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為后

第119章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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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嫆也被官兵扣了下來。

宋存來到蘭婳面前,關切地問:“可還好?”

“有我哥哥在,我們沒事,只是我哥哥方才中了藥。”

蘭丞扶著石桌:“無礙,只是一些蒙汗藥。”

陸清悅向來只在蘭婳嘴里知道蘭丞,鮮少見過蘭丞。

今日仔細一見,蘭丞和蘭婳長得還挺像。

那邊,段嫆不服氣地掙扎著,儼然有些瘋魔了。

“蘭婳有什么好的!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宋某此生最厭惡心思險惡,手段陰狠之人,二小姐同時占了兩個。”

宋存生起氣來,眉眼無比鋒利,聲音更如寒霜。

“原以為那日以后二小姐能收斂些,沒想到反變本加厲。”

今日但凡沒有防備,段嫆就得逞了。

段嫆被帶去了大理寺,而蘭婳她爹正是大理寺少卿,此案是沒那么容易了結了。

段衡和王氏聽到消息時,一個差點被氣死,一個已經被氣暈了。

段衡怒叱:“這個蠢貨,怎么能做出這等事情!”

做了也就算了,偏偏還蠢到被人當場抓住。

王氏醒來后,無力地抓住段衡的手:“衡兒,你快想想辦法救救嫆兒。”

進了大理寺哪那么容易出來,況且段嫆是真犯下了錯,得罪的還是大理寺少卿之女。

中間又還有宋存的事兒在。

段衡快馬加鞭進宮去了,他要去求皇帝開恩。

王氏則是去找了大理寺少卿府找蘭婳,奈何蘭婳不愿見她,宋存就更不可能留情了。

于是,她情急之下,腦筋一轉,去找了陸清悅。

“清悅,你知道的,嫆兒本性不壞,她還小,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你去替嫆兒向蘭婳求求情。”

陸清悅低著眉眼:“好,我盡量去試試。”

然而蘭婳將她拒之門外。

蘭丞:“妹妹,此事與悅…與少將軍夫人無關,你何必遷怒于她。”

“哥哥,這事兒是悅兒與我商量過的,這樣也好,免得她那婆母懷疑為難她。”

蘭丞點了點頭:“你們倆沒生嫌隙就好。”

聽著這話,蘭婳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試探地問道。

“哥哥,你為何如此擔心我們倆會生嫌隙啊,還特意跑來替悅兒不平?”

蘭丞避開視線:“沒,就是覺得少將軍夫人是個好人,你與她相交是好事兒。”

“是嗎?”

蘭丞不自然道:“嗯。”

蘭婳:“說起來,你跟悅兒沒見過幾次呢。”

蘭丞一怔,獨自低聲呢喃:“其實我見過她很多次了。”

然而這話段嫆卻是沒有聽到。

王氏去看過段嫆了,段嫆沒有受刑,但大理寺也不是她一個嬌貴的千金小姐受得住的。

段嫆哭著喊著求王氏和段衡救她。

如今只能靠衡兒了,可他那邊依舊沒什么好消息。

嫆兒在大理寺多待一天就多吃一天苦,王氏哭得不行,以淚洗面。

其他人也幫不上忙,王氏老臉一展,對了,倒是還有一個溫知意。

于是,溫知意挺著大肚子,去求了北樂老王妃。

段衡在御前求皇帝開恩,宋存給他使絆子,沒讓他如愿。

陸清悅細細品著茶,少將軍府再亂也亂不到她這里,她抓緊時間享受難得的清凈。

有段衡和少將軍府在,段嫆不會出什么大事,頂多受點罪。

等段嫆出來,說不準以后還有得鬧呢。

正如她所料,最后,段嫆受了些刑罰后,被大理寺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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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著傷被抬了回來,王氏心疼地摟著她。

“我的嫆兒啊!怎么弄成這樣,快去請大夫!”

林梔,惜花和憐月也適時掉了幾滴眼淚,溫知意肚子太大了,只能遠遠站著。

陸清悅也沒往前湊,她猜段嫆現在也不想看到她。

經過宋存的拉扯,段衡被罰了兩年半的俸祿。

加上之前罰的兩個月,段衡差不多有三年拿不到月俸了。

而段嫆不僅受了刑,還得在少將軍府禁足一年。

議親的年紀出了這檔子瞞也瞞不住的事兒,段嫆的名聲壞了。

再想往上高嫁是不可能了,往下低嫁,也得被人挑剔。

就連常與段嫆玩的小姐妹們也躲她躲得遠遠的。

旁人問起,她們也岔開話題,免得沾上了她的壞名聲,連累了自己。

少將軍府的名聲自然免不得受了牽連,尤其是王氏,被傳出教女無方。

從前與王氏和段嫆非議陸清悅的人,這會子嘴起了王氏和段嫆更是毫不嘴軟。

段嫆也算是自作自受,其實這些腌臜事,在京城里常會發生,只不過大家都很好地藏在自己人皮底下了。

哪像段嫆,會蠢到被人當場抓住。

陸清悅心情不錯的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吃著炙肉。

窗外北風吹得緊,夾著雪花,看來冬季的第一場大雪

很快便要來了。

旺盛的炭火上懸掛的是待炙的肉,旁邊溫著清冽的美酒。

綠玉在割著肉片,紅棉翻著被炭火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片。

陸清悅喝了一口美酒,對著兩人道。

“你們別光顧著炙肉,快些吃上兩口,這酒陪這肉是極好的。”

屋子里兀然響起:“夫人說得這般好,朕倒也想嘗嘗了。”

陸清悅回頭:“陛下?”

燕聿脫下自己的毛氅,綠玉恭恭敬敬去接過,拿到了火爐邊暖著。

燕聿暖了暖自己的手后,將陸清悅拉到自己的腿上。

“夫人今日興致不錯,可是發生了什么好事?”

“近來少將軍府全都是壞消息,哪有發生什么好事。”

陸清悅給他倒了一杯暖酒:“倒是陛下,這樣的天氣,怎么也趕來了?”

燕聿捏著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飲下了那杯暖酒。

暖酒入喉,五臟六腑也跟著暖了起來,他握著她的手,裹在掌心里。

“許久未來,夫人也不惦念朕?”

陸清悅放下酒杯,瞥了一眼紅棉和綠玉,小聲道。

“怎會,再者道,天底下惦念陛下的人多得是,怕是能饒京城好幾圈了。”

燕聿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陸清悅看了看窗外:“這樣的天兒,影十還在外面?”

燕聿不爽地斂起眸子:“夫人在意旁人總比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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