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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德的面前擺著一張‘波’羅的海沿岸的地圖,這地圖是哈維的情報網以及去過‘波’羅的海沿岸領地的維京人所提供的情報所繪制出來的,不過在他面前的并非是單獨這一份地圖,事實上在阿若德的木桌上還放著另一張沒有完成的地圖,這張地圖是仇敵巴伐利亞公國的,可是在這個信息落后的時代,要想得到別國的地圖是幾乎很困難的事情,只有靠一點一滴的情報逐漸的去填補,就算是來自未來的阿若德憑借自己的有限的記憶也只能夠畫出個大概。
“可惡的巴伐利亞公爵,你滅我的家族,我定讓你亡國。”阿若德握緊自己的拳頭,雙目幾乎要‘射’出仇恨的怒火,看著那張沒有完成的地圖,阿若德深知巴伐利亞公爵是在東法蘭克王國中的老牌公國,無論從政治、經濟和軍事以及名望上都遠遠超過自己,現在想要向這個老牌公國動手無異于螳臂擋車。
“耐心,我需要更加耐心。”阿若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要想勝過一個實力強大的公國,自己需要擴張土地和人口,擁有大量的財富和兵器,這也是他開始專心經略東方‘波’羅的海沿岸領地的原因,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句話在任何時代都有用。
“咄咄。”這時候,在阿若德這間會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這件會議室可以說是阿若德的梅克倫堡的核心地區,里面不但有儲存各種機要文件的帶鎖子的鐵箱子,并且在‘門’外日夜有六名衛兵把守,戰爭時期也是召集廷臣們商議的地方,所以平日除了有限的幾人外是不允許閑雜人等靠近的。
“是誰?”阿若德隔著‘門’大聲詢問道。
“伯爵大人是我。”從‘門’外傳來的是羅恩爵士的聲音。作為護衛阿若德的內府騎士,羅恩爵士有時候要為阿若德通報。
“進來吧。”阿若德隨手將地圖收起來,放在了木桌下制作的暗倉內,這才讓羅恩爵士進來。
“伯爵大人,朱利安來了。”羅恩爵士大步走了進來。他向阿若德稟報道。
“朱利安來了嗎?請他進來吧。”阿若德知道朱利安是約瑟芬妮小姐同父異母的兄弟,雖然朱利安是沒有被承認的‘私’生子,但是約瑟芬妮一直保護著他,朱利安一定是得知了自己姐姐的死訊,才剛過來的。
“是伯爵大人。”
很快,從走廊中響起了腳步聲。阿若德坐在木桌后面看見朱利安身上披著一件裘皮披風,身著一件綴鐵片的皮革甲出現在了‘門’口處,他的臉上帶著旅行的疲倦,右手握著一雙剛剛卸下來的手套,當朱利安看見阿若德的時候兩眼微紅。
“伯爵大人。”朱利安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幾步走到了阿若德的面前,單膝下跪向阿若德行禮道。
“起來吧朱利安,先坐下,羅恩爵士讓‘侍’從‘弄’些熱酒來為朱利安暖暖身子。”阿若德從木桌后走到了朱利安的面前,雙手將他扶起來,并且向羅恩爵士吩咐道。
“好的伯爵大人。”
“我一聽說我姐姐的事情便趕來了,可是沒想到還是沒能見到她最后一面。”朱利安坐在了一張木椅上,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下巴也尖瘦了許多,不過他的衣服上的披風扣帶上綴著些銀飾,看上去在威爾勒的生活還不錯。
“別傷心。她走的時候并不痛苦。”這時候,貼身‘侍’從端來了盤子,里面有兩杯熱氣騰騰的蜂蜜酒,阿若德拿起酒遞給朱利安,兩人抿了一口這被熱了的蜂蜜酒,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
“該死的勞齊茨伯爵。愿他的靈魂在地獄深處受苦。”朱利安沖著地面狠狠的吐口水,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勞齊茨伯爵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過在他的背后真正的幕后兇手是巴伐利亞公爵。”阿若德將喝空的酒杯放在木桌上,抱著手臂靠在木桌邊對朱利安說道。
“巴伐利亞公爵?”聽了阿若德的話朱利安吃了一驚。他雖然是貴族的‘私’生子,但是在貴族家庭中也生活了許多年,當然清楚這位大人的名號,那是可以與捕鳥者亨利齊名的大貴族,更別說巴伐利亞公國是東法蘭克王國中的強國。
“沒錯,勞齊茨伯爵已經承認了。”阿若德看著朱利安驚住的面容,果然巴伐利亞公爵的名頭不是一般的響亮,幾乎沒人有對抗他的權威的想法,不過阿若德自有主張。
“需要我做什么?”朱利安看著平靜的阿若德,他知道阿若德就算是巴伐利亞公爵也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害死了溫德爾男爵和男爵夫人的仇恨是不會輕易熄滅的,更何況還要自己姐姐間接死在公爵手中的仇恨。
“我要專心經略東方斯拉夫人的土地,告訴我威爾勒最近的情況怎么樣了?”阿若德這時候從木桌下面掏出了一份‘波’羅的海沿岸的地圖,上面已經標注了威爾勒的城堡和土地。
“情況不容樂觀,康拓益團結了原本的西斯拉夫人,現在他的兵力在逐漸的增多中,馬蒂‘女’士光是防守邊境都很吃力,這一次來我也是希望伯爵大人您能夠出手援助。”朱利安誠懇的對阿若德說道,因為信仰改宗的原因,原本在威爾勒郡中的許多斯拉夫人離開投奔康拓益,馬蒂‘女’士手中可以運用的人力在縮水中,更缺乏武器裝備和糧食,這些都是現實中的問題。
“我會支援你糧食和武器的,你回去告訴馬蒂‘女’士加強城堡防御,等到‘春’天來到的時候,我會率領軍隊去幫助她抵御康拓益的進攻。”阿若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盯著地圖上的威爾勒看著,要想征服‘波’羅的海沿岸土地,作為橋頭堡或者是據點的威爾勒絕對不能夠失掉,這是延伸向普魯士的一個跳板,一想到那個普魯士阿若德不由的有些心‘潮’澎湃起來。
“太好了,有了您的支援,相信馬蒂‘女’士會更有信心,現在威爾勒民眾信仰開始動搖,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朱利安聽了阿若德的話,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來,因為受到康拓益的嚴重威脅,就連馬蒂‘女’士的宮廷中的將軍們都開始動搖信心,他們‘私’下抱怨著馬蒂‘女’士草率的投向了天主教陣營,放棄了自己祖輩的傳統,又得不到來自天主教陣營的支持。
“哦?”阿若德聽了朱利安的話,倒是忽然有了一個主意,這倒是一個可以檢驗那位羅馬來的神父能力的好機會。
在夜晚降臨的時候,阿若德在自己的城堡中召開了一個晚宴,算是為遠道而來的朱利安接風洗塵,雖然朱利安是他派到馬蒂宮廷中的使臣,但是現在朱利安算是代表了阿若德在‘波’羅的海的盟友,更何況同朱利安一起來的還有馬蒂‘女’士宮廷中的廷臣,阿若德必須給彼此一個足夠的面子。
“保羅神父,馬蒂‘女’士是威爾勒的統治者,她已經拋棄了異端神的信仰投入到了主的懷抱中,可是現在她的領地受到了異教徒們的覬覦,民眾的信仰也在動搖之中。”宴會的熱鬧正酣的時候,阿若德握著酒杯向坐在自己左側的保羅神父說道。
“哦,主會保佑他的人民的,不過剛剛投入主懷抱中的民眾沒有經過考驗,有所動搖也是在所難免。”保羅神父雙手合十,虔誠的對阿若德說道。
“沒錯,沒錯,可是威爾勒是我們重要的盟友,所以我希望神父您可以去那里用您虔誠的信仰堅定民眾的信念,并且祝福他們不受異教徒的侵害,不知道您愿意去拯救那些可憐的羔羊嗎?”阿若德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額頭劃了個十字,帶著悲天憫人的口‘吻’說道。
“當然,只要是主需要的地方,我都會去的。”保羅神父二話沒說答應了下來,他甚至有些急迫的心情,而阿若德連忙點頭答應下來,不過在用喝酒的動作掩飾下‘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