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子和她丈夫家的幾個孩子受傷了,她找了馬場的醫生來給她兒子和她丈夫家的幾個孩子上藥,結果,醫生被顧家保鏢攔著,不許醫生給她兒子和她丈夫家的幾個孩子上藥。
顧家人太狠心了!
對幾個孩子,他們竟然如此的殘忍!
而她身為一個母親,竟然只能看著兒子偎在自己懷中喊疼,什么都做不了。
她悲憤又屈辱,給楚定邦打電話,讓楚定邦趕緊過來。
楚定邦并不想摻合這件事,可這件事,不是他想不摻和就能不摻和的。
當事人雙方,一邊是他親姐姐,一邊是他發小。
他想置身事外,根本不可能。
沒辦法,他只能來了。
楚定邦來了,顧家人賣楚定邦面子,才讓他們來到會客室,讓醫生給她兒子和她丈夫家那幾個孩子診治。
上藥的時候,她兒子哭的嗓子都啞了,她心疼的跟刀扎似的,一腔的怨氣和怒火,忍不住向楚定邦抱怨了顧家人幾句。
她說顧家人仗勢欺人,又說顧家人完全沒把楚定邦當回事,她報出楚定邦的名號,顧家人也不肯對他們網開一面,可見顧君逐根本就沒把楚定邦這個朋友放在眼中。
她一邊哭,一邊控訴,楚定邦聽的額筋直跳,心里煩躁的不行,還得耐著性子哄她:“大姐,你別哭了,你只看到了你自己的委屈,你怎么不想想五嫂和小樹苗兒多無辜?小樹苗兒玩兒的開開心心的,沒招惹到裴彥,裴彥上去就用臟水把小樹苗兒的衣服噴臟了,你知道五哥家那幾個孩子身上的衣服一套多少錢嗎?”
“多少錢又怎么了?我賠不起嗎?”楚瀟瀟哭著說:“我弄臟他一套,賠他們十套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楚定邦冷笑,“你有錢,弄臟人家衣服,就賠人家衣服,五哥也有錢,打傷你孩子,賠你醫藥費,這不是很公平?”
“那怎么能比?”楚瀟瀟氣瘋了,“衣服怎么能和人比?裴彥只是弄臟了他們的衣服而已,他們卻上來就打人!”
“小孩子不就這樣?”楚定邦說:“我小時候也這樣!誰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裴彥弄臟了小樹苗兒的衣服,小樹苗兒就去揍裴彥,這沒什么不對,就算這道理說到天邊去,也是小樹苗兒占著理!千不該萬不該,是你不該讓保鏢插手幾個孩子之間的事,顧家的小少爺,也是你身邊那幾個蠢貨能碰的?”
楚瀟瀟氣結:“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五哥的兒子!”
她要是知道,說什么也不會自找不痛快,和顧君逐的兒子過不去。
她有自知之明。
她搞不過顧君逐。
別說是她兒子不占理,就算是她兒子占理,她也會躲著,不敢和顧家人起沖突。
“是別人家的孩子你就能隨便欺負了?”楚定邦氣的滿臉漲紅,猛的一拍桌子:“我早就說過你了,裴彥這仗勢欺人的性子得改!你天天縱著他,跟個小霸王似的,說一不二,除了欺負這個就欺負那個,你以為天下皆他媽,誰都慣著他?遇到克星了吧?你以為你是在愛他?你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