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為后

第34章 脫面具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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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宴席步入尾聲。

宴散人去,徒留金銀器皿間,殘留著盛宴的痕跡。

今夜的月亮好像特別亮特別圓。

酒意正濃的陸清悅端坐于馬車一角,美麗容顏沾了酒意,更顯嬌艷姿媚。

段衡在宴席上也看到了陸清悅為他買醉,他有幾分動容。

“悅兒,你何苦呢?”

陸清悅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我不后悔,再讓我選一次,我也絕不會讓她進門。”

她態度堅決,段衡剛軟下來的語氣被氣硬了。

“從前沒發覺你竟這般倔。”

兩人不歡而散,綠玉扶著陸清悅回院子,紅棉快步出來搭把手。

“夫人,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綠玉忿然作色:“少將軍請皇上賜婚,要娶溫姑娘為平妻。”

紅棉抿了抿嘴:“先扶夫人進去吧,來人,去備醒酒湯來。”

此時,影九捧著一個小小的小銀杯,呈到男人面前。

小銀杯里還有殘留著酒香,男人捏著小銀杯,腦子里浮現出陸清悅難受灌酒時的模樣。

他沉著臉,拿起了桌面上的面具。

陸清悅沐浴完,又喝下了醒酒湯,這會兒精神了許多。

“紅棉,給我研墨。”

她提筆一連寫下好幾首詩詞,好久沒作詩詞,這段時間光顧著寫別的東西了。

紅棉勸道:“夫人,別再為了旁人,傷自己身了。”

陸清悅眼里流光溢彩:“紅棉,我是為我自己喝的酒。”

紅棉愣了愣,很多時候,她都不懂自家夫人在想什么。

夫人明明會為少將軍變心而哭,可她好像又不是很傷心。

不管怎樣,紅棉都希望,自家夫人能一輩子都高高興興的。

陸清悅捏著毫筆,筆桿子擱著自己的下巴。

紅棉以為陸清悅在思索詩句,不想陸清悅舔了舔唇邊,回味道。

“今夜的酒真不錯。”

紅棉無奈:“那也不能貪杯,貪杯傷身。”

陸清悅勾著笑:“好好好。”

“夫人答應得那么敷衍,日后定還會再犯。”

陸清悅拿筆桿子輕輕戳紅棉:“嘖,你什么時候也跟綠玉一樣啰嗦了?”

綠玉進來嗷嗷反駁:“夫人,我什么時候啰嗦了!”

陸清悅和紅棉均被逗笑了,綠玉氣鼓鼓來到案邊,一邊氣,一邊替陸清悅掌燈。

陸清悅寫到眼睛有些累了,才放了筆。

“已經這般晚了,你們去歇,這些我自己來收。”

紅棉和綠玉退出屋內,陸清悅收了紙張筆墨。

正要吹燈時,男人悄無聲息出現在她的身后,嚇得她腿都軟了。

男人伸手把她抱到了書案上,冰冷的面具抵住她的額頭。

“我有那么嚇人么?”

陸清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走路怎么沒聲,是特意嚇我?”

“不是。”

男人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脖頸,如情人般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只是語氣里隱隱含著幾分咬牙切齒。

“今兒的酒好喝么,喝得那么急那么多,都嗆著了,也不怕醉了。”

陸清悅不答,只問:“你也在宴上?”

男人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具上:“夫人,想看我長什么樣子么?”

“你舍得摘下來?”

“能博美人開心,有何不舍。”

男人直勾勾盯著她,隨后閉上眼睛,按著她的手上用力,面具緩緩離了臉。

眼前之人顏如冠玉,一雙眉眼仿佛本就為山水墨色染就而成,俊美若神,陸清悅看癡了。

男人扶著她的后頸,輕輕地笑著,帶了點促狹。

“心情可好些?”

陸清悅回了回神,羞惱地躲開他。

“你拿這來哄我?”

“嗯。”

男人捏了捏她的耳垂,與她耳鬢廝磨。

“那對耳墜兒很適合你,我給你的血膽紅瑪瑙梨花金鏈可戴了?”

陸清悅縮了縮脖子:“沒。”

“為何不戴,那是特意夾紙里給你的。”

陸清悅伸了伸自己的兩只手腕:“我手上帶著東西了,不便再戴一條手鏈。”

男人聞言,不禁皺眉:“手鏈?”

然后,他哼笑道:“你以為那是手鏈?”

“不然能是什么?”

“夫人把它放哪兒了,拿出來,我告訴你是什么,該戴在何處。”

陸清悅打開柜子,抱出里面的寶石盒。

男人之前送的那柄玉如意,和雙魚銜珠黃楠木雕擺件全好好地藏在里面。

這些全是好寶貝,就是有些見不得人,她只能把它們藏起來了。

這個柜子不常用,好寶貝藏里面不易被發現。

為了防止積塵,她每天都有打開看看,摸摸,心情怪好的。

男人有些失笑,陸清悅在寶石盒好一通翻找,才找了那條血膽紅瑪瑙梨花金鏈。

她拿了出來:“在這兒。”

男人玩味地勾起嘴角,驀然將她打橫抱起。

陸清悅驚呼,雙手慌亂地抓住他的前襟:“你要做什么,放我下去。”

男人把她放到了床上,陸清悅踢掉鞋子,拉起被子迅速卷到了角落里。

男人欺身上來,一手按住陸清悅的肩膀,使她無法亂動。

另一只手探進了薄被里,摸到了她的腳,接著,握住了她的右腳腳腕,拉了出來。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腳脖子:“夫人,鏈子呢?”

這種時候,陸清悅還有什么不懂,她攥緊了鏈子。

“我,我自己來。”

男人有些許遺憾地松開了手,陸清悅急忙把腳縮回被子下。

“遮著光,能看得見么。”他松散地坐在床邊。

陸清悅囁嚅:“戴好了。”

男人來了興致般坐直身子:“伸出來,我看看。”

若是不按他說的話,只怕他又要硬來胡來了。

陸清悅羞得要命,偏偏他盯得十足緊。

羞惱成怒,她咬著嘴唇,心一橫,將腳伸了出去,結果,剛好踩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變重了,眼里暗光浮動。

陸清悅暗道不好,急急抽腿,卻怎么也抽不回來。

血膽紅瑪瑙梨花金鏈圈在纖細的玉踝上,宛如雪里綻放的紅梅,艷得驚人。

男人緊緊扣著她白玉般的腳腕,深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慢慢掠過她的踝骨。

早在佛寺為她上藥時,他便想著,如此好看的玉踝,如若能戴上一條顏色極艷的紅珠寶鏈子,定會美極。

如今看來,他想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