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大大！”小樹苗兒瞪大眼睛：“哇！”

他扭臉看向凌越，烏溜溜的大眼睛往外放光：“小越哥哥，你知道川大大站在門外嗎？”

凌越：“……嗯。”

“哇，小越哥哥，你好厲害！”小樹苗兒激動的差點鼓掌，滿眼崇拜的看著凌越問：“小越哥哥，你怎么這么厲害？你眼睛會透視嗎？門關著，你怎么知道川大大在門外？”

“我聽到的，”凌越說：“每個人走路的聲音都是不一樣的，我聽出了川大大走路的聲音。”

“哇！”小樹苗兒再次崇拜的贊嘆：“小越哥哥你好厲害！你好棒呀！”

葉星北笑著點頭：“確實厲害。”

凌越有些羞澀，抿了下唇，垂眸說：“謝謝師母夸獎。”

葉星北摸摸他的后腦，聲音溫柔：“聽聲音厲害，說的話也很對，小越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

戰錦川：“……”

覺得臉好疼！

他走進房間，找了位置坐下，心里很亂。

顧君逐說的話，尤其是凌越最后說的那幾句總結，他聽的一清二楚。

孩子都懂都道理，他自然也懂。

如果顧君逐所說的是真的，那他就是個愚蠢的傻瓜，這么多年，一直被阮菲菲耍的團團轉。

他把阮菲菲當救命恩人，對阮菲菲感激涕零，恨不能當祖宗供著。

可實際上呢？

阮菲菲的父親是犯罪團伙的一員。

他是被阮菲菲的父親抓住關起來的。

就像凌越說的，他被阮菲菲的父親抓了，阮菲菲放了他，頂多算是替她父親贖罪，算什么救命之恩？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救命之恩，阮菲菲也騙了他。

她肯定知道真相。

可她一個字都沒和他講。

在他心目中，她就像一朵干凈純潔的蓮花，純真可愛，不諳世事，不染塵埃。

他一直將她放在他心頭最柔軟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

可實際上呢？

都是裝的！

顧君逐看著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被人當傻瓜愚弄的感覺怎樣？”

戰錦川搓了把臉，沖他擺擺手：“先別和我說話，先讓我緩緩。”

這樣的真相，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過的。

他現在心里亂的像是得了心臟病似的。

顧君逐拍拍他的肩，“沒事，阮菲菲雖然人不怎么樣，臉確實好看，你可以用‘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安慰自己。”

話是好話，可他語氣中幸災樂禍以及嘲諷的意味太濃。

戰錦川抬頭看他一眼，目光中滿是無奈。

顧君逐笑笑，“你應該慶幸才是，她估計著是記恨著你的‘殺父之仇’，才沒嫁給你，不然的話，沖你對她的癡迷勁兒，她恐怕早就是戰太太了。”

戰錦川的思緒猛的有些恍惚。

難道……這就是阮菲菲一直拒絕他，不肯嫁給他的理由嗎？

他們兩個，并不是被救的人和救命恩人之間的關系，而是……有殺父之仇的仇人的關系？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以前阮菲菲在他面前是怎么做出單純可愛，言笑晏晏的樣子的？

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