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紀

第三百三十六節俘虜勞齊茨伯爵

牢牢把守著橋頭的騎兵們,陷入與勞齊茨伯爵士兵們的苦戰,一方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一方人數眾多陷入絕境,頓時在這座往日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上演著絕命廝殺,蜂擁而至的輕步兵們逐漸的沖破了重騎兵們的封鎖,雙方在橋頭的對壘變成了一場混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逐漸的好像已經分不清戰線在那里了,勞齊茨伯爵乘機將劍士們也派上戰場。

“羅恩爵士帶人堵住那里,他們快繞到我們的背后了。”阿若德揭開自己的面罩,耳邊盡是兵器碰撞聲和喊殺聲,他看著亂哄哄的四周,發現一隊勞齊茨伯爵的士兵正準備繞過他們,越過他們的背后。

“是,我立即帶人去攔住他們。”羅恩爵士的頭盔中悶熱難當,汗水浸透了他戴在頭盔中的帽兜,經過了一番廝殺后,這位來自溫德爾家族遠方親戚的爵士也疲憊不堪,可是當阿若德下達命令后他立即帶上幾名騎士去攔截敵人。

“伯爵大人,不知道我們的援軍什么時候能到達?”阿若德下達命令后,看見自己的侍從哈倫被幾名輕步兵撲倒在地,他急忙過去抬腳踢翻一名輕步兵,接著麻利的用劍刺中另一名輕步兵的后背,伸手將哈倫從地上拉起來,哈倫的臉上帶著生還后的驚恐向阿若德詢問道。

“快了,我們一定要堅持住。”阿若德抬起頭,看了看河岸的對面,勞齊茨伯爵正在那里督促著士兵進攻。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士兵聯系到埃爾維特修士和哈維率領的軍隊沒有,只是為了穩定人心這樣說道。

“伯爵大人,我們支撐不住了。”胖乎乎的夏佐手握著一根戰錘,他的另一手提著盾牌,在擁擠的人群中好似一艘汪洋大海中顛簸的破船,阿若德的常備侍從團中也開始有傷亡出現。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從雙橋鎮的對岸傳來了戰鼓聲。

“這是戰鼓聲。”阿若德也聽見了那隱約的戰鼓聲響起,他惻然傾聽臉上逐漸的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那鼓點聲分明是德意志傭兵團前進的聲音。

“是我們的人,德意志傭兵團到了。”這時候就連羅恩爵士等人也聽到了那鏗鏘有力的鼓點聲,在疲憊不堪的戰斗中沒有什么比聽見有增援的友軍來臨更值得高興的,阿若德的士兵們發出了歡呼聲,而勞齊茨伯爵的手下則開始不安的四處張望。

“殺啊。”在勞齊茨伯爵的身后德意志傭兵團的日耳曼長槍兵和劍士們沖出灌木叢,口中吶喊著握著手中的武器沖向敵人。背后被突然出現的大股敵人突襲,就算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軍隊也會瞬間崩潰,更何況是這些只是憑借著一時勇氣而作戰的輕步兵們。

“該死的,為什么他們會越過我的營地?”勞齊茨伯爵無論如何也不明白,這些大股的德意志傭兵團士兵是如何的越過他設在道路上的營地的,那里還有二百多么維京武士把守。

時間向后拉回去一點,當阿若德設計用水攻的方法消滅梅森貴族和他們的軍隊之前,他知道憑借自己手中的騎兵是很難完全抵擋勞齊茨伯爵的進攻。于是命令幾名標槍騎兵去聯絡梅克倫堡的步兵部隊,希望可以前后夾擊擊敗勞齊茨伯爵,可是擺在標槍騎兵們面前有一個障礙。那便是勞齊茨伯爵留下的營地。

“埃爾維特修士這兩天勞齊茨伯爵的營地很古怪啊?”哈維和埃爾維特修士站在修建的木箭樓上,看著遠處在道路旁的樹林中的勞齊茨伯爵的營地,意外的非常的安靜,這反而讓他們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因此加強了梅克倫堡步兵團營地的戒備。

“是呀,不知道伯爵大人怎么樣了?”埃爾維特修士對于軍事一竅不通。士兵大部分是靠哈維和安德魯指揮,他手握著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十分擔憂阿若德的安危,他此時深刻的明白如果阿若德戰死了,那么梅克倫堡將群龍無首。很可能他們努力奮斗的一切將化為泡影。

“阿若德你這個混蛋,別想讓我輕易的放過你。”哈維的心情更加的復雜,她的雙眼看向遠處,口中輕輕的說道。

“哈維大人快看,那是什么?”正當埃爾維特修士和哈維憂心忡忡的時候,德意志傭兵團的副團長安德魯爬上木梯,對兩人大聲說道。

“這是?”只見從勞齊茨伯爵營地的后方山崖上,出現了一道濃煙,那濃煙不斷的變化著并且時斷時續。

“是煙信,是阿若德的信息。”哈維身體前靠過去,她看著那升起的煙霧,嘴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斯拉夫的勇士們,讓這些雜種知道我們沃德親王衛隊的厲害。”來自波羅的海沿岸領地的西斯拉夫人,原梅克倫堡大公的沃德親王衛隊的日杰夫,他頭戴著尖頂的斯拉夫人式樣的鐵頭盔,身上披著厚厚的盔甲,戴著梅克倫堡冶煉基地出產的結實臂鎧,手中握著一柄沉重的戰斧,他的身后跟著同樣的十幾名身材高大的原沃德親王衛隊成員。

“前進。”這些身披重甲的斯拉夫戰士,踏著沉重的步伐,大步的朝著勞齊茨伯爵的營地走去,他們的身后跟著梅克倫堡的步兵團士兵們。

“攔住他們,勇敢的維京武士們,以托爾的名義攔住他們。”留守的維京武士們紛紛拿起圓盾和戰斧,在營地內組成盾墻,準備攔截這些斯拉夫戰士們,同時從營地中投擲而出的標槍和飛斧也攻擊向沃德親王衛隊們。

“鈧。”日杰夫抬起手臂,那結實的鐵臂鎧將一枚標槍磕飛,他的身體只是微微頓了頓,便重新邁著穩健的步伐前進,當日杰夫率領的這一支超重型步兵來到營地外的時候,他們大吼一聲舉起重型戰斧,劈砍向營地外的木柵欄,頓時將那些木柵欄劈的粉碎,接著沃德親王衛隊們便擠入了進去。

“哦嗚。”維京武士們也不甘示弱,他們舉起手中的戰斧砍向沃德親王衛隊們,可是那些沃德親王衛隊成員如同一群蠻牛般,腦袋一低便迎頭撞了上去,雙方一邊是來自北歐寒風鍛煉的戰士,另一邊是波羅的海沿岸茂密森林中嚴苛訓練如狗熊般的野蠻戰士,營地中頓時響起了彼此的怒吼聲。

“梅克倫堡保甲兵前進。”緊隨沃德親王衛隊之后的是大股的梅克倫堡保甲兵,在識破了勞齊茨伯爵營地空虛后,梅克倫堡人便發動了凜冽的攻勢,以超重型步兵為前導,輕步兵緊緊跟隨,瞬間便將維京武士們殺的落敗而逃。

“安德魯立即帶領德意志傭兵們去升起煙的地方,找到阿若德的下落。”哈維身穿皮革甲,她指揮著梅克倫堡士兵們占據了整個營地,向安德魯下達命令道。

“是,哈維大人。”安德魯連忙一招手,率領著德意志傭兵團士兵們沖出營地,朝著發出信號的方向而去,在那里他遇到了阿若德派出的標槍騎兵們,得知阿若德在雙橋鎮正獨自對抗著勞齊茨伯爵的大量部隊,聽說主人有難安德魯留下幾名報信的人后便和德意志傭兵團士兵們一起前去支援阿若德,這便是后來在雙橋鎮對岸發生的一幕。

“灰律律。”勞齊茨伯爵胯下的戰馬不安的嘶鳴著,就連這畜生也發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緊張的用蹄子刨著地面,并且發出嘶鳴警告自己的主人。

“不許逃,給我回去戰斗。”勞齊茨伯爵氣急敗壞的看著身邊逃走的士兵,此時就連貴族劍士們也察覺到了戰局的不利,開始結伴撤離戰場。

“啊。”正當勞齊茨伯爵固執的想要驅趕士兵們重新回去戰斗,否認自己的失敗的時候,幾名德意志傭兵團長槍兵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沖向了這個頭戴鳥羽裝飾的華麗頭盔的貴族。

“嗚啊,你們知道我是誰。”長槍捅翻了勞齊茨伯爵的戰馬,這個不可一世的伯爵從馬上跌坐下來,將他摔倒七葷八素,腦袋上那頂華麗的頭盔當啷當啷的滾到了河水中,而勞齊茨伯爵努力的坐起身來,他大聲的呵斥著那些圍過來的長槍兵們。

“不知道,但是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德意志傭兵相互看了看,他們只是知道這個貴族肯定身份高貴,值不少贖金而已,至于他的真實身份卻并不清楚。

“我是勞齊茨伯爵,是高貴的赫爾曼家族成員,你們必須要尊重我,我。”勞齊茨伯爵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河岸邊滑膩的青苔讓他差點摔一跤,他報出自己顯赫的家世,想要震懾這些粗魯的士兵,可是還沒等他說完,一根長槍便橫著敲在了他的腦袋上,將這個不可一世的伯爵砸暈了過去。

“他就是勞齊茨伯爵,這下團長可要好好獎賞我們了,嘿嘿。”德意志傭兵露出了黑黃的牙齒,咧著嘴巴大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