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無辜的？”路明澤冷笑，“你知道章佳怡對我姐做過什么嗎？她知道我姐懷孕了，霍起航讓我姐打掉孩子，我姐不肯，她雇傭了一群硫氓去強尖我姐，想弄掉我姐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我剛好去找我姐，我姐就被那群硫氓給糟蹋了！”

他放在膝上的拳頭又緊緊攥了起來，眼睛里泛起紅血絲，咬牙切齒的模樣，恨的想要殺人一般，“我和我姐想去報警，就快走到警局門口了，我和我姐被霍起航的人擄上了汽車。”

“霍起航把我和我姐弄到沒人的地方，他踹我姐的肚子，踹的她下面流血，他讓他的人，打斷了我一條腿……”

他捏了捏自己的左腿：“直到現在，我這條腿只要陰天下雨就疼的厲害，我不能負重，不能遠行，不能做劇烈運動……”

他攥緊了他的左腿，瞪著葉星北，眼珠越來越紅：“你說，有那么一對畜生父母，那個孩子，哪里是無辜的？”

“他如果是無辜的，那我姐豈不是更無辜？”

“霍起航那個畜生，他追求了我姐兩年多，我姐才同意做他的女朋友，我姐很保守，沒領證之前，拒絕和他睡，那個畜生為了睡我姐，竟然給我姐下藥，強占了我姐。”

“那時他和我姐感情正好，我姐雖然生氣，但他苦苦哀求之后，我姐想著，日后總是要嫁給他的，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可誰能想到，那個畜生，明知道我姐已經懷孕了，竟然告訴我姐，他要和章佳怡聯姻，不能娶我姐了！”

“那時候，我姐懷孕已經快三個月了，我勸她把孩子打掉，她說她舍不得。”

“她對我說，孩子是無辜的，就算霍起航不要這個孩子，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的把孩子養大……”

說到這里，他的眼中泛起淚光，聲音哽咽了：“我當時想，既然我姐想生，那就生吧，霍起航不要，我幫我姐養，只要我姐開心，只要她能好好的，我就開心，我就愿意，我養得起他們……”

“誰能想到，那個畜生，那么狠，為了把那個孩子弄掉，往死里打我姐，還打斷了我一條腿。”

“最后，孩子是保住了，生下來了，我姐卻死了……”

他血紅著眼睛盯著葉星北，質問：“你說，那個孩子是無辜的，那我姐呢？我姐就該死嗎？還是我姐生的那個孩子該死？”

“如果我不把我姐生的孩子和章佳怡生的孩子互換過來，我姐的孩子怎么辦？”

“他是霍起航的種，我不會養他，我不弄去讓霍起航和章佳怡養，我就只能丟掉。”

“我姐的孩子和章佳怡的孩子，總要丟掉一個，我不丟章佳怡的孩子，難道你讓我丟我姐的孩子？”

葉星北張了張嘴，最后，什么話都沒說。

她其實有很多理由，可以辯解。

可她覺得已經沒必要了。

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她沒天真的說，讓路明澤把路燕婉生的孩子也抱給霍起航去養，讓霍起航養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