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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勞恩伯爵和他的騎士們換上了商人給他們準備的雜役的衣服,在臨走之時商人還將地上的泥土拿起來抹在了伯爵的臉上和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干完活的臟兮兮的苦力,雖然一開始伯爵對此有些反感,但是當他們走在波希米亞人的營地中的時候,那些波希米亞人根本就沒有在意,甚至有的還指派給他們新的工作地點,當然伯爵一行人是不會去的,他們假裝牽著馬去喂草料,結果走到營地邊緣波希米亞人看不見的地方的時候,立即騎上馬背飛奔而去。
“什么逃走了?”波希米亞公爵看著地上死掉的看守,以及被割斷的繩索,當他帶著勝利的喜悅回到自己帳篷中的時候,卻看見看守普勞恩伯爵的士兵被殺死,心窩中了一刀,尸體早就冰涼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波希米亞公爵不禁有些懊惱因為得到了攻城武器太過于興奮,而忽視了看守伯爵。
“很抱歉公爵大人,派出去的騎兵沒有找到俘虜,關馬的地方少了幾匹馬。”奧塔伯爵從帳篷外走進來,向公爵稟報道。
“算了,逃掉就逃掉吧,相比較這件事,大家對于攻城塔樓的表現如何看待?”波希米亞公爵也只是一時氣憤,其實此時普勞恩伯爵的生死已經無關緊要,就算是要報仇也可以等待攻克勞齊茨郡之后,有攻城吊塔和攻城塔樓加上英勇的波希米亞勇士們,公爵甚至有一種可以征服一切的感覺。
“只是第一天便能夠攻下城堡的外圍城墻,真是不可思議。”哲若伊摩伯爵也對攻城武器贊不絕口,這種武器簡直使得波希米亞軍隊如虎添翼,在猛攻之下城堡的守衛們在野豬三兄弟的指揮下退守到了內城,那是圍繞在主塔樓最初也是最后的一道城墻,因為所防守范圍較小的緣故,所以更加的堅固和難以攻克,不過現在波希米亞人完全有信心攻克這最后的堡壘。
“沒錯。在公爵大人的帶領下我們可以將波希米亞公國的疆域擴張一倍,不,十倍。”其他的波希米亞貴族們興奮的說道。
“也許公爵大人可以自立為國王。”奧塔伯爵的眼中也閃現出光彩,他的提議是如此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貴族們都呆立當場,就連波希米亞公爵也愣住了,可是隨后帳篷中的人們心思卻活絡起來了。是呀,如果打下一片廣大的土地,波希米亞公爵的爵位和權威必將上升,成為一名歐羅巴大陸上新的王者也不是不可能,而手下的封臣們也會水漲船高起來,也許會在這些人中出現一兩個公爵也未可知。
“哈哈。我們還是先將城堡攻克下來吧。”波希米亞公爵雖然心中抑制不住狂喜,但是他也知道走上王者之路絕非一帆風順,除了生而為王者除外,大多數都經過一番苦斗惡戰。
“我等愿意誓死追隨公爵大人。”波希米亞貴族們握著自己手中的劍,向波希米亞公爵起誓道,同時心中熱切的期盼自己能夠成為那個首先攻入城堡內的功臣。
“轟,轟。”勞齊茨伯爵城堡的外圍城墻城門被波希米亞人用幾十匹馬用繩索拴著。在波希米亞人揮動鞭子下,馬匹拉扯之下,經過了一番努力,城門轟然倒塌下去,騰起的灰塵籠罩在城堡的上方。
“這些波希米亞蠻子在干什么?”歐格登滿臉疲倦并帶著煙塵,他們站在內城城墻角樓上,從這里可以看見曾經屬于他們的外城騰起的灰塵。
“他們拆掉城門,是準備把攻城器械運進來好攻擊內城城墻。”格羅佛此時的眼中也充滿了絕望。誰能料到擅長野戰的波希米亞人忽然之間多了這些攻城利器,守衛勞齊茨伯爵的士兵傷亡慘重,能夠作戰的加上傷員還不到一百人,幸虧城堡內囤積著大量的箭矢和武器,否則在外城城墻陷落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失敗了。
“大哥我們該怎么辦?勞齊茨伯爵能夠派援兵來救我們嗎?”歐格登驚恐的說道,殘暴的野豬兄弟也畏懼死亡。他們不愿意被勞齊茨伯爵當成棄子,可是現在城堡陷落了,就算他們活著回去勞齊茨伯爵也不會饒了他們。
“士兵你們都下去,我要和我的兄弟商議對策。”格羅佛忽然對身邊的士兵們說道。雖然有些詫異在此時格羅佛會讓士兵們離開,但是格羅佛是城堡守衛的最高指揮官,士兵們只得遵守他的命令離開了角樓。
“大哥你這是?”歐格登奇怪的打量自己這個丑陋無比的哥哥,格羅佛那碩大的腦袋似乎總是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格羅佛看著自己瘦高的弟弟說道。
“什么辦法?”
“打開城門投降。”
“可是鮑里斯爵士會同意嗎?”歐格登聽了格羅佛的話并沒有反對,此時勝敗已經十分明朗,這座城堡的陷落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在這城堡中除了野豬三兄弟外,還有一位名叫鮑里斯的爵士守衛,鮑里斯爵士的父親是勞齊茨伯爵家族的內府騎士,他的爺爺也是如此,甚至祖父同樣是勞齊茨伯爵家族的內府騎士,可以說是世代侍奉勞齊茨伯爵的騎士家族,因此對于勞齊茨伯爵家族有著異乎尋常的忠誠,只是這位鮑里斯爵士為人耿直,對勞齊茨伯爵的許多做法都直言不諱的加以指責,常常惹得勞齊茨伯爵大發雷霆要殺死他,可是卻因為其家族世代忠誠的緣故而作罷,這一次勞齊茨伯爵干脆將鮑里斯爵士丟在城堡中,免得耳根不得清凈。
“我們在離開黑森林的時候曾經發過誓,誰要阻攔我們兄弟的路,一定首先會被毀滅。”格羅佛的眼中露出狠毒的目光,他惡狠狠的對自己的弟弟說道。
鮑里斯爵士防御的內城城墻的西段,這位騎士身穿鎖子甲和代表家族的罩衫,他戴著皮革手套的左手扶著結實厚重的墻垛,另一只手握著劍柄,把一柄鋒利的大劍抗在肩上,鮑里斯爵士已經進入了不惑之年,頭發已經變得銀白,不過精神良好,身體一點都不輸給年輕人,他在城墻上來回巡視著,遠處波希米亞人的舉動也被他看在眼中,不過他的內心并沒有受到影響,作為一名騎士忠誠的履行自己保護自己君主的財產和安全的誓言是天經地義得的事情,鮑里斯爵士發誓就算是流盡身體內最后一滴血,也決不讓波希米亞人玷污勞齊茨家族的城堡。
“真是可惜呀。”鮑里斯爵士撫摸著城墻上的一段痕跡,這有一座城堡對于鮑里斯爵士這樣的人來說,記載了太多經歷和回憶,他還記得這是小時候自己和小伙伴用石頭刻下的痕跡,而在外圍的一座屋頂在燃燒起濃煙的小教堂中,那是他在上一任勞齊茨伯爵的見證下成為騎士,并且在教堂中度過一個晚上獨自祈禱的儀式,當第二天的曙光灑在城堡上的時候,他推開教堂的門,人們圍在教堂外欣喜的迎接一位新的騎士的誕生。
就連現在的勞齊茨伯爵,也是在哪里接受的洗禮,真是可惜呀,那孩子本來可以成為一位明君的,可是貪婪的蒙蔽了他的雙眼,他竟然將生養自己的領地拋棄,扔給那些不可靠的從黑森林中來的暴徒們,那些根本就配不起騎士稱號的家伙。鮑里斯爵士不由的老淚縱橫,不過這絕非是怯懦的淚水,而是對自己不再年輕的臂膀無法捍衛君主的權威,所落下的遺憾的淚水。
“爵士,波希米亞人來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鮑里斯爵士聽見士兵們的叫喊聲,果然波希米亞人那邪惡的龐然大物,被他們沒有靈魂的奴隸推著向城墻靠近,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守衛者們的頭頂。
“不要射箭了,箭矢對這東西沒用,那好劍,這才是你們最好的伙伴。”鮑里斯爵士將鏈甲頭巾戴在頭部,他對防守的士兵們大聲叫喊著,箭矢對厚重的木頭攻城塔樓根本沒有用處,波希米亞人在攻城塔樓上灑滿了水,燃燒的火箭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真不知道從不懂的如何建設城堡和攻擊城堡的波希米亞蠻子,是如何在一夜之間懂得這么多的攻城技巧。
鮑里斯爵士決心在城墻上用近距離作戰的方法,消滅波希米亞人囂張的氣焰,當攻城塔樓靠近城墻的時候,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攻城塔樓的吊橋放了下來,波希米亞步兵們高呼著從塔樓上跳到城墻上,而守衛者們也不甘示弱揮劍相向,刀劍的碰撞聲,擊打在盾牌上的悶響聲,劈砍在人上發出慘嚎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人們在狹窄的城墻上推搡擁擠,雙方都殺紅了眼睛,此時天空中出現的一抹紅霞仿佛是被人類的廝殺所染一般,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血紅色,又像是在預示著什么厄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