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在梅森燃燒起來,支持勞齊茨伯爵的貴族們,他們的莊園遭到了阿若德率領的重騎兵的襲擊,房屋和田地被燒毀,他們的幼子被綁架,當貴族們的仆人從他們的土地上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勞齊茨伯爵的營地中引起了很大的騷動
“阿若德的騎兵燒毀了我的莊園,該死的畜生,我跟他沒完。”
“我的兒子們被帶走了,上帝呀,我就不該參加這場抗爭。”
“我的孩子們也被帶走,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應該打敗卑鄙的阿若德和他的爪牙們。”
“怎么打敗,我們被困在這里,我的土地上沒有一兵一卒保護。”
“說的對,我們應該離開,返回各自的土地上,我們的士兵是為了保護自己家人的,在這里也徒勞無益了。”貴族們在勞齊茨伯爵的帳篷中爭吵不休,他們得知自己后方的家園被燒毀,氣急敗壞下紛紛要求率領軍隊離開勞齊茨伯爵的營地,勞齊茨伯爵坐在圓弧狀的精巧木椅上,他扶著腦袋皺著眉頭看著貴族們,眼瞅著這支由梅森貴族們聯合起來的軍隊就要作鳥獸散了。
“諸位大人,不要慌張,這只是一小群溫德爾家族的殘黨的報復而已,我們不應該自亂陣腳。”眼看著貴族們越鬧越不像話,勞齊茨伯爵終于站起身來,他大聲的對吵鬧不休的貴族們說道,聽了勞齊茨伯爵的話貴族們總算是安靜下來。
“尊敬的伯爵大人你確定是利達堡的殘黨?”西澤爵士身穿一件鑲嵌著圓鐵釘的皮革甲,在脖子位置是一圈柔軟的粗羊毛墊肩,他左手握著腰間的劍柄,右手插著腰,看著勞齊茨伯爵詢問道。
“沒錯,利達堡中有許多殘余分子逃到了森林中。雖然我們派人去搜索,但是收效不大,在利達堡附近的森林中還是有對溫德爾家族有好感的人,肯定是他們為了尋找食物襲擊了你們的土地。”勞齊茨伯爵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對眾貴族說道。
“伯爵大人說的也是,阿若德的軍隊肯定會沿著道路來救援利達堡的,怎么會突然跑到我們的后面?”這時候有貴族開始附和勞齊茨伯爵的話。他們壓根沒有想到阿若德會從水路進入,速度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想之外。
“可是我的仆人們說,襲擊我莊園的人打著的是黑獅子旗幟,這是只有阿若德才有的旗幟。”西澤爵士可沒有那么好糊弄,他斜著眼睛看著勞齊茨伯爵說道。
“這正是利達堡殘黨狡猾的地方,利達堡是阿若德的父親和兄弟居所,有一兩面黑獅子旗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些人打著這旗幟就是為了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是阿若德從天而降來到我們的后方。其實這只是他們的詭計,更何況他們綁架孩童肯定是為了換取贖金,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只是一群土匪惡棍而已。”站在帳篷角落中一直沒有開口的羅伯特修士,這時候站出來向眾貴族解釋道,他解釋的倒是很有道理,貴族們聽了總算是釋懷了,只要不是梅克倫堡大股的軍隊出現在他們土地上,那么就有機會挽救自己的家人們。
“就算是那些殘黨。但是也不能夠這樣放任不管,任由他們燒毀我們的家園。更何況我們的孩子還在他們手中呢。”西澤爵士再一次將難題拋到了勞齊茨伯爵的面前,雖說是為了支持勞齊茨伯爵而參戰,但是現在大伙為了勞齊茨伯爵蒙受損失,作為盟主和領導者的勞齊茨伯爵應該做出表態,解決這些擺在貴族們面前的問題。
“放心好了西澤爵士和諸位大人們,我會分出一部分軍隊去掃蕩那些殘黨。至于你們的損失我會全部賠償的,羅伯特修士。”勞齊茨伯爵豪邁的對眾貴族說道,接著沖著羅伯特修士抬了下下巴,向帳篷的西南一個角落中用藍色的呢絨布蓋著的一個小箱子。
“咔噠。”羅伯特修士走過去,將這張用結實的橡木制作的小箱子抱到了一旁的木桌上。接著他撥開了搭在下方的鐵勾搭,當羅伯特修士將木箱子打開的時候,眾貴族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這是,這是,珠寶。”
“啊,這么多,上帝呀。”在小木箱子中堆滿了滿滿一箱子的珠寶,有圓潤的珍珠項墜,黃金打造的戒指,祖母綠寶石散落其間,誰也不知道這里面的東西到底價值多少,這讓來自梅森鄉下的貴族們看直了眼睛,雙眼中盡是貪婪的目光。
“怎么樣,這些足夠賠償你們的損失了吧。”勞齊茨伯爵看著被震懾的呆住的貴族們,不由得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只不過此時沒有貴族發現這一點,他們都被這滿滿一箱子的珠寶所吸引。
“夠了,夠了,請放心吧伯爵大人,我們會繼續為您效勞的。”看見勞齊茨伯爵曬出來的足夠的財富,很有效的穩定了軍心,打仗沒有錢怎么行,貴族們滿意的離開了勞齊茨伯爵的帳篷。
“伯爵大人,你認為真的是利達堡的殘黨所為?”羅伯特修士看見貴族們走出了帳篷,這才對勞齊茨伯爵說道。
“哼,我怎么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不管怎么樣,不能夠讓后方出現問題,派出三百,哦不五百士兵去搜索一下可能會有敵人盤踞的地區。”勞齊茨伯爵冷哼一聲,他將軍隊堵在這梅克倫堡軍隊必經之路,就是為了在此以逸待勞的阻擊阿若德,此處道路兩旁是地形較高的緩坡丘陵,只需要將弓箭手安排在丘陵上便可以居高臨下攻擊前進的敵人,所以怎么可以把這個地方輕易的讓開。
“是伯爵大人。”羅伯特修士立即同意道,無疑勞齊茨伯爵的安排是十分謹慎的,在不知不覺中勞齊茨伯爵已經將阿若德看成了畢生最大的敵人。
很快,從勞齊茨伯爵的營地中分出了五百名的士兵,因為是為了搜索殘余的利達堡軍隊,所以勞齊茨伯爵特意讓五十名貴族們手下的子弟劍士加入,所以派出了四百名輕步兵、五十名劍士和五十名弓箭手,陣容可謂是很壯觀。
“格羅佛大人。”率領這一支搜索部隊的將領是野豬三兄弟,正當矮胖的格羅佛披甲上馬的時候,卻被羅伯特修士叫住了,因此格羅佛用雙手握緊馬韁繩,讓高大的戰馬停止了下來。
“哦,是羅伯特修士,怎么了,伯爵大人有什么新命令嗎?”格羅佛好奇的向羅伯特修士詢問道,他的頭上戴著全封閉式的頭盔,只能夠從頭盔眼睛部位的縫隙看過去,其實他并不喜歡這樣的全封閉式頭盔,但是在營地中常常被貴族們取笑,無奈之下只好用頭盔掩蓋自己的丑陋面容。
“格羅佛大人,請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呀。”羅伯特修士走到格羅佛的身邊,對這名丑陋的將領說道。
“哦,可是羅伯特修士你真的認為伯爵大人會輸嗎?”格羅佛彎下腰壓低聲音,對羅伯特修士說道,勞齊茨伯爵聚集了兩千多的兵力,無論從那一方面看都不可能會輕易的輸掉。
“戰場上的勝負只有上帝知道,不過無論勞齊茨伯爵是輸是贏,我們都要拿到倉庫中的東西明白嗎?難道你想一輩子當勞齊茨伯爵的鷹犬?”羅伯特修士臉上的紅色胎記抽動了一下,他看了看勞齊茨伯爵帳篷方向,心中有了一個新的計劃,只是這個計劃是從什么時候謀劃的,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明白了,駕其。”格羅佛點點頭,鐵制的頭盔發出金屬摩擦聲,他直起身體握緊韁繩頓了頓,戰馬馱著他跟隨著這五百名士兵一起走出了營地,輕步兵們手中的武器大多數已經更換,這是繳獲利達堡武器庫和戰死者的武器,所以看上去這一支部隊倒是頗為威武壯觀。
“恩。”羅伯特修士目送著格羅佛等人走出營地,伸出手指沖著他們劃了個十字,這是他作為神職人員的習慣,本來他應該安靜的掌管著一座修道院,但是可惡的溫德爾家族毀了他的夢想,不過怒火已經稍稍的得到了緩解,他抬起頭看了眼插在轅門口處尖樁上溫德爾男爵的頭顱,男爵蒼白的頭顱已經有些腐爛,一群蒼蠅圍繞著嗡嗡直轉,唯有男爵魚肚白般的雙眼瞪的老大仿佛不甘心一般。
“嘗嘗背叛的滋味吧,溫德爾男爵大人,呸。”看著男爵插在尖木樁上的腦袋,羅伯特修士的嘴角獰笑著,誰能夠料到在利達堡中早就有幾名騎士被收買了,乘著夜晚的時候那幾名被收買的騎士攻擊了城門,并且將早已經守候在外的軍隊引入堡壘中,這才將溫德爾家族消滅,否則就算是二千多軍隊持續圍困利達堡,恐怕也沒辦法在幾天之內攻克利達堡。
“溫德爾家族的人還真是頑固,竟然各個寧死也不屈膝投降。”
“別提起了,那座城堡就仿佛被詛咒了一般,我們還是不要提起的好。”就在羅伯特修士沖著溫德爾男爵吐口水的時候,幾名經過的貴族相互說道,那真是一場慘烈的戰斗,溫德爾家族的人就像是被陷入絕境的野獸,還有那從祈禱室撲上來的野狼,讓攻入的勞齊茨伯爵的士兵們差點崩潰,至今讓許多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