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紀

一百二十節鶴翼陣

梅森貴族同盟的軍隊開向波希米亞公爵很快被波希米亞人知道,其實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數千軍隊的行進光是士兵們的喧鬧聲,以及跟在軍隊后面的隨軍商人和娼/妓就足夠鬧起大動靜的了,阿若德的德意志傭兵團雖然有自己的輜重車,士兵也有自己隨身干糧,但是其他三位伯爵還是按照習慣讓商人和娼/妓遠遠的跟在軍隊后面,其實也沒有多遠。無彈窗

“這行軍速度太慢了,波希米亞人肯定已經知道我們來了。”阿若德看著軍隊后面綴著的那一支雜役軍隊,其實不光是商人和娼/妓,三名伯爵軍隊中的騎士和貴族們每人幾乎都帶著三到四名不等的仆人,這些人為騎士們提供各種跑腿的后勤服務,在戰場上還可以拿起長矛和盾牌成為騎士身邊的護衛,不過因為是沒有受過真正軍事訓練的人,所以軍紀各方面也很差,讓阿若德看在眼中直皺眉頭。

“沒有辦法,這是傳統的作戰方式,你別指望騎士和貴族們會跟德意志傭兵團那樣。”溫德爾男爵安慰阿若德道。

“宮相大人,波希米亞人正從城堡中蜂擁而出,其中一支騎兵看勢頭應該是沖我們來的。”這時候,派出去的偵查輕騎兵焦急的向阿若德稟報道,阿若德總共派出去四名輕騎兵偵查,但是回來的卻只有一名,看來是遭到了波希米亞人騎兵的截殺。

“這里地形不利于步兵作戰。”溫德爾男爵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是一片平坦的荒原。沒有任何的障礙物,波希米亞人的騎兵可以長驅直入,本來按照阿若德的計劃他們應該在波希米亞人反應過來之前,前進到距離城堡不遠的一處森林中,憑借森林和丘陵的地形緩坡,使得波希米亞人騎兵優勢遭到削弱,可是波希米亞人的騎兵機動力實在是太強,竟然這么快便向他們奔襲而來。

“沒有時間了必須布陣。”阿若德知道這時候說什么也晚了,唯有結陣才能夠應對騎兵的威脅,可是他從未與魏瑪伯爵等人共同戰斗過。對于彼此的實力和士兵素質完全不知情。不同君主間的聯合作戰絕非那么簡單就能夠完成。

“該如何布陣?”溫德爾男爵好奇的問道。

“鶴翼陣,讓魏瑪伯爵和圖林根伯爵占據左右兩翼,我和普勞恩伯爵率軍居中央,命令德意志傭兵排成緊密狹窄陣型。讓我們看上去中央兵力薄弱。引誘敵人攻擊中央。如果敵人上當就命令兩翼呈合圍之勢。”阿若德簡單的對溫德爾男爵說道。

陣型是阿若德在前世宅在家中的時候,曾經玩過一款外國制作的游戲的知識,名字叫做武田信玄。里面講述演變了戰國霓虹人學習天朝軍陣之后進行的改進,雖然是一款戰爭游戲而已,但是其中軍陣的變化卻比歐羅巴人單純的棋盤陣,以及沒有什么變化的橫陣要強得多,現在阿若德也只能挑選其中比較簡單實用的用上,希望能夠靠軍陣的優勢消弱敵人的騎兵進攻。

“什么,把軍隊分開?”魏瑪伯爵聽了溫德爾男爵匆忙趕來的命令,吃驚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要知道按照傳統的歐羅巴人戰爭經驗,戰爭的時候當然是士兵排列的越緊密越好,這樣可以把力量集中在一起,可是他們卻忽視了騎馬民族的可怕,如果擠在一起只會成為波希米亞弓騎兵的靶子。

“是的,當位于中央的軍隊發出信號的時候,希望兩位伯爵可以帶領軍隊從左右兩翼合圍,不能早也不能晚,請兩位伯爵務必配合。”溫德爾男爵騎在馬上焦急的說道,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波希米亞人的騎兵隨時可能到來,根本沒有時間細細對魏瑪伯爵解釋。

“好吧,我們聽從宮相大人的指揮。”圖林根伯爵點點頭,他也知道此時時間緊迫,于是立即帶領自己的一千軍隊從隊伍中分開,向左翼占據布陣,看見圖林根伯爵帶領軍隊已經按照命令前去布陣,魏瑪伯爵也帶領著自己的六百一十名士兵向右翼布陣。

普勞恩伯爵率領的三百八十名士兵和德意志傭兵團一起留在了中央,隨著軍士長的號令德意志傭兵團的士兵們派成前排只有五人的豎列方陣,從正面乍一看去似乎人數較少,其實卻是增加了縱深。

“一切準備就緒,下面就看我們的對手的了。”阿若德直到看見最后一名士兵排列入陣,提起的心才稍稍放松,這是一場沒有經過演習的戰爭,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經驗,他們第一次和完全不熟悉的戰友配合作戰,這比阿若德單獨率領德意志傭兵團抵抗波希米亞公爵還要兇險,希望不要出現坑隊友的情況,阿若德在心中這樣祈禱著。

“轟。”正在此時從對面出現了波希米亞人的騎兵,這是一支完全由騎兵組成的三百人馬部隊,領軍者是阿若德的老對手奧塔伯爵,這位伯爵率領著波希米亞公爵寄予厚望的公國最后的騎兵精銳,他們中有東歐弓騎兵一百余,波希米亞騎士五十,剩下的全部是波希米亞自耕農組成的騎馬隊,三百騎兵踏著大地發出隆隆聲而來。

“該死的日耳曼人又在搞什么鬼?”奧塔伯爵騎在馬上看著對面荒原上的梅森公國貴族聯盟軍隊,他們的軍隊布的很開,分為左中右三支互不相聯的軍隊,之間間隔也十分的開闊。

“好奇怪。”野豬三兄弟中的老大,格羅佛也騎著一匹馬,他看著面前從未見識過的軍陣,也是摸不著頭腦,在盆地戰爭中他和他的兄弟們腦筋轉動快,在激戰中找機會逃到了后方,這才逃過一劫,而那一戰波希米亞人損失的人并不多,但是對于士氣卻打擊頗大,為了穩定軍心所以才沒有懲罰野豬三兄弟的逃離戰場的行為。

“你曾經也是梅森公國的貴族,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奧塔伯爵舉起自己的手指,指向對面的軍陣,對格羅佛問道。

“這,聽說阿若德以極為年輕的年齡當上了梅森公國的宮相,其他的貴族們肯定心有不滿。”格羅佛皺著眉頭,他知道自己要是說不出來個道理,肯定會激怒本來就對自己不滿的奧塔伯爵,于是勉強的猜測道。

“哦?你是說他們之間其實是有間隙的,只是礙于命令才勉強聯合在一起,可是又彼此猜忌。”奧塔伯爵想當然的對格羅佛說道。

“也許是這樣吧。”格羅佛咽了咽口水,勉強的說道。

“是就是,干嘛吞吞吐吐的。”奧塔伯爵不滿的斜著眼睛看了格羅佛一眼,他本來就對丑陋的東西十分厭惡,如果不是波希米亞公爵的命令,他根本就不愿意帶上這個丑陋的東西。

“是,是。”格羅佛連忙點頭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忍受著這種屈辱,不過貴族之間常常相互看不順眼,相互嫉妒攀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就好,正好他們離的這么開,我們就把這些該死的日耳曼人各個擊破,憑借我們的騎兵就足夠收拾掉他們了。”奧塔伯爵對于盆地之戰中的士兵耿耿于懷,一心祈盼雪恥。

“那么伯爵大人,我們該從何處下手,我建議先打邊緣的右翼,從邊緣吃掉這支軍隊,憑借伯爵大人的英勇和各位勇敢善戰的波希米亞勇士們,一定可以取得勝利。”格羅佛連忙殷勤的拍馬屁道,他也看出來奧塔伯爵是波希米亞公爵的寵臣,所以不愿意得罪他,相反還要打好關系。

“不,我們直接進攻中央,你沒看見敵人的指揮官在哪里嗎?那個該死的阿若德。”原本奧塔伯爵同格羅佛想的一樣,但是當格羅佛搶先說出來的時候,引起了伯爵的不滿,他立即改變了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