石頭都沒有,你現在告訴我裝了這么多石頭的麻袋,是他憑空冒出來的,信不信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孔思義脾氣暴躁。

好好一個晚上可以睡一覺,硬是被這幾個小子給攪和了,他正做著美夢呢。

“老孔消消氣,別這么暴躁。”侯平安勸道。

這時葉庭和杜觀雁也從矮墻跳下來,手里拿著一打麻繩,半開玩笑。

“這一路目的地還沒到,麻繩倒是用了不少,光綁人就綁了這么多,再這么下去繩子都不夠用了。”

“沒辦法,誰讓咱們東西太多,引來這么多覬覦的賊呢?”杜觀雁感嘆。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子,我是村里人,只是路過而已,你們幾個外來人怎么有權利處理我們?”

“就是我們只是路過,我們什么都沒拿,你們平白無故把我們捉了,定要給我們還個道理來!”

付貴掙扎著叫囂,還是沒能爭過力氣大的孔思義,被繩子五花大綁著扔在原地。

“夫君,你準備怎么處理他們?”蘇梨知道這三人是小賊,趁著半夜打算翻墻把番薯換成石頭,但他們現在還沒開始實施,若狡辯一定是自己路過,他們也沒有辦法。

“等天亮再說,回去睡覺。”秦見深攬住蘇梨肩膀往回走。

“把這些人看好了,若再喊,直接全都敲暈。”

秦見深將蘇梨送到房間門口,崔氏看小兩口戀戀不舍的樣子,很識趣先進屋子里去了。

蘇梨牽著秦見深的袖子不想走,賴在他懷里像一團雪白的小熊。

秦見深也縱容著她的依賴,“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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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臉頰紅了紅,“我只是想著天這么冷,這白狐披風總不能單單只給我用,也要讓夫君感受一下好處才是。”

“所以好處就是你穿著它,我抱著你?”秦見深挑眉問。

蘇梨強忍著嘴角弧度,一雙眉毛彎的像月牙。

“當然不是,夫君抱著我,難道沒有感受到溫暖嗎?”

秦見深眼眸含笑,“嗯,暖了。”

院門口探出四個腦袋,一個摞一個悄咪咪偷看。

“四爺和夫人該不會要親上吧?咱們在這是不是不太好?”孔思義睜大眼。

“你小聲點,別被發現。”侯平安敲了他一下,“生怕四爺不知道你偷看是不是?”

“哪有,我聲音夠小了。”孔思義嗓門又低了幾個度。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不管我們聲音多小,四爺都能聽見?”葉庭憐憫道。

孔思義:“……”

侯平安:“……”

兩人不約而同往院子里看去,蘇梨早就回房休息了,只剩秦見深一人。

秦見深漫不經心往這邊看了眼,并沒有同他們計較的意思。

兩人這才呼了口氣。

嚇死了嚇死了。

“肯定是看在這幾日都很累的份兒上,放在以前少說不得操練一番?”葉庭搖頭嘆息。

“說的好像真操練你就能逃得過一樣。”孔思義吐槽。

葉庭輕咳一聲,“都去休息吧,我守著那幾人。”

折騰了半宿,距離天亮也不遠了。

秦老根睡的不踏實,天剛蒙蒙亮就醒過來。

打開門,頓時被冷意吹得清醒許多。

院子里驢子和騾子還臥著。

他想去茅房解手,人還沒出院子,門口就傳來拍門聲。

秦老根感到奇怪,“這么早誰出去了?”

一邊嘟囔一邊往那邊走,“來了來了,別拍了。”

他拉開門,門外站著付里正和兩個不認識的男人。

“付里正,您這一大早的過來,是有何事啊?”

“我兒子在哪?”付里正開門見山。

“啥?”秦老根腦袋一陣發懵。

兒子?

他這里哪有付里正的兒子?

他這里只有自己的兒子啊。

“我兒子昨晚一直沒有回家,還有這兩位家中的也是。”付里正沉著臉,“他們說三人結伴上這邊來了。”

“啊?”秦老根更不懂了,“上這邊來干什么?可是我這沒有啊?”

“廢話少說,是不是你把他們抓起來了?”

付里正身后的男人按捺不住站出來指責,“你們幾個外來的人,怎么能把我們村的人抓起來呢?快把他們放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什么什么,我們什么時候抓你們的人了,我們這兩天一直沒離開這院子。”秦老根被他蒙頭一頓說的腦袋全是漿糊。

這人在說什么。

“別裝了,一定就是你們抓的,里正快進去搜他們院子,一定可以搜出來,我兒子都一晚上沒回來了,不知道現在到底怎么樣。”

“是啊里正,我們直接進去吧,反正這院子也不是他們的,他們只是借宿而已。”

付里正道:“既然你執意不肯,那我們就進去搜了。”

雖說借的是別人的地方,秦老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人搜,這涉及到他們的面子問題,而且這一大清早的好些女眷還沒睡醒呢。

“等會等會,我家里的人都還沒有睡醒,你們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搜成何體統?全都站住!”

秦老根正愁自己一個人攔不住他們三個,余光看見葉庭從廢棄柴房出來,連忙道:“小葉快把他們三個攔住,他們要強行闖院子!”

“明明就是你先把我們的人綁走藏起來了,快些把他們交出來!”

葉庭氣定神閑來到幾人面前,質問那人:“你好像很確定是我們把他們給綁了,為什么呢?”

男人目光閃爍。

“我兒子說他好奇新來的一家子人要過來看看,但是來了就沒有回去。”

“他是自己來的嗎?”葉庭又問,“何時來的?”

“就昨夜,不是自己一人,還有另外兩人一起全都失蹤了。”

“他們失蹤,你們不報官不去找人,反而一大早就直接上門問我們,好像很篤定他們在這兒?”

“外面到處是災民,官府哪里還能管得了我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昨夜說來找你們,突然失蹤,那不也得和你們有關系?”

秦老根聽著就離譜。

“他們是來找我們,但我們也沒見著人啊,怎么就和我們有關系了?連認都不認識。”

他正要好好跟那人理論,廢棄柴房忽然傳來悶聲大叫。

“爹!爹!我在這兒,爹快來救我!”

這個開了頭里面接二連三響起呼救聲。

秦老根傻了。

“柴房怎么還有人呢?”他扭頭問葉庭。

葉庭摸摸鼻子,“昨夜捉了三個小賊,也不清楚是哪家的,就暫且扔在柴房了。”

“好啊,果然就是你們,里正你聽!”男人像是抓到什么把柄,迫不及待說:“我兒子就在那柴房里面!”

不用他說,付里正也聽到了自己兒子的聲音,心焦地大步走過去。

“兒子,付貴!”

幾人沖進柴房,柴房里五花大綁著三個人,歪歪扭扭靠在墻邊,搓磨了一夜精神慘淡,沒有任何傷勢,精氣神兒卻像磋磨了好幾日。

“你看這就是你說的沒抓嗎!”男人憤怒質問秦老根。

“此言差矣,方才我已經說了,這幾人半夜意圖盜竊我家的食物,被我們捉到,他們既然是諸位的家人,我倒想要問問,這樁事情咱們該怎么清算?”秦老根隨機應變。

“爹,你別聽他胡說,我們三個只是隨便來玩玩而已。”付貴趕緊解釋。

“對對對,我們只是來玩玩路過,他們忽然就從墻頭上跳下來,把我們給綁了。”另一人也忙說。

“你們都聽到了,我兒子只是玩玩!”

男人當即理直氣壯,扭頭對付里正說:“里正,這些人平白無故綁咱們的人,一定要讓他們拿出個說法來,我兒子不能白白受這委屈。”

他堅信無比里正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別的不說,里正的兒子也在這邊呢。

果然,付里正緩緩開口:“此事你們秦家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們路過此地,要借宿需要看大夫,我們好聲好氣幫你們引路,給你們提供住的地方,但是你們綁了我們兒子,該如何定論?”

秦老根皺起眉頭,“若是他們先偷盜,我們才是苦主。”

忙著看兒子的男人哈哈大笑,“偷盜?那你說他們偷你們什么了?你們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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