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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德在意識不清的時候,仿佛看見一個有著清麗美貌的少女給自己喂水,而方式是讓人心跳加速的方式,可是他不明白自己暈倒的時候身邊只有小侍從,那個神秘的少女到底是誰,也許只有小侍從能夠知道吧,所以當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小侍從找來,可是朱利安告訴他小侍從已經返回梅森堡。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阿若德再也沒有考慮過那個神秘少女的身份,因為他忙著想方設法籌備食物,利達堡中的食物自從被暴徒們掠奪走之后,能夠籌集到的食物還不到一個篷車,遠遠無法滿足瑞士人的要求,這讓阿若德有些愁眉不展,而安德莉亞女士十分擔心阿若德反悔與自己不動用利達堡中守衛的約定,要知道那些可怕的暴徒們隨時會出現在利達堡的城墻之外,這座富饒的莊園讓他們垂涎三尺。
“請放心好了,我阿若德也是一個重承諾的騎士,既然做出了約定就一定會遵守。”阿若德的背上裹著用亞麻布制成的繃帶,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是為了防止感染他只得著上身,在安德莉亞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下阿若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啦,好啦,知道您是一位真正的騎士。”安德莉亞看著阿若德尷尬的摸樣,感到有些有趣而好笑,她將雙手疊加著放在自己的身前,那摸樣簡直比淑女還淑女,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此時一領白色的長裙看上去非常的純凈。
“我會安排好一切,在今天返回黑沼澤村,這次希望您能夠多安排些護衛。”阿若德此時可沒心思與這個嫵媚的女人打情罵俏,他只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希望這唯一的一篷車食物能夠帶回那些瑞士人,盡快的將愛娃夫人挽救出來,而自己也要開始著手計劃從西斯拉夫人的手中奪回自己的領地了。
安德莉亞女士按照阿若德的要求,將最后的一車食物裝載清點好,而這一次的護衛是上一次的三倍,還有五名輕騎兵不斷的在隊伍的前后進行偵查,在這強大的武裝面前暴徒們退縮了,即使偶爾有幾個膽大的想要撈點好處也被輕騎兵干掉,騎兵對付起這些手拿木棍的家伙根本是如切瓜一般容易。
“阿若德大人,您手中為何拿著女人的手帕?”朱利安好奇的看見阿若德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的刺繡沒有完成,這是安德莉亞女士在臨走的時候交給阿若德的,她的話很奇怪。
“如果您想知道在林中的少女是誰,這是唯一的線索。”
“刺繡上的紋章看上去仿佛是梅森公爵家族的,難道那個少女是赫爾曼家族的人,可是顯赫的赫爾曼家族成員為何會出現在林中,并且挽救素不相識的自己的生命。”即使能夠判斷出手帕上刺繡的紋章,阿若德還是覺得一頭霧水,只得將這個手帕揣入懷中。
帶著謎團阿若德等人走到了梅森城堡外,在哪里有一處雇傭兵營地,瑞士人正在哪里焦急的等待著,看見阿若德騎著馬在朱利安的伴隨下,帶著一篷車的食物向他們走來,這些瑞士人不由得騷動起來,約翰伯格戴著一頂高頂頭盔,身上穿著像模像樣的鑲鐵片皮革甲,腰間挎著一柄佩劍,精神抖擻的站在自己同胞們的前面等候著阿若德的檢閱,可是當他看見阿若德的身后只有一車食物的時候,表情不由的有些失望。
“阿若德大人。”雖然有些失望,可是約翰伯格還是不愿意失去這次的機會,他整了整自己的盔甲,大步走上前,在阿若德的馬頭前行禮鞠躬。
“約翰伯格隊長,這就是您的百人隊嗎?”阿若德卻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這些瑞士人,他們的身上缺衣少甲,手中多拿著破舊的長槍等長柄武器,頭發蓬亂滿臉塵土,不過大概因為生活的艱辛,這些人體格健壯表情堅毅,即使是缺少食物和物資,也非常有序的站在一起,看得出他們組織良好,果然有稱霸歐陸的資格。
“是的,我的人都在這里,不過您似乎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帶來更多的食物。”約翰伯格凝視著阿若德,他不喜歡不誠實的人,如果不是阿若德救過自己的命,他肯定會扭頭就走,瑞士人也許很窮,但是他們對名譽看得極為重要,約定就是約定。
“我知道,哎。”阿若德砸吧了一下嘴,從自己的馬上跳了下來,此時可不是擺貴族譜的時候,他上前扶著約翰伯格的肩膀,邊走邊向他解釋路上發生的一切,可是約翰伯格到底聽進去了多少,這就不是他能夠知道的。
“好吧,我需要和我的弟兄們商量一下,我可以為了大人您奉上自己的性命,畢竟我的命是您救下來的,可是我的弟兄們是為了一口飯吃,希望您能夠理解。”約翰伯格感受到了阿若德的真誠,他只得表示自己盡力會說服自己的弟兄們,畢竟貴族們賴賬的本領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當然,當然。”阿若德連忙表示同意,他走到傭兵營地外裝做對外面的風景感興趣,朱利安持著劍守護在他的身后,中世紀的貴族們對這些拿錢替人打仗的傭兵并沒有什么好感,認為他們沒有榮譽不可信賴,一旦有人出高價隨時會調轉槍頭,因此只有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貴族們才會雇傭這些傭兵。
“很抱歉,阿若德大人,我的弟兄們不愿意冒這個險,我們準備返回自己的家鄉,雖然這次運氣很差沒有賺到錢,但是至少我們還能夠完整無缺的回家。”約翰伯格垂頭喪氣的對阿若德說道。
“是的,真是太遺憾了。”阿若德也感到沮喪,有一瞬間他甚至想用自己的私人錢款雇傭這些人,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如果現在就把錢花光了,自己將用什么去收復自己合法權利的領土。
瑞士人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物品,他們的私人物品很少,可是卻歸置的十分整齊,將打包好的包囊挑在長槍的槍頭上,三三兩兩的要好的伙伴們在一起準備返回自己的家鄉,阿若德站在傭兵營地門口無助的看著這些即將流失的兵力,卻束手無策,沒有食物任你口若懸河這些人也不會停下來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咯噔,咯噔。”正在這個時候,從梅森城堡中忽然策馬而來幾名內府騎士,騎士們的身上穿著的是赫爾曼家族的紋章,這是公爵家的騎士們,只見這些騎士的身后跟著五輛篷車,一些仆役正押送著這些篷車向傭兵營地而來,這奇怪的景象讓瑞士人都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好奇的駐足觀望。
“請問是溫德爾家族的阿若德大人嗎?”一名戴著開合式鐵頭盔的騎士,快速的馳騁到阿若德的面前,在馬上用自己的手碰觸了一下頭盔,并且向阿若德問道。
“是的。”阿若德感到很奇怪,梅森公爵家的內府騎士為何會到這里來?
“有人送給您五車食物,就在我的身后,您可以看見,希望您盡快的清點好,好讓我完成這個差事。”騎士禮貌的說道,他的披風上有著金線邊,從這里可以看出他不是普通的內府騎士,而是公爵身邊的公爵衛隊。
“五車食物?是哪位大人的恩惠,起碼要讓我知道吧。”阿若德吃驚的看著滿滿的五車食物,這些食物足夠讓瑞士人完成與自己的承諾了,可是到底是誰贈送給自己這些東西的,難道是埃布爾爵士?可是自己并沒有對埃布爾爵士說過雇傭瑞士人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這讓他想破頭都想不通。
“是小溪旁的人送給您的。”公爵衛隊的騎士對阿若德說道,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莫名其妙,但是那位尊貴的大人說,只要告訴阿若德這句話就足夠了,那么作為精英的公爵衛隊一員,他恪守騎士的準則,聽該聽的,說該說的,做該做的事情。
“小溪旁?”阿若德郁悶了,這不是一個謎語套著一個謎語嗎?難道是哪位神秘的少女,可是她到底是誰,為何要幫助自己?
且不說阿若德為神秘人的事情頭疼,這些食物的到來解決了與瑞士的之間的最后一點芥蒂,很快一百名精神抖擻的瑞士傭兵,扛著自己的長槍跟隨在阿若德的身后,他們從此將以阿若德的名義作戰,阿若德除了供給他們食物以外,每一次作戰后的戰利品十分之一歸瑞士人自己分配,可以說價格十分的公道,而阿若德為了怕這些人反悔,還讓人制作了一份羊皮紙雇傭合同,將雙方的權利義務規劃清楚,并且每一個成員都要在牧師的見證下發誓效忠并且按手印,這個儀式雖然被牧師要去了十個銀納所,但是震撼了這些虔誠的瑞士人,從此他們將終生賣給阿若德了,哦,這個時代的傭兵還可以終生制,而傭兵們覺得阿若德供給的食物如此美妙,找到長期飯票的感覺讓他們也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