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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迷迷糊糊地想著()•(om),慢慢地()•),就想到了聞守業的身上。
可不是他說的嗎?
可、問、題、是!
人家是現任掌權人,他當然會怕聞慕遲!如果聞慕遲上位了,那不就意味著他要將現在掌權人的位置拱手讓人嗎?
可他們又不參與競爭!
他們這分明就是被聞守業這狡猾的家伙利用了啊!
他怕聞慕遲,不想自己動手,就拉著他們一起為他沖鋒陷陣!
這些人想著,看向聞守業的眼神突然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聞守業哪里知道,只是短短的時間,這些人心里竟然就想了什么多?
如果讓他知道,這些人已經開始后悔了,不想同聞慕遲作對了。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聞慕遲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只怕嘔得都要吐血了!
聞仲年顯然就是那個很好的沖鋒,當即一笑,道:
“呵呵,賢侄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身為長輩,少不得要多操一點心。”
“嗯。”聞慕遲微微頷首,“你說的對。”
他朝站在自己身后的何升擺了擺手指。
何升立刻會意,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文件,一一發給在場的眾人。
“各位叔伯不如先看看這份資料。”
聞慕遲道。
眾人心里雖然疑惑,但還是一個個都打開了文件。
隨后,他們的表情便從疑惑,變成了認真,最后變成了驚訝和驚喜。
“這……這是真的嗎?”
聞守富率先發問。
饒是他也忍不住被手里的這份資料給震驚了!
如果、如果這份資料是真的,那么,這條礦脈價值將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他的腦海里忽然想起了不久前聞慕遲說的那一句話: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在五年內賺取足夠抵得上那寶藏的財富呢?”
他說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有這個能力,能夠做到!
而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饒是他一向站在自己大哥那邊,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對聞慕遲刮目相看。
他不得不承認,聞慕遲的確是個很有能力的領導者。
無論將家族,或者集團,交到他的手里都一定會被他發展壯大。
那……他們一直以來堅持的“主家旁支論”,真的有這么正確嗎?
第一次,聞守富的內心對于一直以來遵守的家規、規則,產生了動搖……
但,這樣的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逝。
大概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太突然了,存在的時間也太短了,讓他很難馬上就轉變多年來被灌輸的思想和概念……
“我既然敢拿出來,自然就不會在這上面做什么手腳。
“你們大可以去查。”
聞慕遲道。
他這樣一說,眾人基本也就認定了這份資料的真實性。
一時間,剛剛就有些動搖的人,心思便愈發活泛起來……
或許,他們,可能,也可以……信任聞慕遲一回?
將聞家交給他?
聞守業哪里會看不出這些人態度里的動搖?
當即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聲:
這些個蠢貨!
沒用的廢物!
可是,聞守業似乎忘記了,如果這些人不是蠢貨、廢物,又怎么甘心一直跟隨他呢?
所以,什么事情都是相輔相成的。
但他現在顯然是想不到這些了,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抓到了聞慕遲的把柄,得知他將“玉鑰”弄丟的事情,以為自己可以借此將他拉下馬。
讓他徹底失去競選掌權人的資格。
可誰知道,一切還沒有開始,竟然就被聞慕遲輕易化解了!
這不是顯得之前沾沾自喜的自己,很愚蠢嗎?
他壓下心底的怒意,將手中的文件放下,盯著聞慕遲緩緩道:
“你剛剛說,‘你相信,很快就會有好結果了。’
“你的意思是說,目前為止,你們還沒達成合作?這條礦脈,你也還沒有拿下。
“對嗎?”
他現在也只能抓住這一點了。
只要聞慕遲一天沒有真正拿下這條礦脈,他剛剛承諾的那些不過就是一句空話!
他相信,只要這些人不是蠢極,都知道應該怎么選。
被他這樣一提醒,其他人也紛紛看向聞慕遲,期待著他的回答:
“是啊,慕遲,這條礦脈你到底有幾成把握?可不能隨便亂說。”
聞慕遲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一下一下,就像時鐘的聲音。
突然,他的動作一頓,道:
“到了。”
“什么到了?”
眾人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聞慕遲卻是沒有回答。
何升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眾人立刻朝何升看去。
何升好似絲毫不意外,只看了眾人一眼,道:
“南非礦脈的拍賣,出結果了。”
眾人一聽,頓時屏住了呼吸,等著何升的結果。
何升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接通了電話。
電話并沒有開外音,也不知道電話那頭到底說了什么,只是,何升的眉毛卻是微微的蹙了一下。
雖然很快,他就又恢復了平常的表情。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一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是被人發現了。
而與此同時,沒人注意到,聞守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打開手機,發現是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短信。
聞守業緩緩收起手機,看向還端坐在那里一副不可一世的聞慕遲,眼里閃過一抹濃烈的惡意:
“怎么了,何助理?結果怎么樣,你不當眾宣布一下嗎?”
何升的動作微微一僵。
聞慕遲雖然背對著何升,看不見他的反應,但也明顯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他微微蹙了蹙眉,道:
“發生了什么事?”
何升掃了一眼眾人,上前一步,準備俯身在聞慕遲耳邊低語。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聞守業就搶先一步打斷了他:
“怎么了,何助理?有什么話,是我們這些人不能聽的嗎?你要這樣說悄悄話?
“還是說……”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朝聞慕遲的方向看去。
試圖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絲驚慌失措。
可是,什么都沒有。
他還是那樣,坐在那里,哪怕只是一個很隨便的動作,也帶著叫人不能忽視的氣勢。
仿佛人群之中,唯獨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存在,掌控著旁人的生死。
又是這樣!
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是這副樣子!
聞守業暗暗咬牙,終于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陰暗和嫉妒,說出了那句足矣將聞慕遲推入深淵的話:
“還是說,礦脈拍賣出了問題?你根本沒有拿到那條礦脈的所屬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