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知道一點，”溫遠山說：“可你什么都沒說，我們不知道你和顧五爺之間的關系這樣深厚……我們沒想到，他愿意這樣不遺余力的幫你……你繼母沒想到，王家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王家要是知道你和顧五爺之間的情誼這樣深厚，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打你和茶茶的主意。”

“爸，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溫崇說：“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這些話，都是王哲東和我說的，”溫遠山說：“他和我大吵了一架，他說王家會有今天，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沒有警告過他，你和顧五爺之間的關系……”

溫崇嗤笑了一聲，“小人永遠能把責任推到無辜的人身上，王家人都是十足的小人，他們喜歡說什么就說什么，爸你不用在意這些。”

“可是……”溫遠山遲疑說：“不管怎么說，王家都是柔柔和暖暖的外家，王家要是敗落了，會影響柔柔和暖暖的終身大事，柔柔和暖暖，都是你的妹妹，你能不能……”

“我沒有妹妹，”溫崇打斷他的話：“我只有兩個表妹，靜靜和茶茶，我沒有妹妹！”

溫遠山呆住。

他怔怔看了溫崇半響，低下頭，用力搓臉：“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們小時候，你們兄妹五個，感情特別好……柔柔和暖暖都喜歡你，覺得有個哥哥是特別幸福的事……每次你從學校回家，她們都歡天喜地的跑出去迎接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他一雙女兒和他兒子之間的關系，生疏成這樣了。

“不是您的錯，爸，”溫崇淡淡說：“是王嫻的錯，是她一直鍥而不舍的給她女兒洗腦，告訴她女兒，我和她女兒不是一個媽生的，生來就該是對立者。”

溫遠山抬頭看他，眼眶紅的厲害：“阿崇，就沒什么辦法，能讓你原諒她們母女三個嗎？”

“沒有，”溫崇毫不遲疑的說：“覆水難收。”

溫遠山幾乎落下淚來，“可是，柔柔和暖暖是你的親妹妹啊！靜靜和茶茶只是你的表妹而已，你為什么寧可護著一對表妹，也不肯對你的親妹妹好呢？”

“爸，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從來不是以血緣論親疏的，”溫崇說：“我和五哥沒有一絲血緣關系，但在我心目中，五哥就是我的手足，比親兄弟還親，至于溫木暖和溫木柔，她們不犯我，我不會對她們怎樣，但她們如果敢打我的主意，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所以……”

溫崇看著溫遠山的眼睛，目光淡漠，沒有一絲溫度：“為了保證她們的安全，爸，您最好警告她們，離我遠點！”

“阿崇……”

溫遠山還想說什么，溫崇起身，打開車門：“爸，我覺得我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不管是王家還是王嫻母女，只要日后不再來慅擾我和靜靜茶茶，我不會再將他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