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叫辛城的副廳長求見?
葉星北停下腳步,看向顧君逐。
應該是顧君逐的朋友吧?
她不認識這人。
顧君逐接收到她的目光,解釋道:“是易馨齡的父親。”
“哦,”葉星北恍然,“易馨齡隨她媽媽的姓啊!”
“請他進來,”顧君逐吩咐管家一聲,才對葉星北說:“昨晚讓小馳查了一下,辛城人不錯,作風正派,中正耿直,不然的話,他妻子去世后,他也不會同意他女兒隨了他岳父家的姓。”
“哦哦,”葉星北點頭,聳聳肩膀:“就是沒把孩子教好。”
“他的確有責任,畢竟易馨齡是他女兒,但是他責任不大,主要責任還是他岳父岳母,”顧君逐說:“他岳父岳母就易馨齡的媽媽一個女兒,易馨齡的媽媽死后,他們就利用他們女婿對他們女兒的愧疚,讓易馨齡隨了易家的姓,想讓易馨齡長大之后,招贅個女婿,傳承他們易家的香火。
辛城工作忙,他們也怕易馨齡和辛城接觸多了,有了感情,長大以后改主意,去隨了辛城的姓,就不怎么讓辛城和易馨齡接觸。”
葉星北嘖嘖:“真是一對奇葩!就易馨齡那樣,還想指望她給易家傳宗接代?她自己能不能活到長大還說不定!”
“少爺,少夫人,辛廳長到了。”管家領著辛城進來。
辛城后面,跟著易馨齡。
相比昨天的驕縱傲慢,趾高氣昂,今天的易馨齡躲在辛城身后,一瘸一拐,抖抖索索的像個鵪鶉。
昨天易老爺子大怒之下失控,硬生生把她打暈過去。
她怕了。
真怕了。
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而已,雖然被嬌慣的長歪了,但并沒到窮兇極惡的程度。
她會用拳頭讓比她弱的孩子屈服。
同樣的,她也會屈服于比她更硬的拳頭。
等她從昏迷中醒來,她爸爸來了,坐在她床邊,一言不發。
她爸爸冰冷的目光,看的她渾身發冷,不停的發抖。
后來,她爸爸和她外公外婆狠狠吵了一架。
大吵之后的結果是,以后她要搬出外公外婆家,跟著她爸爸一起住,在她爸爸認為改好之前,她外公外婆不許再見她。
她外公氣的面無人色,她外婆傷心的直哭。
可吵到最后,他們兩人也沒能把她給留住。
她被她爸爸帶回了家。
她外公外婆住的是大別墅,她爸爸住的只是三室一廳的公寓。
她外公外婆家有傭人有保鏢,她爸爸家什么都沒有。
她爸爸說了,以后她爸爸做飯,她洗衣服。
還有其他事情,只要她力所能及的,全都得她自己干。
只是一個晚上而已,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從天堂掉進地獄。
現在的日子和她以前相比,她就像是千金小姐一下子變成了小丫鬟。
以前在她外公家,早飯都是廚師做,中餐西餐搭配,花樣繁多。
可在她爸爸家吃,只有清粥小菜和白煮蛋。
她吃不下,她爸爸就把東西全都收走了了,還讓她去廚房刷鍋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