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紀

第一百一十七節盟約

四柄鋒利的劍搭在了一起,劍柄握在四位伯爵的手中,他們分別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劍尖相對形成一個十字形狀,四名伯爵兩位年輕力壯,兩位步入暮年,但皆為高貴氣度不凡之輩,他們忽然用右手高舉起劍,鋒利的寶劍在中央如同傘輻。

“我,梅森公爵的封臣,普勞恩的合法統治者,在此宣誓。”

“我,魏瑪的合法統治者,以我悠久的家系和血統起誓。”

“我,圖林根郡的合法統治者,以我的高貴血統向我主起誓。”

“我,來自溫德爾家族,梅克倫堡郡的合法統治者,梅森公國的宮相,在此起誓。”

四位伯爵高聲的用自己所重視的血統、榮耀和頭銜起誓,在他們的周圍騎士、封臣和士兵們面容肅穆的看著,這是一個神圣莊嚴的時刻,在藍天綠地之下,他們的誓言由眾人和天空中的主見證,此時四位伯爵共同大聲說道。

“我們在此共同宣誓和盟約,從此之后我們將共同抵擋任何侵犯我們,其中一位的敵人或者共同的敵人,我們將相互扶助絕不違背誓言,如果有違背誓言者必將受到天主的唾棄,身體受到地獄之火的吞噬,他的城堡和領地必將化為烏有,家系斷絕。”“宮相大人,您準備在哪里同波希米亞人決戰?”圖林根伯爵放下手中的劍。對阿若德詢問道,在見識到了阿若德的軍事力量后,兩位老伯爵識時務的放下了自己的姿態。

“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能夠等波希米亞公爵主動來找我們,不過在上一次他被我用怪獸車燒的屁滾尿流之后,我懷疑他還會不會來找我們。”阿若德將手中的劍插插回劍鞘,德意志長槍兵們的陣型最適合防守,可是波希米亞人吃了一次虧之后,恐怕不會在上當。

“那就讓我們去找他們,你不是說他們現在駐扎在勞齊茨伯爵的城堡里嗎?正好我們順著小路進攻過去。”魏瑪伯爵揚了揚自己的手掌,似乎想要給別人留下大氣魄的感覺。不過他矮胖的個頭倒是有些滑稽。當梅森公國的三大封臣同阿若德會盟的時候。波希米亞公爵也在厲兵秣馬,對于阿若德的怪獸車的恐懼也逐漸的在軍隊中消散,同時從波希米亞公國到來的除了騎兵部隊外,還有公爵的大祭司們也被一同叫到了這里,因為波希米亞人認為怪獸車是天主教徒的巫術,而破除這種巫術當然是找專業人士。

“請公爵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乞求諸神。消除異教徒的巫術。”長長的胡須垂在胸前的大祭司,右手握著一根權杖。權杖的頂端插著一只白森森的牛頭骨,他身上的袍子骯臟不堪。渾身散發著一種牛糞的味道。

“這就好,該死的日耳曼人燒死了我們那么多的勇士,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波希米亞公爵握緊自己的拳頭。他還從未受到過如此的挫折,現在他滿心的希望將阿若德劈砍成碎片。

“公爵大人,我們的騎兵發現日耳曼人的援兵正在匯合。”這時候奧塔伯爵大步流星的走入領主大廳中,他焦急的對波希米亞公爵說道。

“援軍?”波希米亞公爵驚訝的站起身來,他雙目睜大仿佛不相信,那些該死的梅森貴族竟然敢來援助阿若德,在下一刻領主大廳中響起了東西砸碎的聲音,波希米亞公爵徹底憤怒了,當一個一貫欺負別人使得別人無招架之力的人,現在卻被自己欺負過的人反推了,心理的落差是他人無法想象的。

“看來我們被擊敗讓那些日耳曼貴族們忘記了過去的疼痛了。”奧塔伯爵也感到了氣憤,勇猛無畏的波希米亞勇士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這都是拜阿若德所賜。

“哈哈哈。”忽然波希米亞公爵仰起頭大笑起來,奧塔伯爵和大祭司們都擔憂的看著這位公爵大人,以為他是氣急而發瘋了。

“公爵大人,您沒事吧。”奧塔伯爵擔憂的上前,企圖扶著這位狂笑不止的公爵。

“我沒事,哼,正好那些敢于反抗我們的日耳曼人貴族們聚集在一起,這一次就把他們一舉消滅,從此梅森公國內其他的貴族們聽聞到我們的名字的時候,只能發抖跪拜。”波希米亞公爵收起自己的笑聲,他面目猙獰的對奧塔伯爵說道,上一次戰敗后思來想去,方想明白自己是被阿若德引入了根本不適合騎兵進攻的地形,那根本就是一個大陷阱,而自己卻毫無知覺的一腳踩了進去,下一次,下一次自己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他要在平原上用自己的騎兵告訴日耳曼人,什么是戰爭?

波希米亞人和梅森人幾乎是同一時刻出兵了,他們都沿著勞齊茨郡的小路前進,沿途所見竟是被燒毀餓村莊和荒蕪的田地,本來在這個時間正是農夫們耕種的好時節,可是戰爭卻將一切打亂,平民們為躲避戰禍四處逃竄,亂兵強盜開始橫行四野,商隊旅客幾乎在這個郡絕跡,就連夜晚也有吃飽了死人尸體的狼群,雙眼發出藍色的光芒四處覓食。

“勞齊茨伯爵真是將災禍帶給了他的領地呀。”圖林根伯爵騎在馬上,看著這荒蕪的領地,唏噓不已的說道。

“這是他自己的領地,他喜歡怎么樣我可管不著,可是他不該招惹波希米亞人。”魏瑪伯爵搖晃著胖腦袋,不以為意的說道。貴族們通常都不太干涉別人領地的事情,除非是為了霸占別人的土地。

“沒錯,波希米亞人本來已經很久沒有入侵我們的土地了,可是被勞齊茨伯爵這樣激怒我擔心更大的禍患還在后面。”圖林根伯爵嘆著氣說道。

“兩位伯爵大人我有些不明白?”阿若德好奇的問道。

“請說尊敬的宮相大人。”

“為何梅森公國內的貴族們談到波希米亞人便為之色變,雖然他們的騎兵戰力強悍,但是只要梅森公國的貴族們團結一心,還是可以同其一戰的。”阿若德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確實同波希米亞人的戰爭,梅森公國內的貴族們過于畏首畏尾了,這完全不符合他們的實力。

“哈哈。”圖林根伯爵和魏瑪伯爵相互看了看。他們嘴角露出苦笑,接著搖了搖頭,看來阿若德雖然足智多謀。但是還是對于當年的事情并不清楚。

“阿若德貴族們懼怕的不單單是波希米亞人呀。”這時候騎馬跟在他們身后的溫德爾男爵對阿若德解釋道,“貴族們害怕的是同波希米亞人盟約的馬扎爾。”…

“馬扎爾人?”阿若德更加好奇了,而其他的伯爵們都點著頭,對于溫德爾男爵的話深以為許。

“馬扎爾人在十幾年以前曾經瘋狂入侵歐羅巴諸國的領地,他們打敗了最后一位加洛林王朝的國王、幼童路易斯。他們對洛林發起攻擊,放火燒了帕維亞。越過阿爾卑斯山到達法蘭克王國的勃艮第和普羅旺斯。緊接著是對香巴尼地區的阿蒂尼的攻擊。掠奪了蘭斯、桑斯、貝利。”圖林根伯爵的年紀最長,他騎在馬上悠悠的訴說著。在他的口述中人們似乎回到了那個被馬扎爾肆虐和威脅的時代,而阿若德竟然聽得目瞪口呆。居然有一個民族如此強悍的將歐羅巴諸國幾乎挨個干了個遍。

“沒錯,我還記的那時候我和家族的成員躲在自己的城堡中,我們每一天祈禱的內容就是希望馬扎爾人不要來到我們的領地。噢主啊,那時候可真是難挨呀。”魏瑪公爵用自己的胖手抹了一把臉,雙眼中露出的竟然是深刻的發自內心的恐懼,看來對于恐怖的馬扎爾人日耳曼貴族們是被打怕了,他們寧愿躲在自己安全的城堡中,也不敢去招惹馬扎爾人的同盟,也難怪波希米亞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囂張跋扈,恐怕榜上這樣牛逼的盟友,想不囂張都不可能。

接下來的行軍靜悄悄的,他們似乎都在心中對于可能激怒的敵人產生了恐懼,阿若德皺著眉頭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問題,竟然會使的圖林根伯爵和魏瑪伯爵會害怕,他叫過來身邊的內府騎士羅恩,附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羅恩聽了連忙縱馬而去。

“那歌聲,由心底迸發,

飽含著熱情和斗志,充滿朝氣,

帶給我無窮的力量和希望,

激勵我勇敢,奮進,全力拼搏,

而挫折和苦難,不過是欺負的音符,

令整首歌曲更加激昂有力。

來吧!魔鬼!

你的存在將為我的生命樂章增添更多的伏筆和驚奇!

沒有你奇跡如何發生!

來吧!挫折!

沒有你的磨練,我如何成為耀眼奪目的鉆石!

來吧!我的軟弱!

如何我不能看見你,我如何變得剛強!

來吧!對手!

沒有你的參與,我與誰競爭。

沒有你的參與,

我的潛力如何能被激發出來!

這樂章,才剛開始

空氣布滿緊張的氣氛,大戰即將來臨,

淚水劃過母親的臉龐,祖國就在身后,

遠方傳來敵軍的腳步聲。大地在顫抖,

是捍衛正義的時候,熱血早已經澎湃,

干枯樹枝上最后一片樹葉被寒風打落,

閃電撕破了遠處沉重的黑幕,看。是德意志傭兵團在前進。”

忽然在行軍的德意志傭兵團中,響起了激昂高亢的歌聲,那是德意志傭兵們在唱著那首陽剛之氣的歌曲,隨著歌曲的飄蕩傳來圖林根伯爵和魏瑪伯爵的臉上恢復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