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呂貝克伯爵的領地,梅森人的行蹤便暴露在了維京人的視野之中,在到達石勒益蘇格郡之間的大片土地都是維京人的領地,維堪半島的維京人部族剛剛得到一支數千人的日耳曼人軍隊行進在自己領地上的消息時候,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要知道從來都是維京武士進攻別人的領地,而沒有人其他的部族敢踏入維堪半島一步,更別說是如此大規模的行軍。
“公爵大人,我們應該將沿途的維京人部族全部消滅,否則一旦我們同丹麥王作戰起來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會從后方切斷我們的退路。”埃布爾公爵的封臣們在一起商議的時候,這樣對公爵進言道。
“可是這些部族并不全都是投靠丹麥王的,如果我們逼迫過甚恐怕會適得其反吧。”阿若德對于封臣們如此野蠻的行徑有些不適,雖然他也在征服斯拉夫人的過程中,頻頻動用暴力將其制服,但是那是對已經成為敵人的斯拉夫人,可是像現在這樣無差別的襲擊一個民族,實在是野蠻的行徑。
“阿若德大人,這些野蠻人將我們法蘭克王國的領地當做予取予奪的羊圈,試問那些維京人那個手上沒有我們日耳曼人的鮮血。”普勞恩伯爵這時候也插言道,確實維京武士們乘著法蘭克王國內部紛爭的時候,常常南下搶掠財物殺人截貨,可以說維京人狹窄的戰船所到之處常常是一片狼藉。
“就這么決定了,將沿途的維京人部族一一清除掉。”埃布爾公爵一拍大腿。下定決心的對自己的封臣們說道。
“是公爵大人。”眾封臣臉上露出欣喜神色,洗劫對方領地中的部族,意味著將得到財物和奴隸,這是戰爭中最好的部分,這些物資可以彌補眾封臣們軍隊的花費。
當阿若德從埃布爾公爵的帳篷中走出來的時候,他看見盾女格瑞絲正帶領著一群維京武士走來,格瑞絲和這些維京武士是作為阿若德的重步兵加入他的軍隊的,不得不說一旦這些維京武士服從了格瑞絲倒是一群很可靠的戰士,只是不知道現在加入過去敵人的軍隊踏足自己家鄉是什么感覺。
“伯爵大人,你們的人很不友好啊。”格瑞絲一臉的不高興。對阿若德抱怨道。每當維京武士們單獨外出的時候,都會受到軍營守衛的格外盤查,似乎是害怕他們成為內外勾結的間諜,就連平常也會同梅森人磕磕碰碰。
“維京武士一直同我們是敵對狀態。要想一下子扭轉過來本來就是困難的事情。”阿若德聳了聳肩膀。勸慰格瑞絲說道。
“明明這么弱小。卻很是傲慢自大,不是我說你們的人數雖然眾多,但是卻并不全是精銳。那些拿著草叉子的農民只需要一個照面我便能夠擺平十個。”格瑞絲自信滿滿的挺起胸膛,一雙驕傲的兔子顫抖了兩下,她的身上穿著一件背心狀的皮革甲,胸前鼓鼓囊囊的引誘的許多梅森人如同蒼蠅般打量著覬覦著,本來這個丫頭就個子高挑,翹臀也在長褲的襯托下十分誘人,同維京人不同的是梅森人的軍營中多是粗獷的男人們,她的存在簡直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噢,這位維京人小妞是瞧不起我們梅森人嗎?”阿若德還沒有說話,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一名身體魁梧的大漢,他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身上的穿戴著的卻是一副鎖子甲,腰間挎著一柄利劍,身后還跟著一名提著盾牌的侍從,看起來是一位梅森公國的騎士,只是不知道是那位伯爵的騎士,亦或者是公爵的直屬親衛騎士?
“是有怎么樣?”格瑞絲可不是膽怯退縮之輩,就算是失去了自己當丹麥王的父親,她也不氣餒的請求成為一名盾女,靠著自己的武藝在尊崇強者的維京武士們中獲得了一席之地,這絕非是靠著血統繼承獲得地位的日耳曼貴族小姐們可以比擬的,就算今天她成為了阿若德的奴隸,也不會輕易看輕自己。
“你是什么人?”阿若德當然不能夠眼看著自己庇護的人受到挑戰,于是挺直腰桿大聲的詢問道。
“哦,這位是梅克倫堡伯爵大人吧,我是普勞恩伯爵的內府騎士名字叫威爾。阿道夫,是一名有采邑的爵士。”威爾。阿道夫爵士立即向阿若德行了一個騎士禮節,他并不害怕阿若德這位伯爵,要知道他的主人普勞恩伯爵同阿若德是同一個等級的貴族,而他作為普勞恩伯爵的騎士阿若德是無權指揮的。
“是普勞恩伯爵大人的騎士,唔,我正在同我的士兵交談,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請爵士自便吧。”阿若德的眉頭稍稍皺了下,他當然知道就算是埃布爾公爵也無法直接命令這名騎士,這就是所謂的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中世紀的封建制度傳統法律,更別說同普勞恩伯爵一個等級的阿若德了。
“當然,只是剛剛我聽見這名維京人正在侮辱我們梅森人,所以伯爵大人對此我不能夠不理睬。”可是威爾。阿道夫爵士卻沒有就此放過的打算,他抬起頭對阿若德朗聲說道,此時軍營中的人們都聚集過來,這種免費看熱鬧的情況可沒人想要放過。
“你打算怎么辦?”阿若德也有些生氣了,他的面色變得鐵青,這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于是語氣變得不善了。
“請允許我同這所謂的精銳維京武士決斗一番。”威爾。阿道夫爵士指著格瑞絲說道。
“同女人決斗?爵士你沒搞錯吧。”阿若德嗤笑起來,一名騎士竟然要同女人決斗這確實不好聽,可是威爾。阿道夫爵士卻決心如此。
“女人是不會上戰場的,我聽說維京人的盾女是經過層層選拔的優秀戰士,說起來這也算是在戰前一次演習,讓我們的騎士和士兵們可以熟悉一下維京武士的作戰方式,難道說是伯爵大人疼惜這異教徒的維京女人嗎?”從人群中勞齊茨伯爵的將軍,煽風點火的對人們說道,聽了他的話一些貴族們也覺得很有道理紛紛點頭,在這種情形下倒是將阿若德問難住了,要是繼續拒絕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眾人說是不顧大局。
“我接受這個挑戰
,作為奧丁神的武士沒有拒絕挑戰的習俗。”格瑞絲看出了勞齊茨伯爵將軍的不懷好意,以及阿若德的為難之處,她微微一笑將自己的金發扎在了腦后,滿不在乎的對威爾。阿道夫爵士說道。
“哦哦哦。”一聽說有決斗要看,又是一名梅森騎士和維京武士女人的戰斗,這更讓軍營中無聊的士兵們來了精神,他們紛紛涌向這里,最后連埃布爾公爵也驚動了,聽了來龍去脈之后,公爵大人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他只是下令公爵親衛去維持軍營中的秩序,避免發生什么不好的意外和騷動。
“我用劍就夠了,哈哈哈。”威爾。阿道夫爵士摘下自己的披風,拒絕了侍從遞過來的尖底盾牌,他準備只用劍來對付這個傲慢無禮的維京人小/婊/子。
“男人,哼。”格瑞絲嘴角露出了輕蔑的微笑,她本來就穿戴著皮革甲戎裝,因此右手提著一柄她最喜歡的短柄戰斧,戰斧的木柄出略微的彎曲,這是格瑞絲自己制作的,用處是更加的趁手,而她的左手提著一面維京武士圓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