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夫一擊得手絕不停留,他就像是森林中的一匹野狼,而那些氣勢洶洶的土匪人數雖然眾多,但是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依夫憑借著胯下戰馬的速度,一旦鎖定人群中落單者便毫不猶豫的亮出自己的獠牙,右手義肢上的劍鋒品嘗著一個又一個土匪的鮮血。
“嗚,這不可能,我們有這么多人。”土匪頭目握著自己的劍,提著手中的盾牌,他眼瞅著這名騎士騎著馬繞著他們轉,而他的手下卻越來越少,不時響起了的慘叫聲讓剩下的人更加緊張。
“射死他,射死他。”手中有弓箭的土匪彎弓搭箭,沖著依夫的方向便射出箭矢,可是依夫騎在馬上在移動中是很難射中的,偶爾射中也因為依夫身上堅固的盔甲而無可奈何。
“快你們幾個去那邊,其他人跟我來。”土匪頭目帶人分兩路企圖阻擋依夫,盡量的壓縮依夫的周旋空間,而他自己親自握著盾牌沖向依夫,饑餓和寒冷讓這些人就像是逼入絕境的野獸。
“去死吧。”依夫此時已經打的順手,他狠狠的一夾馬腹部,筆直的沖向土匪頭目,可是對方卻彎下腰將盾牌擋在面前,壓低的姿勢擋住了戰馬的去路,依夫的戰馬嘶鳴一聲人立起來,竟然把上面的依夫摔了下去。
“依夫大人。”靠著馬車防御的梅克倫堡士兵們失聲叫起來,終于那名拿著號角的士兵將號角吹響,悠長的號角聲飄蕩在上空。
“快宰了那個發信號的。”土匪頭目聽見號角聲,猛一回頭大聲的向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啊。”土匪中也有善戰悍勇的人,他們拿起手中的斧子猛劈向梅克倫堡士兵。頓時那發出的號角聲戛然而止,雖然信號沒有徹底的發出去,但是依夫乘著這個機會吃力的站起身來,重盔甲保護了他的身軀,使得他沒有被摔傷。
“哇啊啊啊。”土匪們看見從馬上跌下來的依夫。各個認為自己可以撿個大便宜,于是嗷嗷叫的奔向他,手中揮舞著各式各樣長短不一的武器,而依夫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恐,他將自己義肢上的劍在左臂鎧上擦了擦,發出了金屬摩擦的噪音。并且有火星飛濺,如一頭雄獅般沖入人群之中,怒吼聲和武器撞擊在盔甲上的聲音響起。
“聽,伯爵大人是號角聲,依夫大人在求援。”此時距離此地不遠的村莊中。阿若德正焦急的等候著依夫的消息,守在村口處的羅恩男爵聽見了一段號角聲,他立即辨認出來那是依夫發出的信號,連忙向阿若德稟報道。
“騎兵們立即上馬,我的哥哥在求援。”阿若德連忙將頭盔戴上,在哈倫的幫助下騎上戰馬,他的身邊那些侍從團騎兵們也紛紛上馬拿起武器緊隨自己君主身后,當重騎兵隊行動起來的時候。轟隆的馬蹄聲猶如冬日里的雷鳴般。
“快,再快點。”阿若德騎在馬上將自己的身體幾乎緊貼馬背,他狠狠的踢著自己胯下的戰馬。馬刺將戰馬的腹部都刺破了,狂奔的戰馬領著這群重騎兵如同一支飛快的箭矢筆直的射向戰場。
“援兵來了,援兵來了。”正陷入苦戰中的梅克倫堡士兵,耳邊聽見響起的雷鳴般的馬蹄聲,頓時興奮的大聲喊叫起來,而那些同樣聽見的土匪們則大驚失色起來。他們如沒頭的蒼蠅般開始四散而逃,不過很快阿若德策馬狂奔如從天而降。眼瞅著一名距離自己最近的土匪背對而逃,阿若德二話不說抽出自己的終結者。接著馬奔跑的速度從后面狠狠的劈砍過去,劍鋒劈在了敵人的左肩上,只聽的清脆的骨折聲,那名土匪的鎖骨被阿若德劈成了兩半,土匪前跑了幾步便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流淌在雪地上格外的醒目。
“哦嗚。”其他的重騎兵們則手握著馬上長矛,將那些四散而逃的土匪當成了練習的目標,狠狠的用矛尖去捅他們,讓自己胯下的戰馬去踐踏敵人。
“依夫呢,我的哥哥呢?”阿若德握緊韁繩讓胯下的戰馬緩緩的將速度降低,他來到馬車旁邊向梅克倫堡士兵們詢問道。
“大人在那邊。”一名身上染血胳膊受了傷的士兵,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指向一個方向,阿若德連忙撥轉馬頭沖過去,其實那里并不難找,只要順著敵人的尸體和血跡便能夠找到方向,阿若德在樹林中找到了靠在一棵杉樹下休息的依夫,他的盔甲上染著許多的血跡,不過看他起色很好的摸樣應該不是他的血,而他的腳邊扔著一顆人頭,失去腦袋的尸體則在幾步不遠的地方,尸體身上穿著比其他的土匪都要好的盔甲,一看就知道是頭目之類的人物,難怪當騎兵沖過來的時候,那些土匪連個像樣的組織都沒有,原來他們的首領被依夫干掉了。
“你來的可真遲啊。”依夫此時揭開了自己頭盔上的面罩,那面罩上也染著斑斑血跡,他的義肢長劍上就像是涂了一層粘稠的紅色染料,看得出來是經過了一番搏命廝殺,不過依夫雖然面色有些疲憊,但是卻帶著笑容,這是戰勝了一個強敵后滿足的笑容。
“是呀,路上耽誤了,怎么樣?”阿若德詢問道,他騎在馬上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問依夫是否滿意這義肢。
“就跟特么的真正的手一樣,哦,不,應該是更加強大的手。”依夫抬起自己的義肢,點點頭滿意十足,雖然懂得劍術的人,通常會說將手中的劍當成自己手臂的延長,但是當你的手真正與劍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對其他人來說是一種很詭異的劍術。
“這就好,我們贏了。”阿若德面帶微笑的看著重現恢復雄心壯志的依夫,他簡單的對這一場很小的戰斗下了結論,雖說這對于他們這種可以動員千人的領主來說,這種數十人打斗戰斗根本不夠看,但對于依夫來說這是一個新的開始,用一群土匪的鮮血開啟了的新開端。
侵入領地土匪的問題很順利的解決了,在梅克倫堡中幾乎就沒有什么事情再讓阿若德操心的了,他們的城堡中囤積了足夠過冬的糧食物資,只要安靜的等待這寒冬將軍過去就是了,阿若德總算是在這個時代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并且陪伴著自己肚子越來越大的妻子,他們坐在臥室中烤著溫暖的壁爐,閑暇時候的娛樂是玩國際象棋,這時代已經有國際象棋了,雖然規則同后世略有不同,但是大致走法并沒有多少改變,同時棋子是用石頭雕刻而成的,聽喬茜公主說她的父親有一副珍貴的烏木制作的象棋。
“我的皇后將你的國王了。”阿若德學會這個游戲很快,他拿起一枚雕刻成皇后摸樣的棋子,放在了逼迫國王的位置上,在國際象棋中皇后的威力是最大的,國王則如同天朝象棋的老帥行動緩慢。
“嗚。”喬茜公主是教會阿若德玩國際象棋的老師,當然不會輕易讓他贏得勝利,只見她細眉微微皺起,伸出纖細的右手輕輕捻起一枚騎士,將騎士放在逼迫皇后吃的位置,通過犧牲騎士來換取國王的安全,讓阿若德精心籌劃的一步好棋付之東流。
“啊,下的好,真機智。”阿若德嘖嘖的砸巴著嘴巴,如同天朝的象棋有益于戰術思考一般,國際象棋可以鍛煉人們的邏輯思考能力,據說是古希臘人發明的一種游戲,現在也是貴族之間最流行的高尚娛樂項目。
“不下了,同你下棋越來越難贏的勝利了,想的我頭都痛了。”喬茜公主嬌嗔著橫了阿若德一眼,小手一推將棋局打亂,口中雖然說著認輸的話,但是阿若德卻知道其實自己才是快輸的一方,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半開的窗戶外有雪花飄進,但是一進入這溫暖的房間中便不見了。
“我美麗的公主,作為認輸的人要答應贏得人一個問題,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噢。”阿若德笑著對喬茜公主說道。
“好吧,好吧,伯爵你說吧,想問什么?”喬茜公主奇怪的問道,她的雙手撫摸著高聳的肚皮,侍女連忙拿來柔軟的靠墊放在她的背后。
“關于王室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不相信這種事情能夠在城鎮中流傳?”阿若德接過侍女遞過來溫熱的酒,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出來。
“我就知道你會問起的,其實這些事情是領地中來拜訪的貴族夫人們告訴我的,有時候我呆在城堡中也會覺得悶的慌,就讓人將領地中德高望重家庭的夫人們請來同我說說話,這也是城堡女主人應該做的事情,通過夫人們之間的友誼聯系貴族與領主間的關系。”喬茜公主向阿若德解釋道,她很清楚阿若德為了梅克倫堡的發展而嘔心瀝血,同時自己這個睿智的丈夫總是有一套自己的想法,而這想法與傳統貴族們格格不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和麻煩,喬茜公主覺得要為阿若德分擔憂愁,這是她作為妻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