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什么？

他怪他妻子又能把他妻子怎樣？

他妻子給他生了三兒一女，這些年，除了在程鳳素和原纖纖的事情上糊涂了一些，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孝順公婆，照顧家庭，難道他還能和他妻子離婚不成？

只是，他對不起程鳳素。

是他和他妻子對不起她女兒，生而未養。

程鳳素原本就是原家的女兒，他把程鳳素找回原家是天經地義。

他妻子卻說那種話，傷程鳳素的心。

他走到程鳳素面前，歉意說：“素素，你別怪你媽，她太傷心，暈了頭了，口不擇言，等她冷靜下來，我讓她給你道歉。”

程鳳素搖搖頭，沒說話。

暈了頭，口不擇言，說的才是心里話啊！

她真的好膩煩。

所以，她到底為什么要和原家人相認？

她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爹媽孝順不缺祖宗供著，她真不該愚孝，聽從她爺爺的遺言，回原家找虐。

悔之晚矣！

看程鳳素的表情，原父就知道，他們原家好容易和程鳳素拉近一點的關系，又豎起了厚厚的藩籬。

他心里特別的無奈。

難道是因為他和程鳳素之間沒有父女緣嗎？

他真心真意想和女兒好好相處，彌補過去二十多年的遺憾，怎么就這么難呢？

聶老太太的遺體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原母、原隨、原策和聶家人圍著聶老太太的遺體哭成了一團。

程鳳素覺得，既然她媽覺得聶老太太的死怪她，那她還是不要待在這里討人嫌，輕聲對謝云臨和岳崖兒說：“走吧。”

謝云臨點頭，擁著她的肩膀轉身。

“你站住！你干什么去？”一聲尖銳的怒喝從他們身后傳來。

三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滿臉是淚的聶玉珊憤怒的朝他們跑過來，跑到程鳳素面前質問：“奶奶去世了，你不送奶奶最后一程，你干什么去？”

程鳳素皺眉：“原家還沒公布我的身份，我沒見過你奶奶，沒叫過她一聲外婆，我媽還覺得，你奶奶是我害死的，我怕刺激到我媽，打算先回去，有問題嗎？”

“你怎么這么冷血？”聶玉珊哭著控訴：“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奶奶就不會死，你應該在我奶奶遺體前磕頭賠罪，你憑什么走？”

程鳳素眉頭皺的更緊。

此時此刻，她更后悔了。

早知道原家人和聶家人中這么多操淡的腦殘玩意兒，打死她，她都不認什么爹媽！

她原本只是扭著頭看聶玉珊，此刻心頭火起，她干脆轉過身，面對面的看著聶玉珊問：“請問，我是怎么害死你奶奶的？”

“都是被原纖纖害的！”聶玉珊哭著說：“我大舅已經警告她了，不讓她見我奶奶，她非不聽，趁我奶奶出去遛彎，她跑到我奶奶面前哭訴，害我奶奶一口氣沒上來，犯了心臟病，我奶奶就沒了！”

謝云臨皺眉說：“你自己也說了，都是被原纖纖給害的，既然是被原纖纖給害的，那你就去找原纖纖，關素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