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女兒謝墨瞳,還是小女兒謝雨沫,都是她心頭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看到小女兒的臉毀臉,等于后半生的姻緣也毀了,她恨不得將所有害過她女兒的人千刀萬剮。
她完全沒有了往日名門貴婦的氣質和風范,瘋了一樣,抓著顧家的保鏢又踢又打。
她正鬧的厲害,在她身后,傳來一道威嚴的聲線:“鬧什么呢?還嫌不夠丟人?”
秦惠蘭身子抖了下,回頭看過去,見是謝老爺子,她頓時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轉身撲到謝老爺子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謝老爺子腳下,哭的撕心裂肺。
“爸!爸!你可要給沫沫做主啊!”秦惠蘭一手撐地,一手揪著胸口的衣服,哭的泣不成聲:“爸!沫沫的臉毀了,沫沫的后半生都完了啊!爸,沫沫可是您的親孫女,您不能不管她,您一定要替她報仇啊!不然我們娘兒幾個誰都能隨便糟蹋,誰知道下一個不是瞳瞳?爸……”
“行了!”謝老爺子面色不善,低斥道:“跪在這里好看嗎?不怕別人笑話?有話屋里說!”
雖然這里是高干病房,統共沒幾個病人,但來來往往的還有醫院的醫生和護士。
跪在走廊里,哭哭鬧鬧,秦惠蘭傷心欲絕,顧不得要臉,可謝老爺子還是要臉的!
昨晚謝文輝就給他打電話了,和他說了商場里發生的事。
事情從謝文輝嘴里講出來,自然是偏著他女兒的。
明明是謝雨沫故意將葉星北推下扶梯,到了謝文輝嘴里,就成了謝雨沫在蹦跳玩耍時,不小心將葉星北撞下了扶梯。
謝雨沫把葉星北推下扶梯的事情,謝文輝說的輕描淡寫,倒是把凌越故意將謝雨沫推下扶梯的事情,描述成顧君逐仗勢欺人,指使凌越,欺凌他們一家四口。
謝文輝有他自己的私心。
他希望因為這件事,老爺子憐惜他們一家四口在外面過的凄慘,讓他們一家四口重新回到謝家。
自打從謝家搬出來,他這日子一日比一日難過。
不能大手大腳的花錢了,也不敢再去高檔的消費場所,甚至連以前的朋友都不敢見,唯恐被別人笑話。
以前住在大別墅里,出入有豪車,在家有十幾個傭人伺候,每天吃飯一家人十幾個菜,想吃什么吃什么。
可從家里搬出來,他們只能租房子住,雇了一個傭人,做的飯菜難吃的要命,食不下咽。
他想換個傭人,秦惠蘭卻不肯。
秦惠蘭說,他們夫妻倆都沒了工作,入不敷出,家里的錢用一分少一分,兩個女兒都還在上學,處處都是花錢的地方,只能省吃儉用。
秦惠蘭居然還讓他去找工作!
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生來就是做豪門少爺坐吃等喝的命,他能找什么工作?
以前在謝氏,他只拿錢,不干活。
可現在,他們一家被他們家老爺子趕了出來,他還到哪里去找只拿錢不干活的事?
總之,自從他們一家被從家里趕出來,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