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妃第九十九章認親,回門_sjwx
第九十九章認親,回門
第九十九章認親,回門
枝繁等人出去后,諸葛鈺行至水玲瓏身旁坐下,大臂摟她入懷,含了一絲淡淡笑意地說道:“不滿意?”
水玲瓏的瞳仁左右動了動,‘唇’角漸漸揚起,卻仍極力壓制:“馬馬虎虎吧。”
諸葛鈺笑了笑,一手拍了拍她肩膀,一手‘摸’著她柔軟的腹部:“肚子餓了沒?”
水玲瓏拿開他的魔爪,很誠實地道:“餓了。”
諸葛鈺的眸光凝了凝,道:“晚膳想吃什么?”
水玲瓏想了想,道:“公中怎么安排的怎么吃吧,我都行。”王府除了王妃吃素開了個小廚房,再就是諸葛汐懷孕‘弄’了個小廚房,其他人包括王爺在內全都吃公中的膳食,她一來就搞特殊,多不好,而且她和諸葛鈺的口味大相徑庭,一單獨點菜就知道不是諸葛鈺想要的。
“世子爺,華容求見。”‘門’外,葉茂稟報道。
華容進來時手里擰著一個食盒,她看了屋子里的一對新人一眼,垂下眸子,笑盈盈地道:“奴婢奉小姐的命,給世子爺送風寒‘藥’來了,小姐說,既然染了風寒便好生歇息,不必記掛著給老太君請安,小姐今晚叫了二夫人和四小姐陪老太君打葉子牌,老太君忙得很,怕是也沒功夫招待你們!”
王爺受傷,老太君不放心便一同跟了過來,直到王爺痊愈之前,她都會住在京城。今天原本應當先給皇后請安,爾后再給老太君請安的,誰知水玲瓏睡過了頭,這才拖到現在,水玲瓏原本打算用晚膳再去老太君的院子,但眼下諸葛鈺……病了?
水玲瓏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諸葛鈺的額頭,只是像在‘摸’一個孩子:“不燙啊,哪里不舒服?”
諸葛鈺清了清嗓子,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里掠過一絲羞赫。
華容就掩面偷笑。
水玲瓏看了華容一眼,‘抽’回手,也略羞:“既然病了……就喝‘藥’吧。”
華容把食盒放在桌上,神秘地笑了笑,轉身離去。什么風寒‘藥’?是給男人補身子的‘藥’,小姐是怕世子爺縱‘欲’過度掏空了身子。
“你聽到我說話了么?”柳綠見枝繁沒反應,不由地提到了音量。
枝繁的心情很是復雜,她說不清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世子爺的,也許是世子爺從血蝙蝠的利口中救下了她,也許單純的就是他一個眼神驚‘艷’了芳華,總之,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世子爺的模樣。
當她聽說大小姐要嫁給太子時,整顆心都沉甸甸的了……
現在,她好不容易隨大小姐進入王府,成了為數不多的幾名能自由出入臥房的丫鬟之一,比起其他丫鬟,她其實是很有優勢的……
柳綠瞧她總不說話,氣得狠狠地捶了捶她的肩膀:“你往常不是‘挺’能說的嗎?今兒怎么成了鋸嘴兒葫蘆?你是不是想著能自由出入臥房,和世子爺便多的是見面機會,你總有一天能勾到世子爺?”
枝繁依舊沉默,被柳綠打得生疼她也只瞪了柳綠一眼。
柳綠一瞧她這模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柳綠咬咬牙,撿了重話說:“不是我打擊你,枝繁你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這模樣比之碧珠的如何?別說碧珠了,就連葉茂都比你好看!長得像個丑八怪還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我要是世子爺,和你上‘床’我得倒胃口!”
枝繁的自尊心受到了無比強大的沖擊,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容貌的確太平凡了些!她惱羞成怒:“你……你……你太過分了!你不就是長了一張閉月羞‘花’的臉嗎?你那些破事兒誰不知道?先是被大少爺睡,再是被你弟弟拉出去接客!你除了這張臉還剩什么?和青樓的妓子一樣臟!又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裝純情、裝高尚?”
柳綠甩了枝繁一耳光!
枝繁捂住紅腫疼痛的臉,正‘欲’破口大罵,卻見柳綠的一雙鳳眸噙滿了淚水,她的話梗在了喉頭。
柳綠吸了吸鼻子,豆大的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的語氣卻平淡如常:“原來你枝繁一直是這么看我的!好,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是做個老老實實的丫鬟也好,飛上枝頭變鳳凰也罷,都跟我柳綠不再有一分一毫的關系!我這個臟‘亂’不堪的‘女’人,不配做你的朋友!”
“你干什么?”
“給你擦點兒‘藥’!”
“你作死啊,小蹄子!當心老娘揍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你這張臭嘴,遲早害死你!”手,蘸了‘藥’膏,輕輕涂在她的患處。
她痛得接連倒‘抽’涼氣:“滾!不要你給老娘擦‘藥’!”
枝繁一把按住她:“給我老實點兒!”
“叫你滾!”
“再不老實,我用臭襪子堵了你的嘴!”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柳綠斂起翻飛的回憶,悲愴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回了房間。
枝繁望著柳綠的背影,也委屈地哭了起來。
水玲瓏和諸葛鈺用晚膳后,還是堅持去往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今年六十有一,生得珠圓‘玉’潤、體態豐腴,臉上雖有不少皺紋,但氣‘色’紅潤,瞧著特有喜感。她穿一件褐‘色’繡蝠紋對襟褙子,盤扣是純金打造的,很是奢華。她滿頭銀絲盤了個簡單的發髻歪在腦后,用兩支紫金簪子固定,不像其它老‘婦’人喜歡戴抹額,她額前的發全部梳進了發髻,‘露’出光潔寬闊的額頭,她說,這樣比較涼快。
老太君把牌一灑,哈哈大笑:“好嘞,我糊了!趕緊掏錢掏錢!”
甄氏傾過身子一看,瞪大了眸子道:“哎喲,娘,你這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連贏十多盤,給不給我們做晚輩的一條活路了?再這么下去,我得喝西北風了!”
甄氏是安郡王和諸葛姝的娘,容長臉,眼眸深邃,黛眉纖纖,‘唇’角有顆小小的黑痣,為她清麗的容顏添了一分嫵媚,水玲瓏也是在來的路上才知道甄氏并非諸葛流風的元配,而是他的平妻,諸葛流風身邊有嫡妻照顧,她便帶著‘女’兒隨‘侍’老太君左右,也算替諸葛流風盡孝。
諸葛姝放下手里的牌,笑呵呵地道:“那是祖母能耐啊,大伯母,你說是不是?”
語畢,看向一旁端坐如佛、靜靜品茶的冷幽茹。
冷幽茹笑而不語,諸葛汐便趕緊附和了幾句:“許久沒打得這么過癮了,姜還是老的辣,今天輸光光,明天再來!”
老太君嗔了她一眼:“還明天再來?也不怕教壞我的孫兒!”說完,閃亮亮的目光投向了諸葛汐有些隆起的腹部。
諸葛汐‘摸’著肚子,眉宇間流轉起少有的柔和之‘色’:“他哪里曉得?現在還是個小‘肉’球呢!”
冷幽茹看向諸葛汐的肚子,眸光有些深幽。
“五個月了吧!有胎動了沒?”甄氏喜‘色’地問道。
丫鬟撤了牌,換上新桌布,又奉上可口的糕點和茶水,并拿著濕帕子給諸位主子一一凈了手。
諸葛汐擦了手把帕子遞給華容,不疾不徐地道:“前兩天才剛開始,不多,夜間大概一、兩回的樣子。”放了一顆櫻桃在嘴里。
甄氏端起冰鎮酸梅湯喝了一口,瞇眼笑道:“準是個兒子!我懷銘兒時胎動來得晚,而且不多,懷姝兒時剛滿四個月便有胎動了,都說外甥像舅舅,別你肚子里那個和銘兒一樣懶,那你可有的‘操’心了。”
屋子里的人全都笑出了聲,唯獨冷幽茹笑容淡淡,像座活觀音,與這喧囂的塵世和無盡的天倫格格不入。
老太君故作不悅地嗔了甄氏一眼:“銘兒怎么懶了?我瞧他勤快得緊,比姝丫頭拿得出手!”
“‘奶’‘奶’!你們天南地北地聊,干嘛扯上我?”諸葛姝撅起紅嘟嘟的‘唇’,“不待見我直說,改明兒我剃頭做姑子得了,也省得你們瞧著礙眼!”
甄氏偷偷給‘女’兒使了個眼‘色’,怎么這么開不起玩笑呢?老太君喜歡她才拿她和銘兒比,她倒好,一點兒也不識抬舉。
恰好此時,董佳琳端著一個托盤走入房內,托盤上放了四個顏‘色’和形狀各異的碗,每個碗里分別盛著不同味道的飲品。她給屋子里的人行了一禮,軟語儂儂地道:“老太君,二夫人,表嫂,四小姐。”她是馮晏穎的表妹,便將馮晏穎的夫家大哥喚作表哥,諸葛汐便是表嫂了。
老太君已經從諸葛汐口中得知前段時間董佳琳照顧了諸葛汐許久的事,幾天相處下來,董佳琳‘性’格溫婉倒也頗受人待見。她看向董佳琳,和顏悅‘色’道:“琳丫頭今兒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董佳琳把托盤放在桌上,溫婉地說道:“蜂蜜藕粉是給老太君的,玫瑰‘花’茶是給王妃的,青梅葡萄汁是給二夫人的,椰汁杏仁‘露’是四小姐的,表嫂吃不得冰,我泡了一杯桂圓紅棗茶。”
老太君和諸葛姝喜甜,但前者好軟糯濃稠之物,后者偏向飲品一類,冷幽茹喜‘花’茶,甄氏愛酸,諸葛汐最愛喝濃茶只是懷了孕喝不得,桂圓紅棗養顏補氣血,倒不失為一個頂好的選擇。
“難為你把大家的習慣都‘弄’得這么清楚。”老太君贊賞地笑了笑,端起蜂蜜藕粉吃了一口,從喉頭到腹腔舒暢得不得了,老太君微‘露’出驚‘艷’之‘色’,“可是放了薄荷?”
董佳琳不好意思地笑道:“這都被您給看出來了,原本我想著夏季雖熱,但上了年紀的人肚腹欠佳,飲多了含冰的東西始終對身子不好,便放了一點兒薄荷充當冰塊的功效,我以為能‘蒙’‘混’過關的呢!”
一屋子便又笑了起來!
諸葛汐拉過董佳琳的手,華容忙搬了個杌子讓董佳琳在諸葛汐身旁坐下。
甄氏看向董佳琳,眼底有‘精’光一閃而過,爾后笑瞇瞇地道:“真是個蕙質蘭心的人兒,咱們諸葛家的‘女’兒可沒一個這么貼心的!”
一句客套話而已,諸葛姝卻是不悅了:“那是因為咱們諸葛家的‘女’兒都有爹疼有娘愛!不需要做那起子巴結人的事兒!”
此話一出,所有人包括老太君在內,臉‘色’俱是一變,這完全是拿刀在往董佳琳的心窩子里戳,哪怕諸葛姝才十三歲,但這種言論實在太過分了。
董佳琳垂下眸子,放在裙裾上的手拽得死緊,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其掉下來。
諸葛汐就看向這個小堂妹,嚴厲地道:“快給董佳小姐道歉!”
憑什么呀?她是喀什慶的王‘女’,憑什么跟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道歉?諸葛姝冷冷一哼,兩眼望天:“我又沒說錯!我干嘛要跟她道歉?不讓人說真話嗎?她很委屈嗎?我就這‘性’子,受不了的話就回她的姚家去!”
話音剛落,姚成和安郡王打了簾子進來,二人在書房對弈了一下午,連晚飯都忘了吃,這會兒是打算一起到老太君院子蹭飯的,誰知剛進屋便聽到諸葛姝如此誅心的言論,姚成的臉‘色’不好看了,董佳琳是姚家的表小姐,諸葛姝直接趕人回姚家,姚成有種他也被嫌棄的錯覺,他如今一無所有本就變得異常敏感,加上每天只能靠紙條維持記憶,他已經自卑得不行了……
安郡王神‘色’一肅:“小妹!不得無禮!快點向董佳小姐道歉!不然我今晚就把你送回喀什慶!”
一聽“送回喀什慶”,諸葛姝就嚇得‘花’容失‘色’,眼皮子飛速眨了眨后起身面向董佳琳,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對不起,我口無遮攔,請你原諒。”語氣和態度極盡敷衍。
甄氏幽怨地瞪了瞪兒子,當哥哥的怎么能這么威脅妹妹?萬一姝兒晚上又做噩夢怎么辦?
安郡王看向自己妹妹的眼神里含了一絲慍‘色’,渾然不在意甄氏投‘射’過來的強力眼‘波’。
董佳琳極力隱忍淚水。
諸葛汐微微嘆氣。
冷幽茹喝著‘花’茶,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老太君微微發愣,臉‘色’不大好看。
水玲瓏和諸葛鈺進入房間時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場景。
水玲瓏眨了眨眼,笑盈盈地道:“童言無忌,董佳小姐想必不會放在心上的。”她雖只聽到了諸葛姝的道歉,卻也不難猜出是諸葛姝講了爭對董佳琳的話。
董佳琳的長睫一顫,忙順著水玲瓏的話說道:“世子妃說的在理,我剛一時太驚訝了沒回過神,我真沒放在心上。”
當事人把苦水咽進肚子,其他人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尤其論親疏關系,在座的誰都得向著諸葛姝。
諸葛姝不由地多看了水玲瓏一眼!
眾人立馬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對新婚夫‘婦’的身上,只見諸葛鈺穿一件紅‘色’錦服,腰束‘玉’帶,俊美無雙的臉上不見笑容卻難掩喜‘色’。在他身旁的水玲瓏,穿一條紅‘色’束腰羅裙,一件同‘色’琵琶襟上衣,肌膚如‘玉’、臻首娥眉,眼眸大而閃亮,分外水靈,不算那種一眼便‘艷’驚全場的絕世美人,卻別有一番華貴天長的清雅。
“不是說小鈺病了嗎?這就好了?”甄氏笑著問。
諸葛鈺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尷尬:“哦,喝了‘藥’,好了許多。”
“玲瓏,這是‘奶’‘奶’,這是二嬸,他們分別是二弟銘兒和四妹姝兒。”諸葛汐指著老太君、甄氏、安郡王和諸葛姝一一向水玲瓏介紹。
水玲瓏微笑頷首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諸葛鈺給長輩們磕了頭,老太君和冷幽茹各賞了一副頭面,甄氏送了一個白‘玉’送子觀音。
整個過程,諸葛鈺較為嚴肅,水玲瓏則略顯羞澀,給長輩磕完頭要起身時,水玲瓏的‘腿’一軟,諸葛鈺忙摟住了她,水玲瓏心里那個羞憤呀,弱弱地瞪了他一眼,諸葛鈺就‘露’出一抹少有的笑來,細看會發現隱約有那么點兒得意!
呵呵,她的孫子真能“干”!
老太君心‘花’怒放,把先前從諸葛汐、甄氏和諸葛姝手里贏過來的金子全部塞進水玲瓏的懷里,笑嘻嘻地道:“早日給我添個寶貝金孫,‘奶’‘奶’以后贏了錢全都歸你!”
言罷,仿佛意識到自己厚此薄彼了,老太君從玲瓏懷里的十多個金元寶中拿了兩個準備遞給諸葛汐,看了看,似乎覺得太少,又拿了兩個一共四個放在了諸葛汐的‘腿’上,末了,突然又砸了砸嘴,順了一個回來再塞進水玲瓏的懷里。
這一連串的動作直笑翻了一屋子的人,諸葛汐并不怎么在意這種差別待遇,因為老太君之前給她的東西夠多了,反倒是姚成的眸光一點一點暗了下來。
甄氏掩面笑道:“娘可真是疼玲瓏啊,日后銘兒成了親你也得一視同仁!”
老太君貪婪的眸光就看向了自己的第二個孫子:“嗯,如今功名也有了,爵位也有了,就差個媳‘婦’兒!”
董佳琳‘揉’緊了手里的帕子。
安郡王趕緊中斷老太君的話題,謙和有禮地笑道:“‘奶’‘奶’是不是‘操’之過急了?大哥和大嫂剛成親,怎么也得過過小兩口的甜蜜日子?”又扯回了水玲瓏和諸葛鈺的頭上!
水玲瓏清潤的目光投向了安郡主,這是水玲瓏第一次和屋子里的人正式見面,老太君平易近人,王妃飄渺似仙,甄氏溫婉和善,諸葛姝心直口快,這匹和諸葛鈺一樣突然在喀什慶的戰役中殺出來的黑馬便有些叫水玲瓏側目,他與諸葛鈺有三、兩分相像,笑容恬淡、舉止優雅,外表看起來和云禮是同一類型的人……
水玲瓏笑了笑,很是友好。
安郡王也笑,也很友好!
諸葛鈺一把握住水玲瓏的手,他不喜歡她看別的男人,哪怕那人是他弟弟,他淡淡一笑,似有還無:“一定努力給‘奶’‘奶’添孫,但‘奶’‘奶’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贏了錢都給玲瓏的。”
老太君的眼神一亮,嘴角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她拍著‘胸’脯保證:“好哇好哇,我會的!”爾后看向諸葛汐,一本正經道,“你說明天再來的,別忘了啊!”
諸葛汐癟了癟嘴,您現在不怕帶壞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幾人說說笑笑了好一陣,老太君困得不停打呵欠,腦袋一垂一垂,眼神也變得渙散。但眾人每次試探著說讓她回房歇息時,她又立馬坐直了身子,拼命睜大眼眸:“我不困!你們繼續聊!我聽著!”
屋子里的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談話的音量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老太君終于撐不住倒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安郡王起身將打著鼾、流著口水的老太君抱入臥房,其他人也跟了進去,甄氏親自給老太君脫了鞋子,笑著道:“行了,你們回去歇著吧,這兒有我呢!”
甄氏是平妻,和嫡妻的關系說不微妙是不可能的,嫡妻霸占了諸葛流風,她便另辟途徑討好老太君,凡事親力親為,對老太君比對自己的一雙兒‘女’還好,這些年,老太君簡直快要離不開她了。
冷幽茹淡然轉身,一句話也沒說便離開了現場。
水玲瓏愕然,這是不是也太……太那個啥了?再看屋子里的其他人,仿佛渾然不在意似的……神‘色’如常!
董佳琳‘揉’了‘揉’帕子,輕聲道:“我留下來幫您吧。”
甄氏看向嫻靜溫柔的董佳琳,眼神閃了閃,和氣地笑道:“行,那就麻煩董佳小姐了。”
諸葛姝冷冷一哼,負氣地拉著安郡王離開了房間。
出了天安居,水玲瓏就問向諸葛鈺:“四妹和董佳琳是不是發生過什么誤會?我瞧四妹特不待見她似的。”
諸葛鈺輕輕一笑:“哦,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安郡王有一次夸贊董佳琳的字比諸葛姝的字寫得好看,諸葛姝從此心里不平衡了。”
就這?水玲瓏將鬢角的秀發攏到爾后,想起甄氏對董佳琳的態度,總覺得她們……希望是她想多了。
水玲瓏忽而想到了王妃,她覺得王妃和所有人的關系有點兒……微妙!她想問問為什么,話到‘唇’邊又落下,諸葛鈺不可能沒看出她的疑‘惑’,他不主動提起想來是不大愿意讓她知道。
回了墨荷院,水玲瓏收到了水玲月送來的禮物,一斛珍珠、一副頭面、兩匹妝‘花’緞子,外加親筆問候信一封。
水玲瓏就納悶了,這比結婚的賀禮還貴重!按理說,云禮變相受罰,平南王府的案件擱置,尚書府應該會讓水玲月伺機在皇帝跟前吹吹耳旁風才是,水玲月又是送禮又是寫信的,難不成是在向她示好?
不論如何,少一個敵人總是對的,她不指望水玲月幫她做什么事,但也別壞了她的事!
“世子妃,太子府來的帖子!”鐘媽媽打了簾子進來,雙手遞給水玲瓏一封信。
水玲瓏看了看神‘色’倦怠的鐘媽媽,問道:“我記得今晚不是你值夜,你怎么沒去歇息?”葉茂和鐘媽媽都連著兩夜沒睡,是以,今晚她許了她們回房好生歇息的。
鐘媽媽想起眼睛紅腫的柳綠,嘆道:“今兒柳綠請了病假,我且替她一晚,值夜也不累,在抱廈有地方睡。”
水玲瓏狀似隨口道:“柳綠不是和枝繁最要好么?今兒下午頂班的人怎么是碧珠?”
鐘媽媽也不明白:“柳綠說是碧珠主動提出幫她頂班的,碧珠這丫頭看起來手腳麻利又樂于助人,沒想到……”后面的話她沒說,當她押著碧珠往外發賣時就看到碧珠那身比青樓‘女’子更‘露’骨的衣裳,她要還看不出來碧珠是存了勾引世子爺的心思那就太說不過去了。真是可惡,她家小姐過‘門’第一天便有丫鬟爬男主子的‘床’,這傳出去,她家小姐的臉往哪兒擱?
水玲瓏似笑非笑,沒人給碧珠暗示和誤導,碧珠又怎么會誤以為沐浴的人是諸葛鈺?不過這樣也好,經此一事,短期內應當沒人敢再勾引諸葛鈺了。
她就是自‘私’,屬于她的,她愛或不愛,別人都沒資格覬覦!
看了冰冰的帖子,水玲瓏的心情大好,冰冰下月生辰,打算小辦一場宴會,邀請幾名相好的貴‘婦’名媛聚一聚,但由于懷孕不大方便就請她幫忙過府打理。
這是沒再對她心存芥蒂了!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諸葛鈺從凈房走出,沐浴過后的他穿一套薄薄的藍‘色’褻衣,墨發帶著水珠,隨意披散在腦后,小麥‘色’的肌膚泛著水潤光澤,一雙秋水剪瞳‘波’光瀲滟,豐潤的‘唇’微啟,隱約可見珍珠般白皙的皓齒……他在水玲瓏身旁坐下,淡淡的幽香飄了過來。
水玲瓏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往右挪了挪,不和他挨得如此之近:“太子妃來了帖子,說下月舉辦生辰宴,讓我過府幫她準備一二。”
諸葛鈺濃眉一蹙,他又不是毒蛇猛獸,她有必要每次見了他都躲?
他也往右挪了挪:“哦,你在府里無聊,去和太子妃玩玩也是好的。”
什么嘛?‘弄’得好像她是個小孩子似的。
水玲瓏感覺自己又和他挨著了,便再挪,他也挪,可惜軟榻只有這么大,如此幾個回合之后,水玲瓏撲通跌在了地上。
諸葛鈺就笑,笑得很是狡黠。
水玲瓏惱火地瞪了他一眼,‘欲’要起身,諸葛鈺卻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爾后平放在軟榻上,撩起她的裙裾……
水玲瓏大驚:“喂!你做什么?我……我疼!”真的無法再迎合他的‘欲’望了,她昨晚剛破身子,就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下午在馬車里他又獸‘性’大發要了兩回,再這么下去,她估計三天走不得路了。
“別動!不然我點你的‘穴’!”諸葛鈺輕輕一喝,扯掉了她的褻‘褲’,像變戲法似的手里多了一盒‘藥’膏,他用指尖蘸了少許,忍住羞赫,十分輕柔地抹在了她紅腫的地方,“沒想到把你傷成這樣……”
語氣有些不滿,是不滿自己的粗魯,還是不滿水玲瓏明明疼痛卻若無其事的刻意迎合,不得而知。
水玲瓏用帕子捂住臉,好丟人……
這一晚,諸葛鈺沒碰水玲瓏,只抱著她柔柔軟軟的身子,和她親‘吻’了一番便進入了夢鄉,但夜里起來沖了一回涼水澡。
清雅院內,諸葛汐打算就寢,姚成在坐在書桌旁,寫下這一天需要記住的信息,不然一覺過后他的記憶又會回到四月十九號之前。
在他右手邊有個厚厚的冊子,全都是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大事,他每日晨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它閱讀一遍。
今天,他要寫些什么呢?
他寫:“今天老太君送了玲瓏十一個金元寶要孫子,只給了懷孕的小汐三個!”
如果在姚家,小汐不會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小汐和她腹中的孩子比馮晏穎和智哥兒、佟哥兒還矜貴。
頭一次,他動了回姚家的念頭。
他寫下:“考慮回姚家。”
王爺閉‘門’養傷,水玲瓏在府里呆了兩天也沒見到王爺本人,第三天便是回‘門’的日子。
水玲瓏起了個大早,先去天安居給老太君和王妃請安,老太君不怎么理府里的事兒,就簡單問了幾句隨行禮物可有準備妥當,她說諸葛鈺都準備好了,老太君滿意地笑了起來。
王妃不聞不問,只那么淡淡地笑著,仿佛坐在今日要回‘門’的不是她兒媳,而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上回在王府,王妃還送了她一個翡翠鐲子,并與她寒暄了幾句客套話,如今簡直是形同陌路了!
水玲瓏就有種錯覺,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妃的‘性’子會越來越冷,直至最后徹底遁入空‘門’……
水玲瓏和諸葛鈺坐上王府的馬車去往了尚書府。
老夫人早早地便在福壽院的正廳候著了,秦芳儀和水玲溪也在。沒看見水玲清,水玲瓏狐疑地挑了挑眉,以水玲清黏糊她的‘性’子應當早早地便等在福壽院才是,為何她和諸葛鈺都來了,水玲清還沒來?
秦芳儀和水玲溪看向幾日不見卻又漂亮了好幾分的水玲瓏,兩對招子里齊齊閃過復雜之‘色’,水玲瓏今日穿一件正紅‘色’挑金絲對襟上裳,同‘色’曳地百褶裙,腰間墜下金‘色’絲絳,隨著蓮步輕移晃出日暉般燦燦耀目的‘色’彩。而她那張原本只算清麗的容顏此時看在她們母‘女’眼中竟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和華貴。
至于水玲瓏身旁的諸葛鈺,那就更讓所有人驚‘艷’了!
這個男人,每一次看都與上一次的感覺大不相同,幾個月前,他青澀紈绔;大婚之日,他豐神俊朗;此時又成熟內斂,如‘玉’風華……
水玲溪埋在寬袖里的手握成了拳頭……
秦芳儀斂起思緒,嫣然一笑:“可是把大姑‘奶’‘奶’和大姑爺盼回來了,天沒亮府里便開始忙前忙后,張羅著大姑‘奶’‘奶’和大姑爺回‘門’呢!”
秦芳儀對她……會否太客氣了?
水玲瓏眨了眨眼,總覺得秦芳儀的笑里滿是‘陰’冷。
諸葛鈺握了握水玲瓏的手,水玲瓏回神,二人一起給老夫人和秦芳儀磕了頭,老夫人笑得‘春’風和煦,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秦芳儀亦是!
諸葛鈺不大擅長和‘女’眷們相處,與老夫人和秦芳儀見了禮之后便去前院的書房尋水航歌了。
諸葛鈺一走,老夫人便拉著水玲瓏在炕上坐好,眉開眼笑道:“姑爺可疼你?”
水玲瓏“羞澀”地垂下眸子:“嗯。”
水玲溪皮笑‘肉’不笑道:“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大婚才幾日?自然是疼的!”
老夫人聞言臉‘色’就是一沉:“給我閉嘴!”
水玲溪的嘴角一‘抽’,心不甘情不愿地閉緊了嘴巴子。
倒是秦芳儀十分溫柔地與水玲瓏談起了王府的事宜:“玲瓏啊,王府是不是特別大?我聽說老太君和二夫人來了,你們相處得怎么樣?”
秦芳儀何時對她的事如此上心了?水玲瓏的眼底掠過一絲疑‘惑’……
老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卻還是笑著道:“是啊,與我們說說在王府過得怎么樣。”
水玲瓏就挑了幾件喜慶的事兒說與了她們聽,老夫人略有些心不在焉,秦芳儀則笑得一派柔和,柔和到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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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咱們風華絕代的布公公成為解元!
感冒君飄過,腦子里都是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