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她想讓她爺爺奶奶在有生之年看到她的孩子。
她不想讓他們帶著遺憾走。
“治不好就一直治,我陪著你!”余墨握緊她的手,“莎莎,我并不介意有孩子或者沒孩子,但如果你一定要生,我就陪你治,治一輩子!”
“余墨!”景莎莎叫了他名字一聲,撲進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放聲大哭。
景莎莎的性格風風火火,哭起來也毫不秀氣,哭聲大的吵的余墨耳朵發蒙。
“好了,別哭了,”余墨很無奈,拍她的后背:“莎莎,我真覺得,不能生孩子,真沒什么,我還覺得,沒孩子是好事呢,沒孩子,省的糾結以后孩子姓什么的問題了!”
“你騙人,”景莎莎哭著說:“你喜歡孩子!你喜歡五哥家小樹苗兒,我都看見了,你提起小樹苗兒你眼睛就放光,你可喜歡他了。”
“那是因為小樹苗兒長的好看,像個玉娃娃似得,又乖又萌,誰不喜歡啊?”余墨無奈說:“我也就喜歡一個小樹苗兒,我連凌越都不喜歡!更別提別人家那些熊孩子了,我看到就煩。”
再說了,他也不敢不喜歡小樹苗兒啊。
他敢保證,他要是敢稍微對他們家主子的寶貝兒子露出一點點嫌棄,他們家主子就能把他給扔到非洲挖礦去,一秒鐘都不帶猶豫的!
有那么一個寵兒狂魔的主子,他敢不喜歡他們主子的兒子嗎?
他又不缺心眼!
余墨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種“生不出孩子真的無所謂”的氣息。
這種氣息,奇跡般的將絕望的景莎莎給安撫了。
人就是這樣。
當你覺得一件事大到了不得的時候,你會覺得絕望的天都要塌了,世界末日來臨了,一秒鐘都活不下去了。
可當你覺得這件事沒什么了不起,不值一提的時候,你又會覺得,這算什么啊?
不耽誤吃,不耽誤喝,只要自己愿意,日子還是能瀟瀟灑灑的過。
有什么?
余墨沒來時,景莎莎覺得不能生孩子就是世界末日,她沒有未來了。
可被余墨身上“這是個芝麻綠豆大的事,根本不值一提”的態度一感染,她就覺得,不能生孩子,不能說算不得什么,但也不至于就世界末日了。
這世上,還有很多能生孩子卻不生的人呢,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
她還自詡新新人類呢,生不出孩子就要否定自己的人生,她算什么新新人類?
這么一想,她心里舒服了幾分。
但她還是難過。
畢竟,從她情竇初開,她就知道她和別的女孩兒不一樣。
別的女孩兒要嫁人。
而她,她要“娶”一個男人進景家,給他們景家傳宗接代。
她對孩子,有種執念。
不能生孩子,她的人生就有了最大的缺失,沒辦法圓滿。
聽她哭聲小了,余墨趁熱打鐵,繼續勸她:“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聽說過沒?”
景莎莎抽噎著點頭。
余墨給她擦淚:“你要是真治不好,還非愿意要個孩子,那咱們就去領養兩個,一個姓景,一個姓余,也省的咱們為了以后孩子姓什么僵持不下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