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為后

第214章 別陷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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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韻兒臉好了之后,到處尋機會想見皇帝,上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仔細算算日子,她入宮也有差不多兩年了,勾引皇帝一事,卻總不見大進展。

衛韻兒有時候都懷疑,皇帝是不是當她是一條傻魚,時不時吊著她兩下,然后又冷落好長時間。

與她接頭的宮人來催促的次數也多了,衛韻兒都聽煩了。

“面具女子沒殺死,現在還有個徐還瑤處處防著,我還能插翅去見皇帝不成。”

宮人冷漠:“那是你的事兒,我只負責捎信兒。”

不止衛韻兒,徐還瑤也在四處找機會見皇帝,偽裝成皇帝的影五,人已經麻了。

平時練功殺人都沒這么累過,陛下到底去哪兒了,能不能不要老是跑出去。

有時候,她真的好想直接殺了徐還瑤,太煩人,難道這就是陛下偷跑出去的原因?

皇帝這邊,還喝著茶,跟陸清悅悠哉地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入冬了,這一年也快要過去了。”

陸清悅看向窗外:“是啊,是過得很快。”

她收回目光:“陛下,手給我。”

燕聿從善如流伸出自己的手,一個精致的香囊送到了他的掌中。

燕聿詫異之余又是欣喜:“做好了?”

她喝了一口熱茶暖身:“陛下常常來看著,我哪能偷懶呀?可不得抓緊時間,縫制出來給陛下。”

她有些不忍直視那香囊:“不過,我的針法有些粗糙,陛下別嫌棄才是。”

燕聿細細摩挲著香囊上的刺繡:“我倒覺得你一點兒不輸宮里的繡娘。”

“陛下是在哄我?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這些三腳貓繡功,怎么能與她們相比?”

燕聿的笑聲,像是清泉一般在屋里流開,他珍重地捏著香囊。

“悅兒替我系上如何?”

陸清悅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我夠不到腰封,陛下要站起來才行。”

燕聿把人拉到膝蓋上,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封上。

“如何夠不到,這不就是夠到了。”

陸清悅勾起他的腰封:“我這些日子重了些,要是把陛下坐壞了,可不能怪罪于我。”

“哦?”

燕聿丈量了一下她的腰身,又揉了揉她的肚子。

“哪里重了?”

她將香囊系好后,立馬從他的腿上起來了。

“陛下別不信,再多坐一會兒,陛下腿就酸了。”

燕聿挑眉:“悅兒這是瞧不起我?”

說著,他站起來,在陸清悅還未坐下時,單手把她抱了起來。

身子一下子離了地,陸清悅慌亂地抱住他的脖子和肩膀。

燕聿掂了掂她:“你這點重量還想把我坐壞?再來兩三個你都不成問題。”

她掙扎了一下:“好吧,我說錯話了,陛下快放我下去!”

此時,紅棉和綠玉正好進來,看到自家夫人被皇帝抱得高高的。

兩人小小的眼睛里,填滿了大大的疑惑。

陸清悅羞恥地把臉埋到了燕聿的肩上:“陛下,快放我下去。”

燕聿臉皮比較厚,若無其事地把她放下,語氣平靜地對著綠玉和紅棉道。

“你們家夫人太輕了,以后叮囑她多吃些。”

兩人恍然大悟般道:“是。”

陸清悅撫了撫自己熱乎乎的臉:“你們下去吧。”

兩人:“是。”

燕聿伸手撫過腰間的香囊,姿態隨意地靠著她坐下。

“陛下…”

軟榻鋪了厚厚的絨褥子,中間放著個矮茶桌,她一個人已經占了一邊軟榻了。

燕聿坐過來,把她擠到了角落里。

陸清悅往回收了收自己散開的裙擺:“陛下不覺得擠嗎?”

燕聿一本正經說著瞎話:“你這邊暖和些,那邊坐著有點涼。”

陸清悅把湯婆子塞給他:“那我去那邊坐。”

燕聿不動聲色地壓著她,不讓她動,隨后,戲謔道。

“悅兒不是要到對面去坐,怎么不動?可是舍不得這處的暖和?”

陸清悅沉默,看了看自己被壓得結結實實的裙擺,她歇了心思,撥弄起了茶杯。

燕聿其實不怎么怕寒,拿著個湯婆子沒什么作用,但他也沒有還給陸清悅的打算。

他將他的手遞給她:“你將湯婆子給了我,我將手借你暖暖。”

捂湯婆子久了,一時離了去,手冷得的確很快。

要不是有杯熱茶能驅驅寒,她這會兒就要湊到爐子旁邊了。

她也不矯情,干脆把自己兩只冰冰涼的小手都塞進燕聿的掌心里。

燕聿裹著她的手,微微皺了皺眉,陸清悅以為冰到他了,勾起得逞的笑容。

燕聿把湯婆子還給她:“手涼得這么快,好好拿著。”

她抱著湯婆子,正要縮回手,燕聿捏住了她其中一只手,手指勾到了她戴著的新鐲子。

“戴上了?”

他拉著她的手左右看了看:“這顏色果真最是襯你。”

他的視線向下掃過她的腳腕:“腳上的鏈子可也戴著?”

“陛下明知故問。”

燕聿每次來最多只待上半個時辰。

走之前,他將香囊解了下來,放進了懷里揣著,萬一掉了可就難尋回了。

送走了燕聿,陸清悅垂下了眼角,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紅棉和綠玉對視一眼。

紅棉:“夫人不高興嗎?”

陸清悅抿著嘴,搖了搖頭,她好像有點不舍得燕聿走。

她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個什么心情。

她閉了閉眼睛,仿佛有很多東西堆砌在一起,很復雜。

但有一點她很清楚,燕聿是帝王,后宮女子只會多不會少。

她見過了溫知意為愛在牢籠里掙扎的模樣,她一點也不想成為那副模樣。

她不想從一個牢籠里出來,又進到了另一個更大的牢籠里。

陸清悅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和燕聿糾纏得那么深,關系撇不干凈。

燕聿或許也容不得她隨意抽身離開,而且現在就算她成功抽身,她也沒地方可去。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她還有好些事情要做,只希望她到時候別陷得太深了。

她看向紅棉:“商隊沒來信么?”

紅棉:“暫時沒有,可要差人送封信去問問?”

“不用,算算日子,商隊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