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囚徒到司辰

387 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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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集社“黎明之手”眾成員,在分享了一番彼此的近況和情報后。

蒼鸛四人趁此機會,再度向吉蘭采購了一批“燈芯魔藥”,用于自身修行。

吉蘭近段時間煉制出來的25支“燈芯魔藥”,全部兌換給了他們。

嘗到了這種秘藥的甜頭后,四人幾乎無法再適應正常冥想的“緩慢”修行,努力攢了些錢,就為了在集會時從吉蘭手里換取更多的藥劑。

白鷗阿萊薇婭捧著裝有十支藥劑的木盒,俏臉帶笑。

“抱歉啦,各位。最近在隆肯市議會的升職有點快,很多商界人士‘自愿資助’我競選副議長,所以手頭還算寬裕。”

“唉。”黑鷸韋納拿著兩支藥劑,哭喪著臉。“‘苦修教派’的生活,跟乞丐真沒兩樣……我拼命擠出時間去接取一些黑市的委托,才辛苦攢了幾百凱撒。”

聞言,眾人哄笑起來。

赤雀奧蘿拉安慰道:

“韋納先生,凡事都有利有弊。雖然你沒時間攢錢,但卻磨練了身體,積累了更多神秘領域寶貴的經驗。”

“謝謝你,赤雀小姐。”韋納心里好受了些,搖搖頭笑道。

吉蘭一臉微笑地看著眾人。

手頭這批藥劑的售出,他并沒有賺多少錢,也就幾百凱撒。

現階段,“燈芯魔藥”對他而言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之所以還要煉制,也正是因為吉蘭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幫助他們加快修行的腳步。

加上十字劍篝火吞噬王國烙印后,會使得整個“黎明之手”成員受益,分潤殘余力量,所以大家的進步速度相當驚人。

雖然彼此都在不同的神秘勢力組織里,但有一個共同點——

那便是頗受重視!

重視的原因也很簡單,正是因為進步速度快。這意味著常人眼里的神秘學天賦高,潛力大,值得培養……

吉蘭樂于看到這樣的景象。

“各位,你們接下來在‘火劍之路’上,也將要面臨一道大門檻,那便是從靈秘者突破到久世者的4階關隘。”

“其中關于4階原質的秘傳尤為重要,建議你們早做準備。”

眾人紛紛投來視線,保持安靜,認真傾聽。

畢竟眼下的“黎明之手”里,只有首領吉蘭是唯一的久世者,他所述的突破經驗,都是外界買都買不到的寶貴財富。

吉蘭又道:

“另外,突破4階必須滿足一個條件,那便是從這里出發,遠航夢境海,尋找隱藏在茫茫大海深處的‘神之鄉·托亞蘭’。”

“神之鄉·托亞蘭?”

眾人一怔,頗為不解。

也就只有奧羅拉似懂非懂地點頭,道了句:

“‘鋼鐵室女會’的蕾妮梅斯會長和我說起過‘神之鄉’,她表示那里是司辰的居所,就連飛升者們也多生活于托亞蘭。”

“是的。”吉蘭點點頭。

緊接著,他向眾人簡單闡述了一下神之鄉的概念,并說明了造訪神之鄉,形成“神鄉烙印”的必要性和注意事項。

尤其是尋找神之鄉的有效手段——

“情緒錨點法”!

這是五月使徒“彼姝”佩頓小姐,在凋零花園的茶會中,告知吉蘭的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罕有人知曉,極具價值。

眾人聽后,頗為驚訝。

同時,也升起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謝謝你,吉蘭先生。”

赤雀奧蘿拉微笑道謝。

“如果沒有你的提醒和告知,我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的彎路。”

“是啊……”白鷗阿萊薇婭等人也點點頭,贊同奧蘿拉的話。

“不必客氣。”吉蘭擺擺手,輕笑一聲,“只有五根手指都強壯,才能抓握更沉重的事物。捏起拳頭來,也才會更有力量,不是嗎?”

眾人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沒錯!”

第二天。

一大早,吉蘭修行洗漱過后,邀請了女秘書萊妮絲一同在公寓餐廳用早餐。

他今天穿了一身非常正式得體的白襯衫馬甲,外面披了件高領風衣。

那頭漸變長發也稍加打理,往后梳,發梢落在肩頭。

飯后,吉蘭接過老夏爾遞來的灰色矮禮帽,在一眾女仆的恭送下,由保鏢們簇擁著上了車,離開了莫拉雷斯街。

吉蘭先是去了趟凱旋大廈,外交部便位于底下的十層,在那里與此番出使行動的使者團碰了頭。

旋即,這才一同在大廈后方的停機坪,乘上了改良后的運輸機“赫塞爾登伯爵號II型”,飛往了帝國最西部的邊境城市“勒尼市”。

勒尼市位于漠羅州野榆區,再繼續往外,便是邊境堡壘防線,以及一望無際的荒漠。

使者團將在勒尼市下飛機,然后去往當地的跨境火車站,乘坐火車前往境外中轉的小型城鎮“比克堡”。

那里是一個受帝國管轄,但更偏向中立的商貿區。

使者團將在“比克堡”再乘專車,橫穿威斯特荒原,進入佛薩卡王國境內。

路線之所以如此復雜,過程波折,也是諸多因素導致。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佛薩卡王國所處地理位置交通不便。

且運輸機不宜在沙漠地帶長時間飛行,這是現階段的最優方案。

當日下午,烈陽高照。

即便是一月末,勒尼市卻并不寒冷,反而頗有些炎熱。

使者團成員們也早有準備,攜帶的行李當中,就有短袖和輕薄的西裝長褲。

眾人在火車站換好了衣服,便一同登上了前列的貴賓車廂。

此番出使行動,并沒有大張旗鼓,究其原因還是不確定性。

尤其是不奧兩國即將開戰的前夕,整個世界的局勢,都相當微妙緊張。

帝國外交部只是私底下與佛薩卡王國取得了初步聯絡,達成外交會面意愿,具體事宜還需要使者團親自抵達后再談。

“吉蘭先生,這邊請。”

使者團里,一名三十來歲的棕發眼鏡男走在前方,示意吉蘭在貴賓車廂的靠窗沙發上落座。

他名為穆迪·斯莫特,是外交部出色的干部,此行作為吉蘭外長的助理,一同前往。

“好,你們辛苦了,也都坐下吧。”

吉蘭微笑點頭,坐到了窗邊。

只有女秘書萊妮絲跟著他,坐到了沙發對面。

其余使者團成員以及保鏢們,則在穆迪的小聲安排下,分散坐開,且盡量不交頭接耳,時刻保持安靜。

距離火車發車還有點時間,吉蘭瞥了眼窗外的站臺,此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混雜著膚色不一的旅客。

其中帝國人反而少見,多為外國,尤其是西部各地區小國的人。

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貴賓車廂外傳來,伴隨著罵罵咧咧。

吉蘭收回目光,聽出了那是幾個男人的聲音,說的是“多羅語”。這種語言是斯圖特加特語的變種語系,只有大陸西部地區的國度才會使用。

“不長眼的雜種!你撞到我了!”

“知道我是誰嗎?!趕緊道歉!”

吉蘭朝穆迪打了個眼色,輕聲道:

“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吉蘭先生。”

穆迪立即起身,撫平了衣角的褶皺后離開。

不多時,他又快步回來。

徑直走到吉蘭身側,彎腰小聲道:

“是我們的人在外面和旅客發生了沖突,巡視的保鏢被幾個男人撞了,卻遭到了他們的推搡和辱罵。”

“我去看看。”吉蘭搖搖頭,不打算在出使的節骨眼上,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他站起身,在穆迪和萊妮絲的陪同下出了貴賓車廂。2012(wangshu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