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276章:湘軍大敗前所未有時代變了

黑龍江戰場,激戰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了,雙方都給對方一個小小的震撼。

中國這邊,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強大之對手。

整個北伐軍,之前和洋人打過仗的,不超過三千人,他們經歷的都是菜雞互啄的國內戰爭。

一下子,直接被拖入了高端局之中。

如今俄國的軍隊,已經六萬多人,而北伐軍是五萬余人。

如果只是單純的哥薩克騎兵,那么戰斗力不算高,但這六萬多人里面相當部分都是從歐洲調集來的。

所以,一開始中國這邊的北伐軍直接被打懵了,沒有想到這群俄國軍隊這么兇猛,這么彪悍?

但是……

受到更大震撼的俄國人。

北伐軍在前面的陣地上埋了大量的先進地雷,所以導致俄國人的第一次沖鋒,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砰砰砰砰……”

北伐軍五萬人,幾乎占了整個國家軍隊的三分之一,而且有兩三萬旗人。

所以,攻入京城是一個絕對目標。對于黑龍江防線,他們是沒有太過于在意的。

接下來,俄國人開始想各種辦法進行排雷。

畢竟上一次英法聯軍攻破京城實在是太輕而易舉,清軍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實在是太弱,太可笑了。

就這樣,反反復復地拉扯。

俄軍主帥不止一次,在圣彼得堡宮廷上闡述了這個軍事目標。

伴隨著命令的號角,這群俄國人前仆后繼地沖鋒,踩爆了一個又一個地雷。

就這樣,俄國軍隊用大量的炮彈,把北伐軍這邊的地雷全部消耗完了,接下來又開始了全面的進攻。

因為按照計算,想要引爆一枚地雷,可能需要兩到三枚炮彈以上。

足足好一會兒后,后面的指揮官才注意到了這遍地的地雷,于是才下令撤退,避免了更大的傷亡。

不求戰果最大化,只求軍隊不損失。

但也就是這個戰術,讓俄國主將無比頭疼。

也就是說,圣彼得堡花費這么巨大的代價,是要把中國三分之一的領土,直接分離出去。

別管有什么戰機,別管你用什么戰術,我的軍隊就一直躲在堅固的堡壘和防線里面打防守。

攻破京城,俘虜皇太后,驅逐蘇曳下臺,扶持以奕為首清廷中樞,以曾國藩為首的南方勢力。

另外,還要逼迫新的清廷中樞承認疆域那邊的自立事實。

而且這種新式戰爭,僧格林沁真的不太懂,也不太擅長。

結果主帥來到戰場之后,首先就有些驚呆了。

在圣彼得堡的主流觀點,或者說這一次大戰的目標,再一次殺入京城。

于是,只能選用最簡單的辦法,炮火洗地。

不但之前六十萬平方公里的領土要徹底收入囊中,而且還要把吉林,盛京,黑龍江等領土,割讓一大半。

因為中國軍隊的防線實在是……太專業了,太難啃了。

在來之前,他對中國的軍隊充滿了蔑視,這在歐洲也是主流。

僧格林沁以前打仗,很喜歡冒險。沒有太大的耐心,就是勇敢。否則歷史上也不會被張宗禹設計孤軍深入,被弄死。

這一次的俄軍主帥不是東西伯利亞總督了,而是直接從歐洲那邊調過來了,他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到戰場上的。

而這一次,俄軍用六萬多兵力再一次攻破中國的京城,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甚至,是某種意義上的軍令狀了。

他腦子里面只有一個念頭,守,守,一直守到蘇曳到來為止。

但是等到了晚上休戰之后,中國這邊很多工兵又去前方陣地上,把地雷埋了下去。

上一次英法聯軍出兵三萬,但實際上只用了八千人,就殺入京城。

炸死了一堆又一堆人。

僧格林沁不由得發出感嘆,可惜啊,九江那邊產量還是不高,否則有海量地雷的話,就完全可以進入消耗戰了。

而且,俄羅斯軍隊的物資都是萬里而來,這種拼消耗劃得來的。

這是大清的本錢,千萬千萬不能折損在自己手中。

關鍵是這戰壕挖得太專業了。

所以,他的方針就茍。

而現在,他成為了最謹慎的主帥。

首先想到的就是用大量的牲畜去踩雷,但這里是西伯利亞,不管是大量的狗,大量的羊,都非常珍貴。

這個防線規模?也太驚人了。

用大量的火炮,將整個陣地狠狠犁過一遍,把大量的地雷提前引爆。

延綿幾十上百里的防線,不計其數的戰壕,不計其數的鐵絲網,不計其數的暗堡。

何止是戰壕專業?暗堡,射擊位,火炮陣地。

哪一個,都是教科書級別的。

甚至,克里米亞戰場的防線,都沒有這么專業。

蘇曳用了幾百萬兩銀子,用了一年多時間,動用了近十萬人挖出來的防線。

等到地雷耗盡之后,俄國主帥覺得這一次可以大肆沖鋒,可以一舉擊潰中國軍隊了。

結果……完全不起眼的鐵絲網,給他們帶來無比巨大的麻煩。

在幾年前的蘇州戰場上,蘇曳就采用了鐵絲網戰術,那個時候還不是真正的鐵絲網,就已經收獲了奇效,太平軍深受其害。

但在世界戰場上,要到1898年,鐵絲網戰術才會真正出現在戰場上。

而現在,蘇曳讓他提前出現了三十幾年。

在坦克出現之前,鐵絲網簡直是步兵的噩夢。

如今,也成為了俄國軍隊的噩夢。

而北伐軍,也從一開始的慌亂,漸漸淡定了下來。

因為他們發現,洋人雖然厲害,但也不是天兵天將。

而且,蘇曳王爺參謀部部署的防線確實牛逼了。

部署的時候不覺得,真正打起來,發現真的厲害。

僧格林沁也松了一口氣,按照這樣下去,至少撐到蘇曳北上應該沒有問題。

武昌!

曾國藩,彭玉麟等人,收到了一連串的噩耗。

海戰,蘇曳大獲全勝。

美國海軍退回到日本了。

而俄國海軍,也撤退海參崴基地了。

蘇曳艦隊殺回了長江,然后對湘軍的水師進行了千里追殺。

短短十來天。

蘇曳的海軍徹底奪回了整個長江的航道權。

湘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水師力量,折損了大半,剩下的殘損水師力量,也龜縮在了武昌,需要陸軍的保護。

在奪回長江航道權后,九江經濟試驗區立刻恢復了貿易。

之前就已經判斷,這一戰關鍵在長江航線。

湘軍總共構建了三個防線,把重兵部署在安慶、武昌,重慶三個重鎮。

而這三個重鎮,就是完全依靠長江水師串聯起來的。

之所以制定這樣的戰略,也完全是因為英美聯合海軍的強大,在湘軍高層看來,這一場海戰應該是沒有懸念的。

美俄海軍必勝,接下來在兩國海軍的掩護之下,湘軍水師獨霸長江。而且美、俄兩國的援助,可以源源不斷進入湘軍戰場,甚至必要的時候,美俄兩國的雇傭軍都可以幫忙作戰。

結果現在?

蘇曳海軍竟然贏了。

這……這個結果,甚至讓人覺得荒謬。

接下來怎么辦?

“大帥,沈葆楨來訪!”

曾國藩一愕,這個時候沈葆楨來?

巡撫衙門的書房之內,沈葆楨和曾國藩、彭玉麟等人面談。

“曾公,彭公,你們之前也曾經說過,這一戰關鍵是長江,誰掌握了長江,幾乎就掌握了整個戰場的勝利。”

“現在,我們徹底掌握了長江,并且將你們的三個主戰場完全切斷。”

“所以,投降吧。”沈葆楨開門見山。

李續賓道:“沈大人,我們當時說的是,如果輸掉了長江,那蘇曳這一戰就徹底輸了六七成。但如果贏了長江,那蘇曳未必就有六七成勝率。”

“我們在安慶,有十萬人,在武昌有十幾萬人。”

“安慶,發逆經營了多少年了,防線密不透風,堡壘不計其數,絕對易守難攻,我們十萬大軍防守,伱們四萬多軍隊攻打,會有勝算?”

“我知道你想要說杭州戰場,你們用四五萬人,擊敗了發逆十幾萬大軍。但是別忘記了,當時發逆十幾萬大軍是在城外,你們有一部分軍隊在杭州城內,是內外夾擊。”

“唯一可以參考的戰役,就是你們攻打嘉興之戰。”

“嘉興一戰,李世賢對蘇曳是充滿崇拜之心的,但依舊打得無比慘烈,你們傷亡慘重,最終還是李世賢主動退走的。”

“論城池之堅固?論防線之密集?嘉興比得過安慶嗎?更何況我們有十萬守軍。”

李續賓的話,某種程度上來講,是有道理的。

李續賓繼續道:“還有一個例子,那就是天京防衛戰。我們動用二十幾萬大軍攻打天京,整整打了幾個月都沒有打下來。事實上就算你出手,也很難打下來。只不過你用了攻心之術,發逆高層幾乎沒有抵抗就全部投降了。”

“發逆在安慶經營了七八年,最后完整無損把整個防線交給了我們。我們在武昌也經營了近十年,防線之密度,遠超你在黑龍江戰場吧。”

“所以,不管是安慶,還是武昌,你們都打不下來。”

“而且,時間也在我們湘軍,而不在蘇曳這邊。”李續賓道:“黑龍江戰場,俄國人六萬多大軍,如狼似虎,隨時可能攻破防線,殺入京城。蘇曳想著用最快速度解決我們,然后北上支援黑龍江戰場。但是黑龍江戰場能堅守多長時間?一個月?兩個月?”

“所以,我們湘軍不管是在安慶,還是在武昌,只要守住一兩個月,就足夠了。只要黑龍江防線崩潰,我們湘軍就不勝而勝了。”

“至于西征軍,距離這里何止萬里,想要讓左宗棠的西征軍支援南方戰場,兩個月時間都走不到吧。”

“還有京城,有多少旗人大臣隱藏在黑暗之中,準備發生政變?榮祿,景壽加起來的兵力,已經超過了蘇曳在京城的兵力。他們現在不敢動,但如果黑龍江戰場出現了不測,你們在南方戰場久久沒有突破,他們難道還會一動不動嗎?”

“所以,不管是武昌還是安慶,只要守住兩個月,蘇曳那邊的戰局,直接就崩了。”

“那么沈葆楨大人,你來勸降,是不是早了一點。”

沈葆楨緩緩道:“我不反駁,我來說說條件可以嗎?”

曾國藩道:“你說。”

沈葆楨道:“你們現在投降,可以平安隱退,而你們的子侄,依舊可以出仕。”

聽到這個條件,湘軍各個巨頭都有些驚呆了。

你,你是真心來招降的嗎?

這個條件,苛刻到可笑的地步。

招降的話,難道不應該給高官厚祿的嗎?

曾國藩緩緩道:“沈葆楨,你可以回去了。”

李續賓道:“沈葆楨大人,當時在九江,您關鍵性朝著蘇曳那一跪,應該非常之得意吧,覺得那是此生最明智的選擇。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人生之路太過于漫長了,往前看十年,你那個選擇或許是明智的,往后看十年,你的選擇或許是最失敗的。”

沈葆楨盯著輪椅上的李續賓,道:“李續賓大人,您還真是性情大變。”

就單單這一句話,便充滿了一種優越感,一種從容。

狠狠刺激了李續賓。

自從陳玉成詐降,使得李續賓雙腿斷折,湘軍攻打天京大敗之后,他的性情確實變得非常偏激。

沈葆楨站起來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忽然道:“對了,有一個小事情,希望曾大帥答應。”

曾國藩道:“說。”

沈葆楨道:“趙烈文,是不是被你們囚禁起來了?”

曾國藩道:“對。”

沈葆楨道:“把他交給我帶走。”

曾國藩道:“他,果然是你們的臥底嗎?”

沈葆楨道:“把他交給我。”

曾國藩寒聲道:“之前只是囚禁他,沒有定罪名。現在你們承認了,那他可就是罪證確鑿,必死無疑了。”

沈葆楨再一次道:“把他交給我。”

李續賓道:“他賣主求榮,一定要死。”

沈葆楨緩緩道:“把他交給我,否則未來,你們家人就要多死很多人了,不要逼我們。”

曾國藩道:“他對你們已經沒用了。”

沈葆楨道:“不,他是個人才,之前的工作,只是小材大用,王爺對他有大用。”

“曾公,你所謂的討伐檄文,給王爺定的幾個大罪,王爺不在乎,也不怎么生氣。但如果你不放趙烈文,王爺就會非常生氣,那后果就會非常嚴重。”

曾國藩嘶吼道:“難道我的生氣,后果就不嚴重嗎?”

沈葆楨緩緩道:“不放,是嗎?”

曾國藩道:“不放。”

沈葆楨道:“明白了,希望未來你們不要后悔。”

而后,沈葆楨直接離去。

當天晚上。

曾國藩就去牢房里面,見了趙烈文。

“蘇曳派沈葆楨前來談判,其中一個條件,就是放你回去,我拒絕了。”曾國藩道。

趙烈文盤坐在地,胡須拉擦,一言不發。

曾國藩道:“原本,我們對你只是懷疑,并不確定你是否背叛了我們,是否投靠了蘇曳。如今沈葆楨正式向我們要人,反而可以定你的罪名了。”

趙烈文依舊一聲不發。

曾國藩道:“準備上路吧,也省的說我不教而誅。”

趙烈文還是一聲不發。

曾國藩道:“在處死你之前,我很想知道,你為何這樣做?你是漢人,為何要背叛你的陣營,而投靠蘇曳這個滿人?”

趙烈文心中冷笑,簡直不屑反駁,目光甚至是憐憫。

我已出井,再看井中之蛙,真是可悲,可嘆,可笑。

曾國藩被趙烈文的態度強烈刺激到了。

沈葆楨對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也就罷了了。

你趙烈文,也對我這幅姿態?

憑什么?

我曾國藩怎么也是一代梟雄,也是對國有大功的。

“趙烈文,你在鄙視我嗎?”曾國藩忽然道。

趙烈文點頭道:“是的,曾大帥。”

曾國藩怒道:“你憑什么?”

趙烈文道:“放在之前,雖然各為其主,但我對大帥是愧疚的,還帶著幾分敬佩。而如今,大帥勾結洋人,毀我中華,如此國賊,我當然只有鄙夷。”

“曾經在我心中,曾大帥也算是半個英雄。現在看來,真是不堪。“

“當然,或許大帥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當今時局,逼迫你露出了真面目。”

曾國藩寒聲道:“成王敗寇而已,蘇曳難道沒有勾結洋人嗎?蘇曳當時是如何對先帝的?”

趙烈文道:“英法聯軍幾次攻打我國,蘇曳王爺哪一次沒有出兵?第二次大沽口之戰他出兵,擊中了英法的旗艦。而后他率軍入京,保衛圓明園,保衛紫禁城,和英法聯軍大戰,損失了近一半兵力。進入中樞之后,他不惜得罪英國人,也要阻止洋人進入長江。”

曾國藩道:“九江經濟實驗區,有一半洋人股份,這還不是出賣國家?”

趙烈文道:“喚醒國人,催促自強。”

“算了,算了,再爭辯下去,會變成了你與我主孰高孰低之爭了,就你也配?”

“把你和我主相提并論,已然是恥辱。

“曾大帥,晚節不保,遺臭萬年,真是可惜了。”

然后,趙烈文閉上雙眼,再也不說話。

曾國藩氣得渾身發抖,道:“來人,把他帶走,準備斬首祭旗。”

接下來,一支精銳湘軍進入牢房之內,把趙烈文帶走。

因為這個地方,可能已經不安全了,擔心蘇曳派人劫獄,所以要把趙烈文秘密轉移。

殺,暫時是不殺的。

既然蘇曳這么看重趙烈文,那就要等到關鍵時刻再用,或者關鍵時刻再殺。

九江!

蘇曳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寶貝女兒。

真是讓人愛煞了。

一個是葉赫那拉氏生的,一個是壽禧公主生的。

兩個寶貝相差了幾個月。

“聽說你最近主持了幾次高層宴會?”蘇曳問道:“感覺怎么樣?”

壽禧公主道:“蠻有挑戰,蠻有意思的。”

蘇曳道:“這一戰大勝了之后,大英帝國會升級和我國的關系,屆時會有重量級人物正式來訪,你現在開始預備,準備接待對方的女眷。”

壽禧公主道:“是愛麗絲公主?還是某個愛德華王儲的妻子。”

蘇曳道:“你果然做了很多功課。”

愛德華王儲去年成婚的,妻子是丹麥公主。

壽禧公主道:“貴族高層,沒有秘密的。上一次晚宴,伯爵夫人就說了,這一次我們和俄國人的大戰如果勝利之后,就繼續進入世界主流國家更進一步了。那么愛德華王儲正式來訪,是大概率事件。而且巴廈禮爵士,伯克伯爵,包令爵士也一直都在推動這件事情。”

蘇曳道:“進步好大,之前你在京城,什么事情都不管的。”

壽禧公主嗔道:“你在笑我睜眼瞎嗎?”

說話間,她眼眸已經流出嫵媚之意。

外面的兩個嬤嬤走了進來,道:“兩個小格格要吃奶了。”

接著,兩人將兩個寶寶抱走了,并且關上了房門。

壽禧公主溫柔地依偎在蘇曳懷中,柔聲道:“蘇曳,謝謝你。”

蘇曳道:“謝我什么?”

壽禧公主道:“謝謝你對我的耐心,謝謝沒有放棄我。”

蘇曳道:“天天就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壽禧公主吻著蘇曳的嘴唇,柔聲道:“也不知道四姐什么時候回來。”

你這話,一聽就不正經。

四姐回來又怎么了?

你難道要玩什么疊疊樂游戲?

你愿意,你四姐可未必愿意哦。

接下來,壽禧公主解下裙衫,在蘇曳面前轉了一圈,柔聲道:“好看嗎?”

還……還真他么的好看。

你……你竟然也穿這么不正經的內衣了?

王室制衣局的杰作。

對外不流通。

設計非常大膽。

性感到了極致。

壽禧公主,輕輕伏在地毯之上,整個曲線變得無比惹火。

“夫君,我在你女人中,排名第幾?”

生完孩子的女人,有些時候,真的會綻放驚心動魄的魅力。

之前的壽禧公主,只是美而不魅。

現在,齊全了。

蘇曳道:“容貌,數一數二。身材,數三數四。”

壽禧公主道:“都這個姿勢了,還只是數三數四嗎?”

蘇曳上前,輕輕撥開細布。

寸寸而沒。

“寬容一些呀,你這么美,已經很了得了。”蘇曳柔聲道。

壽禧公主嗚咽道:“我和四姐,誰美,誰身材好?”

蘇曳道:“我不舍得說答案。”

壽禧公主道:“偏心鬼,就知道你更愛四姐。”

離開了壽禧公主這邊,蘇曳就去葉赫那拉氏那邊過夜。

次日離開。

沈葆楨歸來,說了和曾國藩的談判結果。

“在我們看來,我們取得了長江航道權,這一戰就已經贏了大半,沒有想到在湘軍高層眼中,岌岌可危的反而是我們,他們覺得自己完全占據了主動權。”沈葆楨道:“果然,人只愿意自己想要相信的。”

胡雪巖道;“因為,他們覺得俄國人在北方戰場必定大勝,而且是速勝。在他們看來,六萬俄國大軍對戰我們五萬北伐軍,最多半個月,就會攻破整個防線,會用個最快速度殺入京城。”

徐有壬笑道:“就連光墉兄,都已經了解軍事了。”

胡雪巖道:“耳渲目染的,想要不了解都難。”

他此時臉上表情平靜,但內心卻非常激動,因為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最高層會議。

這代表著蘇曳絕不僅僅把他胡雪巖當成商人,還想要培養成為政治家。

蘇曳道:“盡管之前,已經有了定論,但今天算是最后一次商議。是打安慶,還是打武昌。”

“安慶!”

“安慶!”

“安慶!”

在場高層,幾乎異口同聲。

袁甲三道:“安慶軍事化已經很久了,就算打爛了,對未來洋務運動損失也不會太大。而武昌城對于接下來王爺的重要性太高,里面也有大量的產業,最好還是比較完整地拿回來。”

馬新貽道:“我和恩師長期在安徽為官,所以此時安慶守軍之中,有我們的舊部,舊識。”

陳玉成道:“安慶城防線,是我們一手構建起來了,哪里有破綻,我們清清楚楚。”

洪人離道:“安慶。”

理由她沒有說,因為這兩年來,湘軍被情報處收買,滲透得何等厲害?

不僅僅是安慶了,就連武昌城內,都有不少情報處的臥底。

蘇曳道:“首先,我對黑龍江戰場防線是充滿信心的。但是,也必須盡快解決南方的戰事,立刻回援黑龍江戰場。我不是怕黑龍江撐不住,而是擔心京城有人會異動。”

“關于安慶戰役,我們已經部署了超過十幾遍都不止了。”

“王天揚,陳玉成,賴文光!”隨著蘇曳點名。

三個師長直接起立。

“徐大人,袁大人,馬大人。”

徐有壬,袁甲三,馬新貽三人起立。

這三人,有的負責水師,有的負責后勤和物資,有的負責和安慶內部臥底的聯系。

“你們給我一個時間表,多久能攻下安慶?”蘇曳問道。

湘軍巨頭那邊,覺得安慶起碼能夠守兩三個月以上。

甚至,他們不覺得安慶會淪陷。

因為蘇曳只有四萬多人,安慶有十來萬守軍。

而且安慶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城池,而是一個非常堅固完整的防線,犬牙交錯,密不透風。

湘軍覺得,只要堅守超過一個月時間,蘇曳在黑龍江的戰局就會崩潰,湘軍就能獲勝。

王天揚道:“半個月,末將愿立軍令狀,半個月內攻破安慶。”

原本陳玉成率先要開口的,卻被賴文光拉住了。

別沖動,王天揚才是王爺的嫡系啊。

蘇曳道:“陳玉成,你想說什么?”

陳玉成道:“十天!”

“十天之內,如果沒有拿下這個安慶城,那屬下這個師長,就不用做了。”

蘇曳點頭道:“好,那就半個月。”

“半個月內,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拿下安慶。”

在場幾人齊聲道:“屬下領命!”

兩日之后!

安慶大戰爆發!

蘇曳的第一師,第九師,第十師,總共四萬八千人,攻打安慶。

徐有壬,尤根伯爵率領海軍主力,瘋狂炮轟安慶。

湘軍在安慶,部署十余萬守軍,主帥李續宜。

盡管不是軍令狀,但陳玉成內心,就把他當成了軍令狀。

十日之內,不拿下安慶,就沒有臉面再做這個師長了。

隨著全面攻擊,整個安慶戰場,天搖地動。

十萬湘軍,直接懵逼。

從來,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瘋狂的炮火。

三個師,幾百門火炮。

加上海軍戰艦,幾百門艦炮。

前所未有的火炮,轟擊著陣地。

天文數字的炮彈砸下。

這種轟炸烈度,超過之前湘軍經歷戰斗的五倍都不止。

延綿幾十里的防線上,到處都是火焰,到處都是爆炸。

而且,整個爆炸,持續了很長很長時間。

不知道多少人,在這場爆炸中直接聾了耳朵。

瘋狂的炮擊之后,步兵開始推進戰線。

湘軍守軍大喜,接下來終于進入他們擅長的部分了。我們占據地利,在防線堡壘之內,而你們在外面沖鋒,定能將你們大肆射殺。

接下來,就是我們湘軍大開殺戒的時候了。

但是……他們想多了。

蘇曳的步兵,全部都是匍匐射擊,對方想要大規模殺傷,根本不可能。

遇到一個堡壘,先是用火炮轟擊,無法炸毀。

那就用步兵,用TNT炸藥引爆炸毀。

局部火力覆蓋鎮壓,直接把這個堡壘范圍內的湘軍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因為,全部都是連發步槍,火力密集程度,讓人膽寒。

“轟轟轟……”

隨著一陣陣劇烈的爆炸。

在湘軍看來,固若金湯的堡壘,一個個被徹底炸成廢墟。

而且,空中幾十艘飛艇,都在巡邏。

他們不但在匯報戰場局勢,關鍵還對湘軍指揮官進行擊殺。

幾十艘飛艇,無法全面空襲。

而且因為湘軍彈藥庫都在地下庫房,所以很難引爆,所以空襲的意義不大了。

但是,卻可以對各級指揮官空襲轟殺。

而一旦,指揮官被炸傷,炸死,這一部分防線的湘軍指揮體系就會被瓦解。

這是一場,湘軍完全無法理解的戰斗。

水陸空,三個方向遭受打擊。

這完全是另外一個維度的絞殺。

就算湘軍有十萬大軍,就算有密密麻麻的堡壘和防線,根本無濟于事。

湘軍將領絕望地發現,在任何一個局部戰場,蘇曳軍隊進攻火力完全是壓倒性優勢,不是兩三倍,而是五六倍的火力,甚至更多。

而且,因為有空中飛艇,所以湘軍的火炮陣地完全無處遁形,只要他們的火炮開火,立刻就會被發現具體位置。

緊接著連撤離都來不及,湘軍的火炮陣地就會遭到地毯式轟炸。

所以整個戰斗中,湘軍的火炮幾乎都處于啞火的狀態。

就這樣,湘軍在安慶的外圍防線,一個接著一個淪陷。

無數堡壘,一個接著一個被炸。

湘軍不斷地收縮防線。

主帥李續宜幾乎是絕望的。

因為這一戰,蘇曳根本沒有用任何奇謀,什么炸彈藥庫,炸糧庫,統統沒有。

甚至,也沒有策反,也沒有人反水。

就這樣,正常地推進。

完全擋不住,甚至不知道怎么擋。

湘軍有一個沙盤,非常完整地安慶戰場,上面藍旗代表湘軍,白旗代表蘇曳。

幾乎時時刻刻,雙方旗幟都在變化。

代表蘇曳軍隊的白旗,一直在前進,不斷占領據點。

“大人,這種仗根本沒打過。”

“根本連頭都抬不起來。”

“敵人在哪里,我們是不清楚的,但我們的動向,敵人清清楚楚。”

“一旦對方要進攻某個據點,那子彈如同暴雨一般襲來,露頭就是死。”

“對方的炸藥威力比我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只要被靠近,我們的堡壘,一定會被炸毀。”

“我,我感覺蘇曳的軍隊,和我們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了。”

僅僅三日!

沙盤之上,安慶城外所有防線,所有堡壘,幾乎全部換了顏色。

全部淪陷了。

李續宜忽然道:“當時發逆受安慶,我們用了多久,才占領外圍防線?”

屬下道:“一年多,都沒有拿下。”

歷史上,湘軍整整用了一年半時間,才打下安慶。

而如今,僅僅三天,整個外圍陣地全部丟了。

足足好一會兒,李續宜道:“難怪,蘇曳態度這么蠻橫,這么淡然自若。”

“我們,大概算是井底之蛙了吧。”

屬下道:“那,那怎么辦?”

李續宜道:“還能怎么辦?只能打下去,不管什么結果,都認了。”

“就算失敗,也算警醒世人吧。”

次日!

隨著一聲令下,攻城戰正式開始。

陳玉成用望遠鏡觀察戰場,道:“難怪王爺都呆在九江,戰場都不來,根本就不需要。”

“我說十天,還是……膽子小了,應該說七天的。”

三天就已經拿下整個外圍防線了,所以哪里需要十天啊?

這一戰,第九師,第十師官兵自己都有些驚呆了。

這是訓練得最充分的軍隊,在天津兵站整整訓練了十四個月。因為里面大部分都是太平軍精銳,擔心他們被舊戰術禁錮,所以讓他們充分的學習,充分的演練。

而在開戰之前幾個月,就一定定下了安慶是主戰場。

參謀部,一次又一次的進行了兵棋推演,最后制定了完整的計劃。

所以,三個師完全是按照教科書般的策略作戰的。

基本上沒有自我發揮。

沒有想到,結果竟然好到這個地步。

這種級別的戰斗,竟然連強力的抵抗都沒有遇到。

“轟……轟轟轟……”忽然,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

安慶城墻的某一段,仿佛被一個巨人,狠狠舉起來,拋在空中。

超過幾十米的城墻,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陳玉成一愕,這么快?

這不是地道戰術,而是太平軍在修建防線的時候,就秘密挖掘了很多地下洞穴,而有些洞穴,就連湘軍都不知道。

此時,顯然是情報處在安慶城內的臥底動手了。

而且,不止一個臥底動手。

幾十上百個臥底動手。

不但要引爆城墻,還要去引爆彈藥庫,糧庫等等重要目標。

結果,現在城墻直接引爆炸塌了。

洪人離那邊趕緊發出信號。

“嗖嗖嗖嗖……”特殊顏色,特殊形狀的焰火,直接飛上天空。

停止引爆彈藥庫,停止引爆糧庫。

因為這些物資,完全可以完整繳獲,引爆燒掉太可惜了。

沖鋒號響起!

無數的士兵,潮水一般朝著被炸塌的城墻入口沖入。

與此同時。

“嗖嗖嗖嗖嗖……”

又有焰火,直接飛上天空。

又是特殊信號,特殊顏色。

城內,那些被情報處策反的湘軍將領,紛紛拿出特殊紅領巾,直接系在脖子上。

大聲高呼:“我們反正了!”

“湘軍叛逆,歸順蘇王!”

“湘軍叛逆,歸順朝廷!”

這些湘軍將領之前被策反,但也還是舉棋不定的。

但眼下這個局勢,還有什么好舉棋不定的?

趕緊戰場起義吧,否則就來不及了。

城內的湘軍將領,一個接著一個起義反正。

主帥李續宜見到這一幕,整個人徹底冰涼。

足足好一會兒,他身后的一個副將直接拿出槍,瞄準了李續宜。

“大人,別怪我們。”

“我們要活路,兄弟們也要活路。”

接著,他也掏出了紅巾,草率地系在脖子上。

“湘軍叛逆,歸順蘇王!”

次日!

蘇曳的三個師,正式占領了安慶。

湘軍高層認為,安慶不會淪陷,會堅守超過兩三個月以上。

而陳玉成軍令狀十天拿下安慶。

結果,僅僅用了不到五天時間。

十萬湘軍,傷亡兩三萬,逃跑兩三萬,投降四萬多人。

前所未有之大勝。

時代,真的變了!

我繼續努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