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為后

第59章 臣婦,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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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嫆將紅棉綠玉的話與王氏說了,王氏死死皺著眉。

丸藥方子是溫知意開的,可也是他們讓她替林梔診的脈,不好說些什么。

可為了日后,林梔身體須得養好。

王氏嘆了口氣:“你梔姐姐要吃藥,這銀子省不了,府里四處要用到銀子,月銀少便少些吧。”

她指了指段嫆的額頭:“倒是你呀,少去鋪子里取東西,陸清悅面上不說,不定心里如何想。”

段嫆努了努嘴:“知道了,我這不也是心疼梔姐姐,才領了她去鋪子。”

王氏:“還有,再過段時間,你也該議親了,少往外面跑,多去向教習嬤嬤學學禮儀。”

聽到議親二字,不知想到了什么,段嫆紅了臉,乖乖應了一聲嗯。

林梔為了感謝段衡照顧她,為段衡繡了一方帕子,送到了書房給他。

帕子上還有一個小小的梔字,心思昭然若知,她卻偏要聲明是兄妹情意。

這回,段衡爽快地收下了,并囑咐她病剛好,不要再累著,快些回去歇著。

林梔乖順地點頭應著,下一刻,她離開書房時,差點踩空摔倒,幸好段衡及時摟住她。

不排斥的身體間的接觸,能最快拉進兩人的距離。

林梔拿捏著分寸,臉蛋綴著紅云,輕輕推開他:“謝謝衡哥哥。”

段衡手上還殘留著她皮膚的溫度,他咳了一聲,正了正色。

“小心些看路。”

“好。”

離去前,她回了眸,盡管刻意掩藏,目光里的含著的點點情愫,還是被段衡捕捉到了。

先前苦于沒有名義。

段衡又剛與溫知意成婚,正是恩愛之時。

如今借著兄妹之情,倒是便宜方便了。

林梔常去書房尋段衡,作為哥哥,段衡也愿意寵著她。

相處之間,像不經意撞入段衡的懷里之類的,不慎摩擦,碰撞,摟摟抱抱是常有的事情。

這種隱秘的感情,比尋常男女之情要刺激許多。

段衡似乎陷進去了,并樂在其中。

林梔的心思就差掛在臉上,雪鵑作為溫知意一等大丫鬟,享受了不少好處,自是要時時刻刻維護溫知意的地位。

她哼道:“什么表姑娘,兄妹之情,眼睛都快粘到少將軍身上了,夫人不得不防啊。”

溫知意眼底生了幾分暗色,她也能察覺到段衡的變化,但嘴硬道。

“我相信阿衡。”

與此同時,某天夜里,有人拿著一封信,來到了某鄉紳老爺家的門口。

陸清悅每日聽著林梔和段衡的故事,仿佛在聽一出話本一樣,實在精彩的很。

一對比,書架上的話本,于她而言索然無味。

燕聿又當著她和紅棉綠玉的面,理直氣壯翻窗進來了。

他上來就伸手抱陸清悅,紅棉和綠玉很不爽,但礙于他淬冰的眼神,默默退了出去。

燕聿眉宇間聚著幾分憂思,似是很煩惱。

他摟著她,異香和淺淡的梨香交織在一起,纏綿出了一股另類的香味。

“我有幾日沒來了,夫人可有掛念我?”

陸清悅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清眸,情真意切道:“臣婦自然心系陛下。”

燕聿啄了她一口,嗤道:“這些官話是從你那夫君身上學來的?”

聞言,陸清悅眼神暗了下來:“沒有,他不來我這兒。”

又是如此,怎么偏偏對那人如此牽掛。

燕聿磨了磨牙,想要咬她,可又記起自己說過的話。

他只得把她強壓在懷里,手勁兒大得要把陸清悅的腰給掐碎了。

陸清悅的手扶上了他的手,語氣像含著水霧般,濕漉漉的。

“疼,陛下輕點。”

燕聿沒有松勁兒,不悅地含磨著她的耳垂。

“夫人不是日日都聽著下人的匯報么,你那夫君過不了多久,怕是又要納新歡了,你還惦記著他做甚。”

陸清悅張了張嘴:“他們是兄妹之情。”

“你信?”

陸清悅不接茬了。

燕聿最見不得她這樣,明明不信,卻還自欺欺人。

“夫人想知道我在忙什么嗎?”

“陛下之事,臣婦不敢過問。”

燕聿掰著她的臉,逼視她:“我許你問。”

陸清悅只好提著膽子,輕而細軟地問道:“陛下近來在忙何事?”

“太后一直要我見大理寺少卿家的姑娘。”

陸清悅剎那間蹙了蹙眉:“蘭婳?”

“嗯。”

她陷入沉思,并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蘭婳已有心上人。

看著她顰起的秀眉,燕聿心情轉好了一點,手指摸上她的下頜。

“現在只有我點頭,大理寺少卿府的姑娘就會被接進宮里。”

不行,陸清悅下意識握住燕聿寬大的手掌。

燕聿喉嚨滾了滾,耐人尋味打量了她一眼,啞著嗓子問:“夫人這是何意?”

陸清悅眼睛抖了抖:“陛下恕罪,我一時…冒犯了陛下。”

指尖從他的手骨上滑過,她慢慢收回了手。

但未來得及全部收回,纖細的指根便被捏住了。

他語氣不明道:“聽聞大理寺少卿府的姑娘,蕙質蘭心,才貌雙全,把她召進宮里也未嘗不可。”

說完,燕聿盯著她,想看看她還會作出何反應。

陸清悅抬眸,瞥了他一眼,拿不準他的想法。

事關蘭婳,她不敢輕易說話,害怕說錯做錯,會害了蘭婳。

她咬了咬內唇邊,眉眼下撇,眼簾半垂,目光游離不定,開始糾結。

燕聿捏著她的手指,饒有耐心地等著,并將她面上的糾結之色盡收眼底。

思索許久,她權衡著道:“陛下,蘭婳與我是金蘭之交。”

“嗯。”

她仰起臉,不止聲音濕漉漉的,連眸子也濕漉漉的。

“陛下,臣婦待兒若是出言無狀,可否諒解臣婦一回?”

燕聿心中舒暢,抬了抬眉:“你且說說看。”

陸清悅斟字酌句道:“陛下,能否不召蘭婳入宮。”

“為何?”

“因為——”

她閉了閉眼睛,仿佛下定決心般:“臣婦,善妒。”

燕聿頓了頓,似笑非笑道:“哦?倒是看不出來。”

陸清悅像是不愿意面對般扭開臉。

燕聿笑開:“夫人既然如此說了,我自然要遂了夫人的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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