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歸

第一百八十九章

顧晚娘離開那程諭站著的長廊之后,一路腳步都不曾停下,走到頭來看見驚蟄,突然腳底突然無力起來,便是站著的腳步也是虛無。

“姑娘怎么了?”

顧晚娘抬起來眸子瞧著遠方,“我無礙,二哥呢?”

“世子說是想了個,破了宋公子蹴鞠的法子,現在尋人練習去了。”

“此章是假章勿訂,正確章節會在明天更新,訂了的,刷新就可”

顧璟倒是有了危機感,爭分奪秒了起來。

顧晚娘稍稍倚住那廊柱子,稍作休息。

“奶媽近來可是有動靜?”

“莊園里的人傳話來,說是奶媽前幾日像是得了什么喜事,滿臉的雀躍,逢人便是喜悅笑臉,突然便是舍得了,手上戴著好幾個大翠玉鐲子,給手底下人的月俸都是多了。”

當鋪從奶媽壓下地契開始,便是擔憂不曾當的出去,便是扣了一半的押金。想必是易安購下了這些鋪子,那當鋪便將另一半的押金給了奶媽。

奶媽白賺了這么大一筆不義之財,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好似聽八塞姑娘說,那賬房先生也是和世子妃請辭了,不知道是如何得了世子妃許可,將他一家子的賣身契都是給取出來了。”

“阿歲也是一道離了?”

驚蟄點頭,“那孩子倒是不大樂意離了府,是被奶媽給拖出去的。”

阿歲自幼長在南陽侯府,慣來是個念舊的好孩子,自然是不像奶媽一般,薄情寡義。只是這孩子父母偏偏是她們。

顧晚娘記得前世,好似奶媽從三房得了好處之后,便是在人的幫助下,在東街開了米鋪,直到阿歲死前,生意都是也不錯。

也不知這一輩子,還有沒有幫了奶媽開這米鋪。

顧晚娘:“你明日一大早,不要被人瞧見,便帶十兩銀子,偷偷去莊園,按照往常,將銀子放在那河邊大柳樹的樹洞里。”

顧晚娘每初一十五,都差驚蟄去那樹洞里放下銀兩,讓一個莊子里的婆子注意著奶媽的動作。

“姑娘,可是這還未及初一……”

“無礙。”

最近奶媽的動靜不少,也不知奶媽身后的人是不是會浮出來水面,顧晚娘自然是得多給些好處了。

顧晚娘緊接著又道:“自莊園回來后,便是拿著銀票,請了百花樓的花管事,購下東街柳巷槐樹下那家米鋪,但是請花管事萬莫張揚。”

驚蟄聽得迷迷糊糊,不曾識得花管事這人。

“姑娘,百花樓?花管事?”

驚蟄便是再愚鈍,也是知道百花樓是什么地方,“姑娘何時認識百花樓的花管事了?”

“不認識。”

顧晚娘皺著眉,細想起來自己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除了驚蟄和于嬤嬤,大部分的都需要與老祖宗借力。

現在是還不認識,但是是時候是與百花樓的故人們認識了。

“你只需要在百花樓的后廚里找出來管事的花管事,然后告訴花管事這銀票上的錢,夠花管事買下三個這米鋪子了便可。”

雖然不認識了,但是花管事,對于這送上門來的好處,卻不會不收。

“與百花樓的花管事,可是要說及姑娘的名頭?”

“不必。”

便是說了,也不會識得顧晚娘的名字。

顧晚娘一回了敞梅院,倒是未曾等來與顧晚娘訓老祖宗話的八塞。

只有于嬤嬤,等了顧晚娘回來了敞梅院,便是支走了旁人,站在了顧晚娘的身后。

于嬤嬤:“驚蟄,小廚房的吃食想是備好了,我瞧著姑娘奔波,許是累了,也是餓了,你去幫姑娘將小廚房的糕點拿來。”

驚蟄倒是走得快了,顧晚娘瞧著驚蟄好了不少的跛腳,只要是天氣暖起來,驚蟄的跛腳便是可以像正常一般的行走。

“嬤嬤信不過驚蟄?”

“防人之心不可無。”

于嬤嬤不是信不過驚蟄,正因為是顧晚娘身前的心腹,于嬤嬤便是愈發的擔心,畢竟顧晚娘的母親,便是死在心腹手里。

顧晚娘端起來自己桌前的茶,抿了一口,提醒了于嬤嬤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嬤嬤可是知道,讓人寒了心,是怎般結局?”

于嬤嬤垂目,見著顧晚娘有著自己的決定,便是不再言語,倒是對顧晚娘是慣來的恭敬。

“是婆子多嘴了。”

“不知嬤嬤尋我何事?”

于嬤嬤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來一幅信封,遞到了顧晚娘的眼前。那信封還不曾撕開封蠟,且不曾寫上是誰親啟,但是這信封上畫著一只桃花。

桃花便是顧秦氏在幼時取得號,便是后來顧秦氏出了名聲,不曾用桃花這名號,那顧秦氏也最愛在自己的眉心點上梅花。

這是自顧秦氏解了禁足之后,遣了柳婆子送出去的地七封信,幾乎是每日一封。

只不過這七封信,沒有一封信被送到了顧秦氏要送的人的手里。

這些信封,每一信件都是厚厚的一沓,幾乎是塞滿顧晚娘一個放著簪子的小屜子,寫滿了顧秦氏滿腔的情誼,惹人垂目。

只是這些,都未曾送到顧秦氏的情郎手里,而是被送到了顧晚娘的跟前。今日這封,自然也是一樣。

顧晚娘像往常一般的打開封蠟,然后取出來那厚厚的一沓書信。

第一頁便是一首顧秦氏寫的一首相思詩。

與往常一般無二。

顧晚娘翻看第二頁,后是仔細的查看了每一頁,后將這厚厚的一沓收進了信封里。

久久不曾語,隨后抬起來對著于嬤嬤道:“嬤嬤,可是勞煩你幫我拿來蠟。”

往常顧晚娘查看過信封,都不曾封上,而今日卻是尋起來了火漆蠟。

于嬤嬤不曾多言,只是照著顧晚娘的吩咐,將火漆蠟與那燒著的紅燭一道是拿來了,且于嬤嬤在顧晚娘的跟前將那火漆蠟融了。

顧晚娘將這信握在了手里,瞧著那信封上形神具在的紅桃枝。

顧晚娘有時也是不解,顧秦氏在嫁給顧三爺蹉跎之前,倒也是一個曲藝雙全的奇女子,在金陵乃至整個南地都是聞名,怎么現在便是變成了這般潑婦模樣?

顧秦氏與顧三爺,二人之間,到底是顧秦氏毀了顧三爺,還是顧三爺蹉跎了顧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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