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只聞到一股奇香,這般的香糜像極了自己在百花樓的時候,那些姑娘用來助興的熏香。這香淡香可以使得人愉悅起來,但是熏多了,變會讓聞香的人,四肢無力,像是棉絮一樣,軟撲撲的。
現在這香,已經是香得顧晚娘透不過氣來了。
顧晚娘感覺自己陷進了棉絮里,四肢發軟無力,好像被抽空了力氣。若是不用力回想,顧晚娘都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何地,做何事。
顧晚娘只覺得眼皮子沉的很,是當真的抬不起來……
只是自己,不是重生了罷,怎么會再回到百花樓?聞到這香?
不對,自己不是在掛那紅色的穗子嗎?怎么會……
是了,被人打了!顧晚娘感覺到后脖頸細微的疼痛,這疼痛感讓顧晚娘的思緒清楚起來。
有人在陷害自己!
也不知道是昏了多久,怕是張嬤嬤尋不到自己,要來顧秦氏這里尋人罷!
屆時,若是自己被衣衫不整的發現在這處,就算是不曾有什么男子,顧晚娘的名聲也是毀了!
到底是顧晚娘小瞧顧秦氏了,能靠著自己成為南地花魁,又讓顧三爺心甘情愿娶自己為正妻的人,怎么會如顧晚娘想象中的那般愚鈍?
是自己蠢頓了,居然還被顧秦氏反將一軍。
不能就這樣的坐以待斃,著了顧秦氏的道。
顧晚娘終于是慢慢有了一點點的知覺,撐起來自己的右手,著力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起來,想讓自己更加的清醒起來。
起初那腿掐起來,不論是多大的力氣,都是沒有知覺的。
顧晚娘便是一直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掐著的手稍稍恢復了力氣,最后又都是沒有了力氣。
醒來之后,顧晚娘還是坐在床榻上低頭緩了許久,最后這才是掙扎著站起身來。
這屋子倒是不出意外的,是顧秦氏院子的偏房,可見顧秦氏不是早就計劃好的,不然也不會將顧晚娘設計在自己的地方。
床榻上也不例外,凌亂的很,而顧晚娘的上身只著著肚兜。衣服和發髻都是四散開了,被散亂的丟在了地上和床榻上,好像這處,當真的激戰過一番一樣。
顧晚娘冷笑的附身,撿起來床榻上的朱釵。
想要是起身,卻是腿腳發軟,差點是摔倒在地上,顧晚娘幸虧是靠在那床榻旁,才不至于當真的給摔在地上。
顧晚娘一道撿起來自己的朱釵,一道給穿上了衣物。
不過一會,顧晚娘便聽到了顧秦氏院門開的聲音,還有那沉穩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正朝著自己慢慢的走近。
張嬤嬤來的這般的快?
那腳步聲不曾只有張嬤嬤一人,顧晚娘還聽到了跛腳的腳步聲,驚蟄也在。不僅如此,那之后的聲音,還有不知道誰人的幾個人的腳步聲。
顧晚娘提著心,撿起來最后一個朱釵,來不及穿好中裳,便給將剩下的所有的東西都給抱在了懷里。
屋內被鎖了,屋外守著張嬤嬤等人,顧晚娘當然不能出去。
這該如何示好?總不能被發現在這處。
眾人只是走到離顧晚娘不遠的地方,便折了方向,走向了顧秦氏的門口,顯然是暫時還不曾踏進顧晚娘這里的意思。
顧晚娘稍稍松了一口氣,環顧著四周,確定了不曾落下什么東西。
這房屋不大,窗口也是不多,顧晚娘試著推了推,只見那些窗戶都被封死了。
“我們姑娘明明就是在你這處,你卻是騙我我家姑娘回了敞梅院。”
驚蟄喚了顧秦氏出來,與顧秦氏對峙著。
久久等不到顧晚娘,驚蟄便來顧秦氏這處問了,但是顧秦氏卻說顧晚娘回了自己的敞梅院,且是死活都不認自己見過顧晚娘。
明明就是胡說!
驚蟄不曾看到顧晚娘從顧秦氏出來這院兒,且明明是與顧晚娘一道進來這院子的,顧秦氏卻偏偏不認了。
只是顧秦氏不僅不說了,還是要趕了驚蟄走,驚蟄無可奈何,當真給顧秦氏推到了院外。
驚蟄尋不到顧晚娘,當真的擔憂起來,卻正巧看見了張嬤嬤與八塞,說是顧晚娘請來這處的。
驚蟄疑惑,還是將事情告知了八塞與張嬤嬤,想要一道給尋了顧晚娘。
“你將我們姑娘藏在哪里?”
顧秦氏:“我當真不曾見過你們姑娘,你莫是誣陷我這般關禁足的人了?”
顧秦氏氣定神閑,但是臉上還是擦拭著顧晚娘送來的冰涼膏,若是說不曾見過,這誰信了?
驚蟄慌的直跺腳說不贏這顧秦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瞧著八塞。
八塞:“三姑娘既然是從你這處丟了的,三夫人總得給個解釋。”
顧秦氏笑著,等的便是這句話。
“你若是不信了,你尋便是,你在這我這處尋到了三姑娘,我便將三姑娘還給你。”
“若是尋不到,你便于我道歉請罪了?”
顧晚娘瞧便了這屋內,只剩下一個窗戶不曾封死,只是那窗戶對著的是屋外院外的荷花池。雖然是對著西花園,不曾有人會瞧見,荷花池邊上也是有假石,可行走。
畢竟是荷花池,稍有不留意,便會跌在荷花池里。
荷花池的水雖是不深,不至于要了顧晚娘的性命,但若當真摔進去了,一身的水漬污泥,顧晚娘更是說不清楚……
“尋便是尋,只是若是尋到了三姑娘的任何一點的物件,你都便是丟不了干系。”
八塞沒有這般容易被顧秦氏要挾了,且反倒是要挾了回去。
顧秦氏一幅請君自便的模樣,讓張嬤嬤與八塞都是皺眉,這事仿佛不是這般簡單的。
張嬤嬤叫住了八塞,“且等。”
“三夫人當真不曾見過三姑娘?”
“不曾。”
“那三夫人這臉上的藥,作何解釋。”
“路上撿的。”
顧秦氏撒謊都懶得編理由,最好直接尋了顧晚娘,還問這般做什么。
顧秦氏愈是這般的不解釋,故作認了的模樣,張嬤嬤與八塞愈發的不輕舉妄動起來。
“若是三夫人這般真誠,想必,三姑娘許是去哪處姐妹院里玩去了,是我們擾了三夫人了。”
八塞也是應聲,“都怪驚蟄這丫頭擔心她的主子,擾了三夫人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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