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輕輕撞了一下,”醫生掰開她的手:“顱骨都凹陷了,植物人也算她運氣好,力氣再大些,她這會兒已經沒命了。”
蘇母身體又是一陣搖晃,蘇老大連忙扶住她。
現在,也就他還比較冷靜,蘇父和蘇老二已經嚇傻了。
植物人?
他們就抓著蘇婉萍的頭發撞了她腦袋兩下,怎么就植物人了呢?
把人打成植物人,警察一定會抓他們去坐牢吧?
蘇父和蘇老二嚇得魂不附體,恨不得拔腿就逃。
蘇母的腦袋陣陣眩暈,腦海中反反復復想著兩個字:完了。
她好容易才供出這么一個大學生,還等著蘇婉萍嫁個好男人,她好拿著聘禮,給她兩個兒子娶老婆。
可現在蘇婉萍植物人了,誰還會娶蘇婉萍?
她辛辛苦苦把蘇婉萍養這么大,一點蘇婉萍的光還沒沾到,蘇婉萍就成了活死人,她怎么這么倒霉?
還有她老伴兒和二兒子。
雖說他們和衛寒霆說,蘇婉萍是自己撞傷的,可看衛寒霆和他那個副官的樣子,分明是不信的。
就連警察看他們的目光都充滿懷疑。
要是被他們查到,蘇婉萍不是自己把腦袋撞傷的,是被她老伴兒和二兒子給弄傷的,那她老伴兒和二兒子豈不是要去坐牢?
想到這里,她又急又怕,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醫生連忙上前,給她急救。
她就是一時情急,厥了過去。
醫生按壓她的人中穴,她很快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還沒說話,看到幾名警察走到他們眼前。
為首的警察沖蘇父和蘇老二亮出證件:“警察,現在我們懷疑你們和蘇婉萍受傷的案件有關,請你們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蘇父和蘇老二剛從拘留所出來,這輩子也不想再進那種地方。
兩人不住的往后縮。
蘇父跺著腳,色厲內荏:“你們不能看我們是村里人,就欺負我們!萍萍是我閨女,她受傷怎么可能和我有關系?分明是衛寒霆那個陳世美,始亂終棄,我們萍萍想不開,才撞破腦袋,尋了短見,你們不能看衛寒霆官大,你們就包庇他,欺負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鄉下人!”
“大叔,你看你這么能說會道的,可不像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一個年輕的警察說:“大叔,了解一下,這世上有種東西,叫監控!在京城這個地方,天眼密布,你和你二兒子怎么抓著蘇婉萍的頭發往墻上撞,附近的監控拍的清清楚楚,大叔你放心,我們警察辦案的宗旨就是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等你們和我們回了警局,我們會把我們找到的監控視頻給你們看,一定讓你們心服口服!”
蘇父啞火了,張了張嘴,卻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發不出一點聲音。
有警察取出手銬,上前抓蘇父和蘇老二。
蘇老二不停的往后縮:“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我就是抓著萍萍的頭發,把她的腦袋往墻上輕輕撞了一下,是我爸……是我爸把萍萍撞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