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求求你,我只是買你一顆卵子而已,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我真的很需要一個孩子!”
“可是,我的卵子和男人的精籽結合,生下的不是我的孩子嗎?”
“當然不是!雖然是你的卵子,但會植入我的身體中,在我的腹中孕育,生下來,自然是我的孩子。”
“不、不是這樣的,在你的腹中孕育,那也是我的孩子,和我有血緣關系,和你沒有!……對不起,我真的無法接受,抱歉,白老師,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唔……”
睡夢中,葉星北不安的皺眉,眼睫顫動幾下,睜開眼睛。
真奇怪。
又夢到這些事情了。
明明清醒的時候,她已經很久沒記起這件事了。
畢竟,當初她并沒有答應白夢鸞買她卵子的要求。
她揉揉額頭,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北北,相信我,寶寶真的是你的孩子!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能讓我的未婚夫知道我生過孩子,你快抱他走,他是你的孩子,與我無關!”
“不,白老師,你搞錯了,這不是我的孩子,當初我拒絕你了,沒有給你卵子。”
“葉星北,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十六歲就和男人鬼混,還生了個野種,我們江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
亂七八糟的東西,劈頭蓋臉的砸在她的身上。
“不,我沒有……我沒有……”
睡夢中,葉星北不住的搖晃腦袋,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即將落地,請您回去指定的座位……”
耳邊響起空乘小姐甜美的聲音。
葉星北猛的坐起身,擦了把額上的汗。
出爾反爾的白夢鸞……被強行塞進她懷里的寶寶……不聽她解釋,將她打出家門的江家人。
她輕輕吁了口氣,歪頭看向機窗外。
江城。
闊別五年之久江城……她回來了。
二十分鐘后,葉星北走出機場。
她臉上戴著寬大的墨鏡,巴掌大的小臉兒被墨鏡遮了幾乎一半兒。
上身白色襯衣,下身黑色短褲,外套米色長款風衣,露出一雙筆直雪白的長腿。
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打扮,她都讓機場等人的人們眼前一亮。
尤其,她身后還跟了三個高大俊朗的西裝大漢,一個推著行李車,另兩個緊跟其后,隨護左右。
五年沒見,等在圍欄外的江思悠還是一眼認出了葉星北。
看到葉星北一出現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江思悠心上酸灼的像是被潑了一桶硫酸,五臟六腑都被嫉火燒的灼痛。
五年沒見,葉星北出落的更加美麗動人,即便她以最嚴苛的目光挑剔,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生生將也很漂亮的她比了下去。
可是,那又怎樣?
江思悠咬了咬牙,心中恨恨的想,她葉星北再怎么漂亮,也逃不過即將成為一個寡婦的命運!
而且,葉星北要嫁的人,是顧家太子爺兒。
嫁了別人,死了丈夫還能再嫁。
嫁了顧家人,丈夫死了,就只能當一輩子寡婦!
想到不久的將來,她就可以看到一個披麻戴孝,哭喪著臉,一輩子守寡的葉星北,江思悠心中恨意稍散,唇角勾起幾分笑意,叫住即將從她身前走過去的葉星北,“北北,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乳名,葉星北停住腳步,扭頭看去。
那是……江思悠?
五年沒見,江思悠幾乎沒什么改變,嫵媚的卷發,古典的鵝蛋臉,還有臉上甜美卻虛偽的笑容。
葉星北盯著江思悠看了片刻,朝江思悠走過去,“你怎么在這兒?”
江思悠對葉星北毫不客氣的語氣很不滿。
可是,即便葉星北就要做寡婦了,那也是顧家的寡婦,得罪不得。
于是,她臉上揚起更加甜美的笑容,“北北,知道你今天回來,爸媽特意讓我來接你回家。我們還是趕緊上車吧,不要誤了見爺爺最后一面。”
葉星北被江思悠強行拖上車。
車上,暗香浮動。
很奇怪,葉星北在飛機上睡了一路,在車上坐了一會兒,竟又昏昏沉沉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上什么衣服都沒穿,身邊還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葉星北的睡意頓時被驚的一干二凈,猛的從床上坐起,瞪大眼睛看向睡在她身邊的男人,以為她在做夢。
男人似有所覺,睜開眼睛。
明明是初醒,他眼中銳利的鋒芒卻如利劍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你是誰?”男人坐起身,冷冷逼問。
葉星北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做夢!
想起昏睡前所發生的事情,她氣的哆嗦。
她被江思悠給算計了!
床上刺目的落紅,渾身被巨石碾過的疼痛,尤其是S密處的不舒服,都提醒她在這張床上,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么。
她被毀去了她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
江思悠,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葉星北氣江思悠的陰毒,氣她自己的愚蠢,氣的渾身打顫,說不出話。
“回答我的問題!”男人見她不說話,猛的攫住她的下頜,目光更加冰冷,“女人,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放開我!”葉星北猛的打落他的手,憤憤質問:“我還要問你,你是誰?誰派你來的?為什么……為什么……”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在床單的落紅上瞥過,頓時羞的她滿臉通紅,裹緊了身上的毯子。
男人盯著她,瞇了瞇眼。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是人間絕色。
曾有許多人用美女討好過他,但美成眼前這個女孩兒這樣的,還是獨此一份。
不得不說,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要看臉的,長的漂亮的人,總是容易被原諒。
而且,他好像認出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