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歸

第一百一十一章三人行

梅淮陵不與易安在這里閑聊,隨意的將易安剩下的手隨便涂抹了幾下,便是作罷,將東西一收拾起來。

易安的手疼的慌,“梅先生可是在梅家書院的事情不順心了?這般火氣大了?”

“無事。”

梅淮陵將那東西收拾起來,便是走到了里面的屋子,顧晚娘瞧著梅淮陵的背影。“梅先生不是該回了梅家書院,為何這又是在顧府?”

梅淮陵聽見了,但是還是將藥盒子提回了屋子里,不曾停頓的動作。

“自是在長安城中,還有事情不曾辦妥了。”

也不知道謝淵何時離開了,顧晚娘看著石桌子上擺著的糕點,糕點精致,小小的一碟,是花露糕,便是每一個的花露糕的大小,花用量都是一般模樣的。

顧淑娘的這糕點必定是畫了不少的心血,但是卻被閑置在這里,不曾被拿起來嘗過任何一點了。

易安:“瞧著糕點發呆作何,若是想吃了,便吃便是,殿下從不吃甜食。”

“殿下?”

“謝淵。”

易安倒也不是不敢稱呼謝淵的名字,他自幼與梅淮陵,便是伴著謝淵一道長大的,十余年近二十年的光景,倒是隨意。

“為何不曾吃甜食?”

“殿下自幼甜食過敏,吃不得。”

只是顧淑娘一直不曾知道罷了,每次還是一個人提著那糕點,從大房一道提到楊花院。顧家大房嫡出的姑娘,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瞧著發呆作何?”

“不曾。”

易安將一個膏藥遞到顧晚娘的面前,那是個玉石做得玉盒子,收起來的玉露膏。

“將這膏藥涂抹在手上,記得一定是要在自己手上的傷口好了之后,這才涂抹這玉露膏。”

顧晚娘明明剛才還不曾看見這擺在眼前的玉露膏,顧晚娘不曾怕自己的手上留下傷口,前世自己練琴,在百花樓謀生,那傷口豈是眼前這般的深度?

但是這玉露膏,可以將多年的舊疤去掉,便有些顏色不算深沉的胎記。這便是包括,那王娘子,臉上遮蓋著不見人的老疤……

“如此,晚娘便是多謝易表兄了。”

“不必,這藥畢竟不是我給你留下的。”

不是易安?

只是顧晚娘不曾留意,那是梅淮陵收起來擦拭傷口的藥膏的時候,從那藥盒子里拿出來,放在顧晚娘跟前的。

易安聽了顧晚娘的話,這才是知道那敞梅院后頭,是可以通到楊花院的后院的,倒是易安疏忽了。

許是易安算是還有所歉意,顧晚娘被易安送回敞梅院。

顧晚娘方才踏進敞梅院,那原本尋不到顧晚娘趙夫人,便是將要發怒。

剛想是指摘顧晚娘如此待客之道,便是看到了與顧晚娘一道候著的易安。

趙夫人見著易安渾身的氣度,瞬間便是笑臉盈盈,“晚娘,不知這位是府中哪位公子?”

易安知道顧晚娘的舅母與表姐借住在敞梅院,畢竟這顧晚娘送回金陵的信,還是易安經手送出長安城的。

但是易安不曾想到,顧晚娘竟然將這趙夫人留在了自己的院里,還是讓那趙夫人如此趾高氣昂,客在主上了。

顧晚娘:“舅母,這不是顧府公子,這是老祖宗娘家的公子。”

趙夫人便是離開長安城多年,不曾知道長安城現狀,但是也絕對知道,老祖宗的娘家是丞相府,而老祖宗的娘家公子,自然便是丞相府的公子。

“不知這位是丞相府的哪位公子?”

易安還是與趙夫人行了個晚輩的禮,“易安輩分小,在丞相府排行最小,是丞相府的小公子。”

丞相府出自安陽望族,但是丞相在小,是安陽易氏的嫡次子。若是丞相府本家的公子哥,自然是越小越好,越小便越可能是丞相府嫡親的公子。

趙夫人臉上笑容堆砌不住了,雖然早就是想到顧晚娘是老祖宗的疼愛的曾孫女,又是適齡,必定老祖宗會是給顧晚娘介紹了不少適齡的男子。

但是,實在不曾想到,第一日便是在顧晚娘的院里,見到了丞相府嫡出的小公子易安。

“母親,晚表妹,你方才哪里去了?尋不到你,我與母親都是著急了。”

皖蓮順著聲音走了出來,但是打扮舉止尤為的小心,比起來那長安城的女子,還是要小心翼翼,許是怕了旁人嗤笑了她是從金陵來的。

趙皖蓮:“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趙夫人將顧晚娘晾在了一旁,將趙皖蓮急忙是帶到了易安的跟前,“皖蓮,你快來見過丞相府的公子。”

“皖蓮見過易公子。”

趙皖蓮雖是容貌并不出挑,但是也算是清秀佳人,尤其是趙皖蓮慣會打點自己,總是將五分的樣貌,打扮成八分的模樣。

如此乖巧可人,若是一般的男子自然會是應了,且是記住趙皖蓮的名字容貌。

但是易安卻是見過各型各色的絕世佳人,趙皖蓮再易安的眼前,便是普通得如那般路邊最常見的花兒。

“不知公子可有婚配,今年幾庚?”

顧晚娘知道趙夫人替趙皖蓮愁嫁,到竟然如此便是攔著易安問了。

顧晚娘不知如何打斷趙夫人的話,但卻知道易安前世不曾婚配,且說起來婚配之事,十分不喜。

趙夫人如此,便是正巧撞在了易安不喜的事情上。

易安微微瞇著眼,看了那趙夫人與趙皖蓮一眼,趙夫人還是不怕死的想問了,但是趙皖蓮怕了。

趙皖蓮拉住趙夫人的衣袖,“母親總是擔心我的婚事,易公子勿惱,母親不是有意冒犯公子。”

易安:“老祖宗還在院里等著我,我表示先離開了。”

易安不想與趙夫人搭了話,便是找了老祖宗尋他的理由,匆匆的離開了。

易安可是極少有人有膽量纏著他,這趙皖蓮與趙夫人絕對是鮮少的,見著易安離開,趙夫人還破有些可惜。

趙皖蓮卻是愁著眉,“妹妹為何認識了這般人物?”

此人不凡,若是攀上了自然是高枝,若是攀不上,卻不知道會如何粉身碎骨。

“是老祖宗娘家的表公子而已,不過在老祖宗院里見過幾次,不曾過于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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