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瘋了！”凌方舟閉了閉眼，聲音中是深深的痛悔和自厭：“謝文楠，我瘋了才會相信你的鬼話，才會娶你做我的妻子！我今天終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哪是什么溫柔善良的賢妻良母？你分明是一條心狠手辣的美女蛇！美、女、蛇！”

謝文楠眼睛瞠到最大，難以置信的后退幾步，蒼白了臉色，“師、師兄……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別嚇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到底怎么了？”凌方舟惡狠狠的瞪著她，“我瘋了！我瘋了才會相信你的鬼話，相信你會對小越好！可你呢？我在外面工作，體諒你在家照顧孩子不容易，我把所有錢都給你了，只求你對我兒子好，可你是怎么對他的？”

凌方舟猛的上前，揪住謝文楠的衣領，用力將她推靠在墻上，目光猩紅的瞪著她，“你虐待小越！你不讓我兒子吃飽，你讓我兒子餓肚子！我一個月寄給你十幾萬的生活費，你把我兒子養的嚴重營養不良！謝文楠，你怎么能這么狠？你還是個人嗎？你還配做一個母親嗎？”

“我本來就不是他母親！”謝文楠猛的失控，大吼起來。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接連滑下，她用力推開凌方舟，哭的泣不成聲：“我本來就不是他的母親！我只生了承霖和承露兩個而已！”

凌方舟震驚的看著她，古怪的目光，像是不認識她似的。

謝文楠察覺到她的失態，猛的撲上前，握住凌方舟的雙肩，淚眼盈盈的看他，“師兄，你別和我吵架！我剛剛是情急之下說錯了話，我的意思是，自古后媽難當，不管我對小越多好，只要小越身上有一丁點不好，大家就都以為我這做后媽的虐待他，可我敢對天發誓，我從沒動過小越一根手指！小越身體不好，是因為那孩子挑食，保姆不管做什么他都不愿意吃，因為這個，我換了好幾個保姆！”

她惶然焦急的看著凌方舟，泣不成聲的說：“師兄，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小越是你的親骨肉，我那么愛你，就算我不喜歡小越，我愛屋及烏，也會為了你好好照顧他，何況小越那樣聰明漂亮，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他？但是養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小越想只吃零食不吃飯，我不能慣著他，小越想睡懶覺不去上學，我也不能慣著他，小越想不做作業出去玩兒，我還是得管教他，管來管去，那孩子就不和我親了！”

她越說越傷心，低下頭，捂住嘴巴，“師兄，你怎么知道我的苦？難道他想吃什么零食我隨他吃、想不上學我隨他玩兒、想不做作業就由著他不做作業，就是疼愛他嗎？師兄你那么聰明，你肯定知道，捧殺也是殺！他是你的骨肉，我怎么舍得不管教他，眼睜睜看著他長廢了？”

謝文楠低頭捂著嘴，露出半截白皙修長的脖頸，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