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滕佳舒自己做的決定,怎么能都賴在她頭上?
她將滕佳舒當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
可滕佳舒呢?
她竟然處心積慮算計了她那么多年。
從許多年前,滕佳舒就開始離間她和溫崇之間的感情了。
只是,她愚蠢的毫不自知,入了滕佳舒的套,按著滕佳舒給她布下的局,一步一步,走了這條家破人亡的路。
滕佳舒知道之后,一定會很痛快吧?
她王嫻,就是這么蠢,把恨不得她死的人,當成她最好的朋友。
甚至滕佳舒暴露了,她仍舊沒有悔悟,還在滕佳舒給她預設的路上,越走越遠。
直到現在,她才猶如醍醐灌頂,徹底頓悟了。
可是,已經晚了。
她害了她的親生父親、害了她大哥、害了她最寶貝的女兒。
她錯了……
她好恨、好痛苦……
“我錯了……我錯了……”她看著溫遠山,猛地哭出聲來:“遠山,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她掙扎著下床。
溫木柔連忙扶住她。
她踉踉蹌蹌的沖到溫遠山面前,抓住溫遠山的雙臂:“遠山,我知道錯了!我是被滕佳舒害的!我都是被滕佳舒害的!是她一直在我耳邊說阿崇的壞話,是她說,如果我生不出兒子,溫家的一切都會被阿崇奪走,也是她說,阿崇過得越好,對我的女兒們越不利……”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蠢。
她抓著溫遠山的雙臂,彎著腰,哭的喘不上氣,“對不起……對不起……我愿意去給阿崇道歉好不好?”
她抓緊溫遠山的手臂,哀求的看著他:“你還記得嗎?阿崇小時候,我很疼愛他……我一直都很喜歡他……是滕佳舒……是滕佳舒算計了我……”
“現在,我知道錯了,我愿意改……你帶我去找阿崇道歉,我們求求阿崇,求求阿崇放過我娘家,放過暖暖,好不好?……好不好?”
溫遠山看著王嫻。
短短幾日而已,王嫻的頭上竟然已經有了白發。
原本最注重容貌的女人,此刻頭發凌亂,臉上有了皺紋,狼狽不堪。
他的女兒,扶著王嫻,眼中滿是驚恐惶然。
他的家,落到今日的境地,王嫻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也不是然沒有責任的。
如果他能撐得起來,早日識破滕佳舒的陰謀,王嫻和他兒子之間,未必會弄成今天這樣。
“好!”他點了點頭,“我們去找阿崇……我們一起去求他原諒!”
他幫著王嫻換下病號服,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又簡單洗漱了下,帶著王嫻離開醫院,趕往雕刻時光。
雕刻時光。
秦君夜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下地走動還是頭暈。
顧清潤說他明天就會沒事了,一家人都很開心。
顧君逐和顧老爺子聯系了下,決定明晚在顧家大院兒舉行個簡單的拜師儀式,正式收秦君夜為徒。
秦君夜得知這個消息,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一半。
另外一半,等明晚舉行完拜師儀式,就可以完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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