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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悅描了衛韻兒的像,交給紅棉。
“你去傳給底下各店鋪的管事和伙計們,讓他們去查查此人。”
紅棉:“是。”
次日,陸清悅聽說段嫆的小姐妹之一,孟家姑娘來府中做客了。
孟素輕和段嫆上演了好一番姐妹情深。
孟素輕馬上就是郡王府趙二夫人了,王氏與她說話都要敬上一分。
郡王府趙二夫人聽著是光鮮,可是趙二公子是什么人,大家伙心知肚明。
孟素輕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樁親事,何況她如今心有所屬。
那人樣樣都比趙天良好,她若是跟了他,就不用嫁給浪名在外的趙天良了。
只是,她必須要先解決了圍在那人身邊的蒼蠅。
段嫆正興奮地問她上巳節的事情,孟素輕耐著性子,挑了些有趣的事情說了,只是話題有意無意引到陸清悅的身上。
“對了,少將軍夫人那日佩戴的花最是稀罕名貴。”
段嫆霎時間斂了笑容,自己被禁在府,陸清悅倒在外面快活。
“不過,先前聽聞少將軍夫人和蘭夫人鬧僵了,我還不信來著,昨天應姑娘等人有意緩和她們,都無濟于事。”
段嫆拼命壓抑著上揚的嘴角:“是嗎?”
“只是…”
孟素輕支支吾吾:“老夫人,嫆兒妹妹,我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王氏一臉慈祥:“嗐,你與嫆兒是閨友,不必那么見外,但說無妨。”
孟素輕糾結地擰了擰帕子,心里似乎在天人交戰。
從她的反應中,王氏和段嫆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段嫆催促:“到底是什么事,孟姐姐你快說呀。”
孟素輕咬了咬牙道:“我昨天無意間撞見少將軍夫人和懷國公府的姜二公子在林子里甚是親近。”
王氏黑著臉拍桌而起:“此事當真?”
“是我親眼所見,我不敢聲張出去,但我和嫆兒閨友,又不能對此事視而不見,這才急著來告知你們。”
王氏胸口狠狠起伏了幾下,像是要抽過去一樣,李嬤嬤慌張給她順氣。
段嫆也來到王氏身旁:“娘,你先別急,別氣壞了身體。”
孟素輕站了起來:“老夫人,您沒事吧,哎呀,都怪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說了。”
王氏緩著氣道:“不,幸好你與我們說了,否則我們還蒙在鼓里。”
“老夫人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家丑不可外揚,孟素輕離開后,王氏才與段嫆商量起來。
段嫆:“此事不如等哥哥回來再做定奪吧。”
她在不受宋存影響時,腦子還是好使的,何況每天都在王氏的耳濡目染下,陰謀詭計學了不少。
段衡下了值之后,陸清悅被下人請去了堂廳,王氏,段衡,段嫆都在,三個人的臉色如出一轍的黑。
陸清悅不明所以:“母親請我過來所謂何事?”
段衡沉著臉:“悅兒,你昨日在上巳節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就是與應姑娘她們喝了些茶聊了聊天。”
段嫆:“哼,好一個沒做什么,你別裝傻了,我們都知道了。”
陸清悅看向她:“不知二妹妹說的是什么?”
王氏:“你在上巳節是不是見過姜二公子。”
“我出去走走的時候,碰巧遇見了,便說了幾句話。”
王氏不大相信:“僅僅只是說了幾句話?”
“當然,綠玉那會兒跟我在一起,她可為我作證。”
段嫆:“綠玉是你的婢女,當然是要向著你說話了。”
陸清悅蹙眉:“二妹妹到底是因何事說話夾槍帶棒的,還請與我明說。”
王氏:“孟姑娘今日來說,你與姜二公子在林子里甚是親密。”
“此事是孟姑娘說的?”
“沒錯,她說她親眼所見。”
陸清悅端起茶:“她誤會了,我是什么樣的人,母親和夫君還不清楚么,何況懷國公府滿門忠義,姜二公子也不會做出這些事來。”
段嫆尖聲道:“你先前就與趙二公子拉拉扯扯,這會兒又傳出與姜二公子親近,怎么不見他們與其他人傳出這些話來。”
陸清悅語氣平靜:“趙二公子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姜二公子的事也是個誤會。”
“少將軍府吃了那么多流言的苦,母親和夫君應該是最明白流言蜚語的厲害之處。”
王氏心思一轉:“清悅,不是我們不信你,不如這樣,你以府里的名義向姜二公子下個帖子,請了他來,當面對峙。”
王氏的算盤珠子都崩到陸清悅臉上了,這是想借她搭上懷國公府呢。
陸清悅手里的茶都不香了,她擱下茶杯。
“每日給懷國公府下帖子的人數不勝數,未必能請了他來。”
“你不是曾經救過姜二公子么,懷國公夫人還曾親自來答謝你,總要給你幾分薄面的。”
陸清悅郝然一笑:“母親說笑了,我的薄面才值幾分,從那日之后,我就再也沒與懷國公府有交集了。”
“我起初還以為是懷國公夫人怪罪我沒有及時迎見她。”
她盯著王氏:“直到上巳節時,我才知道原來夫人貴女們都在暗地里認為我粗鄙又上不了臺面。”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你這是聽誰說的?”
“應姑娘她們說的,我就隨便去打聽了一下,想來懷國公府也知道我的名聲不太好。”
王氏剎那間啞火了,陸清悅的名聲可不就是她和嫆兒故意抹黑的么。
陸清悅笑著看著她,自己設的局,沒想到最終套到了自己的身上,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吧。
“我想孟姑娘或許也是受了關于我的名聲不好的流言的影響,才誤會了我和姜二公子。”
“如果母親,夫君和二妹妹還是不相信的話,不如請了孟姑娘來,與我當面對峙一番,也好還我一個清白。”
王氏擺了擺手:“罷了,你說得對,姜二公子不是那種人,想來是一場誤會。”
段嫆不滿,還想說什么,被王氏打斷了。
“清悅啊,你可知你那流言是從何而起?”
“這我倒是不知,莫非母親知道?”
王氏被她看得心神稍亂,但很快平靜道。
“我怎會知道呢,我也是聽你說,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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