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妻子不孕,并非被人所害,但您妻子久病不愈,卻是因為被人動了手腳,”岳崖兒淺笑,手指點了點茶幾上的那疊資料,“從您帶過來的這些檢查資料來看,最初時,您妻子的不孕癥,并不嚴重,可這么多年,您妻子的不孕癥,越治越重,越治越重,難道您就沒想過,這是為什么?”
任清平臉色泛白:“我問過,但醫生說,不孕癥原本就很難治療……”
“并不是,”岳崖兒說:“您妻子的不孕癥,不是那種非常難治的類型,醫院給您妻子開的藥也對癥,看得出來,您每次找的醫生,都是名醫,我相信,您給您妻子拿的藥,也是最好的藥,可您妻子的病,卻偏偏越治越重,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您妻子吃的藥中動了手腳……”
岳崖兒又指了指茶幾上的資料:“您妻子這種病,西醫作用不大,中藥治療效果好,所以這些年,您妻子一直在服用中藥,任總,中藥這種東西,很容易被人動手腳,因為中藥的療效,和藥量有關,只要在熬藥的時候,調一下藥量,服用后的效果,就大不一樣……”
岳崖兒看著任清平笑笑,“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如果熬藥的人是您或者您太太本人,那么問題就有可能出在買藥的人身上,或者保管藥的人身上,我就是舉個例子,讓您明白我的意思……”
任清平喃喃說:“藥不是我和我妻子熬的……”
熬藥很費時間。
家里那么多傭人,熬藥怎么也輪不到他和他妻子親自去看著。
岳崖兒微笑看他:“任總,我的意思是說,您妻子服用的藥出了問題,您要想把您妻子的病治好,就要把那個不想您妻子的病治好的人揪出來,這樣才能保證,您妻子以后能服用正確的藥。”
任清平攥緊拳,牙齒咬的緊緊的,一副想要砍人的模樣:“我一定把人找出來,千刀萬剮了他!”
顧君逐問:“有懷疑的人選嗎?”
任清平的大腦中一片空白。
他哪有什么懷疑的人選?
能被他留在身邊的人,都是他能信得過的人。
能接觸到他妻子吃的藥的人,更是他的心腹。
他完全想不出他身邊,哪個人值得懷疑。
“那誰能接觸到嫂子吃的藥呢?”顧君逐換了一個讓問法。
“我、我妻子、我身邊四個貼身保鏢,老管家夫妻和老管家夫妻的女兒……”任清平說完之后,看向妻子。
他所知道的,能接觸他妻子藥物的,只有這些人,不知道他有沒有遺漏,他妻子是否需要補充。
“對,”方蘭芝點頭說:“畢竟是入口的東西,還是用來治病的,我們還算小心,不是我們信任的人,是接觸不到的。”
“管家的女兒是誰?”顧君逐問:“剛剛在院子里,抱著你們養子的那個女人嗎?”
“對,”任清平說:“她叫湯紅勺,是老管家夫妻的兒女,老管家的父親就曾是我們任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