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北嘖嘖:“你這顏狗已經沒救了。”
“為什么要救?”顏凈雪說:“我姓顏啊!天生就該是顏狗!”
葉星北:“……你贏了。”
“那必須的!”顏凈雪一臉得瑟,“論講歪理,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葉星北:“……會講歪理很值得自豪嗎?”
“那當然,”顏凈雪洋洋得意,“會講歪理也是特長好吧?”
葉星北無語:“我還頭一回聽說會講歪理能算特長。”
“當然算特長,”顏凈雪說:“會講歪理說明我邏輯清楚,頭腦聰明,口才好,怎么能不算特長?”
“……”葉星北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她說:“你確實是越來越能講歪理了!”
“哎呀,不逗你了!”顏凈雪從桌子對面起身,顛兒顛兒坐到她身邊來,挽住她的手臂,腦袋枕在她肩膀上,滿足的嘆息:“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你不在都憋死我了,見到你真好!”
“至于嗎?”葉星北好笑,“你不是隔三差五就和我視頻,至于這么嚴重?”
“視頻和見面怎么能一樣?”顏凈雪枕在她的肩膀上,舒服的嘆息說:“視頻能枕在你肩膀上嗎?視頻能感受到你的體溫嗎?視頻能和你這么黏黏糊糊嗎?不能吧?”
她又嘆了口氣,搖搖頭,“你這有老公陪著的女人,是無法體會我這只單身狗的無聊和寂寞的!”
葉星北想到什么,歪頭看她,“你二嬸兒、三嬸兒,還在撮合你和她們的侄子和外甥嗎?”
“當然,”顏凈雪鄙夷的哼了聲,“她們是生命不息,折騰就不止!兩個人生怕被另一個搶了先,天天弄她們侄子、外甥什么的去我家里住,煩死了!偏偏我爺爺這情況,我不敢和她們吵,醫生說,我爺爺沒多長時間了,老爺子現在怕刺激,我怕動靜鬧太大,我爺爺他……”
話說了一半,她說不下去。
葉星北同情的拍拍她。
所以說,豬隊友永遠比神對手可怕。
親人的刀子,遠比敵人捅的更疼。
對對手可以用盡手段,可對親人,卻投鼠忌器,打了老鼠怕傷了玉瓶兒。
看到葉星北同情擔憂的目光,顏凈雪聳聳肩膀,“沒事,再忍幾個月,醫生說了,我爺爺沒幾個月的時間了,等我爺爺走了,有他們好看!”
最后這幾個字,顏凈雪是從齒縫里咬出來的,可見是把那幾個人恨極了。
葉星北側身抱住她,輕輕拍拍她的后背,心疼的厲害。
她覺得顏凈雪太不容易了。
爸媽早早就沒了,只有一個爺爺疼她。
現在,爺爺也要走了,只剩下一堆盯著她財產的如狼似虎的親戚。
錢就真的那么重要嗎?
在金錢面前,原本最珍貴的血脈親情,廉價的仿佛一文不值。
葉星北忍不住問:“你二叔三叔家難道就沒一個好人嗎?”
顏凈雪想了想,“三叔家的堂弟現在看著人還不錯,不過年紀還小,還沒定性,誰知道長大以后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