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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范無病回到醫院的時候,發現老姐范婷和王栩筠也趕過來了,大概是都想看一看自己救的女孩子到底怎么樣了,而事發地的警察也得到了消息,他們是想先搞清楚傷者的身份,也好給她的家人聯系一下。
不過范無病雖然也很好奇女孩子的情況,卻首先得關心一下林小彤這個救命恩人。
林小彤的身體狀況恢復良好,醫生看了以后,說她的身體機能要比普通人好很多,看來或者三個月就可以完全康復,但是一個月的住院期是免不了的,即便是身體素質再好,也得經受時間的考驗,傷口可不是兩三天就可以長好的,尤其是體內的傷口,肺上面的口子,更需要一個較長的時間來恢復。
范無病在林小彤這里噓寒問暖了一陣子后,又給她弄了果汁,喂完之后才告退,跑到隔壁的房間里去看那個受傷的女孩子。
范婷她們和警察醫生護士都圍在女孩兒的床前,只是那女孩兒似乎是受了點兒驚嚇,眼睛里面都是驚恐的神情,周圍的眾人都是一臉的無奈。
“怎么樣,問清楚情況了嗎?”范無病問道。
“你自己問她吧”范婷苦笑著說道。
“不會吧?你們這么多人,連個簡單問題都解決不了?”范無病有些好奇,于是走到床前,作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對那個女孩兒問道,“嗨,小朋友,你好啊!我是范無病,你叫什么名字呢?”
“呀咩跌”那女孩子睜圓了眼睛,有些害怕地說道。
“什么?楊美蝶?怎么說話的味道這么怪?這算是哪里的方言?”范無病聽了頓時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眾人說道。
“你家住哪兒?是北京人嗎?”范無病繼續問道。
“以太”女孩子皺著眉頭說道。
以太?這是什么地方?范無病自認為走南闖北很多地方,也算是相當地見多識廣了,可是這個以太在什么地方?于是他問旁邊那警察道,“以太是什么地方?這是老北京土話嗎?”
倒不是范無病挖苦北京人,實在是老北京里有很多地名聽起來都相當的怪異,比如說什么貓耳朵胡同,這個牌坊,那個樓子之類的太多了,搞得范無病也無法判斷。是不是也有這么一個叫作以太的地方。
那警察連連搖頭道,“那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起碼附近兩個區肯定是沒有地。”
范無病又將疑惑的眼神望向老姐范婷和王栩筠。結果兩人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全然不知道這女孩兒在說什么,于是范無病搔了搔頭,有些無可奈何地對那女孩兒說道,“你不會是火星來的吧?怎么你說出來的話我們一點兒也聽不懂?”
“哦哈優。口袋以嘛思”那個女孩兒有些害怕地說道。
靠!這回范無病算是搞清楚了!先前那一群人圍著女孩兒亂問,估計是把人家給嚇到了,這會兒女孩兒算是緩過來一點兒。發現自己是在醫院里面,看到范無病的形象似乎和藹可親,所以才多說了兩句話。
不過這么一來,范無病的熱情勁兒就沒有剩下多少了。居然救了個日本人啊!
“找個日語翻譯吧,奶奶個熊,居然是個日本女鬼子!”范無病沒有好氣地對眾人說道。
不消他說,這回大家都聽出來了,剛才是女孩兒不開口,一開口說話,就什么都清楚了。大家就算是再無知。也能聽出來這是小鬼子的強調了。
要說范無病最早學會的一句日語,倒不可能是呀咩跌。也不是以太,一庫什么地,而是小時候看地道戰的時候學會的那句“鴨雞給給”,都是因為那個鏡頭太經典了,一個仁丹胡子地日本軍官豬頭小隊長,抽出軍刀,向前猛地一揮,“鴨雞給給”,然后那些軍帽上面掛著屁股簾兒的傻冒皇軍就不要命地沖上來了。
“這下子麻煩了,居然是跨國案件”警察也有點兒頭痛,原來以為搞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再搞清楚女孩兒的身份,讓她的家人把她領走了就沒問題了,誰知道這居然是個日本人,這事兒,看來還得給上面匯報一下。轉載自我看書齋
在華地外國人出了車禍,如果沒有盡到地主的責任的話,說出去總是不好地,否則又給人家機會,說是我們不講人權了。
通知日本大使館當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沒有調查清楚事件的經過,就將人甩給大使館,總還是有點兒不負責任,于是警察就開始聯系分局,讓他們派個懂日語的過來,說是已經初步確定傷者是名日本女子了。
接下來地事情,范無病就不怎么關心了,他倒是覺得留這女孩子在這里鬧得慌,影響林小彤的恢復,于是就跟院方說了一下,讓他們將女孩兒轉到另外的房間去,因為涉及到外國人,所以院方立刻就同意給她單獨安排一個房間,省得人家說我們虐待外國人。
這下子,屋子里面總算是清靜下來了。
林小彤目前還只能躺在床上,倒是可以輕輕地說兩句簡單的話了,多了還是不行,會牽扯到傷口,范無病本來是打算抽出時間來見一見歐陽曉薇的,結果聯系了兩次,都沒有找到人,便有些郁悶,索性留在病房里面陪林小彤說話。
當然了,所謂的說話,也只是范無病自言自語而已,林小彤只是一個聽眾,范無病將自己遇到的各種稀奇古怪地事情,都給林小彤講了一遍,又把自己從小到大地許多趣事將給她聽,倒也很容易打發時間,但是話總是有數的,最后終于說到了無話可說地時候,房間里面頓時就靜了下來。
范無病搔了搔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看一看林小彤,她卻是很有趣地望著自己,目光中充滿的東西,令范無病有點兒尷尬,他勉強笑了笑道,“講完了。”
林小彤卻不肯放過他,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來,“唱歌。”
唱歌啊?范無病頓時給嗆著了。他咽了口口水說道,“我記不得歌詞啊!給你放錄音帶如何?”
林小彤把眼睛一閉,也不答話。顯然是持反對意見。
“好吧好吧”范無病心說,這個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古人之風我還是有一點兒地,更何況這位祖宗是老爸的救命恩人呢?
于是范無病搜腸刮肚地想了想之后。覺得真沒有什么符合現在這個心情的歌兒,太激情的歌當然不適合現在唱,所以只能唱點兒比較柔和的歌曲了。忽然一首比較慢的歌兒出現在嘴邊兒,于是便輕輕地哼唱起來,
“聽見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理智安排
陰天傍晚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地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林小彤靜靜地聽著,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眼神里面有些迷惘。
范無病卻是想到了自己這幾年來的種種遇合,不禁有點兒入了狀態了,接著哼了下去,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常在愛情里受傷害
我看著路夢地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終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唱到這里的時候,范無病終于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唱起這首歌了,好像這一段兒時間以來,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些困惑啊。如果歐陽曉薇沒有離開。或者他地心情又是另外一番情境,現在嘛。倒是有些困惑了,形形色色,零零總總,來來去去,分分合合,最近一段兒時間里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遇到的人物也是太多了,自己地腦子里面確實有點兒亂。
想到自己遇到的這些女孩子們,大概每一個人放到外面,都會是非常優秀的那種,可是因為各種原因,都跟自己產生了交集,或者并沒有發生實質上的關系,但是從心理上面,互相造成地影響可能是更加強烈的。
“唉”范無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心道我這是怎么了?如今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怎么在感情的問題上卻有點兒審慎了?這風格可跟以前不太一樣啊!
說到上輩子的話,哥們兒起碼也是一小蜜蜂兒,游戲花叢得心應手的,如今這是怎么了呢?
不說范無病在這里撫今追昔,林小彤在床上也聽得入迷了,范無病的嗓音確實很有魅惑力,而這首歌兒寫得又卻是有點兒讓她感受到現在的心情,引起了共鳴,因此就有些恍惚了。
林小彤對于范無病地感覺也很是奇怪,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么這么一個小屁孩兒會讓她委決不下,雖然范無病長得人高馬大,又有很多鬼精鬼精地主意,也做了許多可能是一般的成年人一輩子都做不了地事情,但是他的年紀,終究才只有十六歲而已。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呢?林小彤感到實在很難說清楚,感情上面的事情,果然是沒有任何的理性可言。
且不說他們兩個在病房里面各自肚腸,警察那邊兒也很忙碌,他們找了一個日語翻譯過來,總算是跟那女孩子對上話了,但是結果卻非常不理想,那女孩子可能是在車禍中受到了撞擊,居然暫時性地失憶了!
“什么?!失憶了?!”范無病聽范婷這么說之后,頓時滿臉的不可思議。
“誰知道呢!反正是一問三不知!連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范婷也對此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以前光是在電視電影和小說上面看到有人玩失意,為了配合作者,女主角或者是男主角們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不得不暫時性地失憶,然后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制造一段兒灰姑娘和王子的,或者灰小伙兒和公主的感情糾葛,最后以大團圓或者大悲劇的結果收場,這種故事,實在太過雷人了,大家都看得麻木了。
可是范無病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么好,隨便救一個人,就是個失憶地。
“她不會是假裝的吧?!”范無病很是懷疑了一番。而且還追問道,“有沒有讓醫生們給她做那個腦部CT和核磁共振成像?腦袋里面有淤血嗎?”
范婷頓時白了范無病一眼,“你這人怎么半點兒同情心都沒有?人家小姑娘出了車禍也罷了。肇事者居然還給跑了!你就算是伸出了援助之手,卻愛管不管的樣子,就算人家是日本人,也不至于就是跟你有苦大仇深的恩怨吧?幫一下人家會死啊?!”
范無病連連搖頭道,“實在是我對日本人不太感冒。我跟他們的恩怨很復雜的,現在實在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的接觸。”
范婷頓時反駁道,“你不是還有兩個日本人手下嗎?那個什么小雞的?”
呃。這倒是啊!范無病頓時想到了武陟小機和小倉優美子,他們兩個此時應該正在忙著搞水晶玻璃制品的事情,倒是很有一段兒時間沒有過來給自己匯報工作交流思想了。
“那兩個家伙是特例,而且因為他們。我也惹上了不少地麻煩,估計最近一段兒時間之內,都不太方便去日本了,你說我現在還愿意再跟另一個日本人扯上什么關系嗎?”范無病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
于是范無病就跑到了主治醫師那里,詳細地詢問關于這個日本女孩兒的傷情到底如何。
主治醫師將范無病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里,然后將那些CT地片子擺在一面墻上,打亮了燈光指給他看。“你看。這里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血淤,大概影響到了記憶系統。所以才會產生失憶現象,而且也可以看出來,車禍使她出現了臨時性的腦部震蕩,這也是導致她失憶的另一個直接原因。”
“這么說,應該不是假裝的了?”范無病瞅著那些片子看了許久,總是沒有從中看出什么門道兒來,這些專業性地問題,外人實在看不出什么分別來。
“我說小同志,你不要把人想的這么復雜,人家不過是個小女孩子而已,哪里會有那么多的亂七八糟地想法!”主治醫師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個子不太高,精神倒是非常矍鑠,據說他是醫院的元老之一,腦部問題的專家,也是中科院院士,相當有身份地人物。
“前輩,不是我思想太復雜,實在是鬼子們太狡猾。”范無病恬著臉對老頭兒說道,“要是一個人這么樣兒,我倒也就信了,關鍵她是一個日本鬼子啊!我哪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失憶?這不也就是想向您來求證一下嘛!”
老頭兒連連搖頭,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日本人也不一定都是鬼子嘛,以前我在延安的時候,也接觸過不少的鬼子,沒有像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你這小同志是地道戰之類的片子看多了吧?時代了,什么事兒都要看開一些的”
范無病不僅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還被老頭兒逮住教育了一陣子,等他溜回病房之后,卻發現那個日本女孩兒又被推回來了。
“咦?這又是怎么了?!”范無病不由得有些奇怪,早先不是都說好了嗎?
范婷公司有事兒,先走了,留下王栩筠幫著處理這些事兒,聽到范無病問話地時候,王栩筠有些無奈地說道,“小姑娘說什么都不在那里住,倒是要求回到這里來,院方也不知道是出于尊重病人意愿地原因,還是為了節省開支,就答應了。”
“他們答應了,我可沒有答應。”范無病很不高興地說道,“怎么能這樣做事兒呢?我去找他們的人,讓他們趕緊糾正了。”
范無病當然不肯干了,以前吧,是不知道自己救了個日本人妞兒,如果是同胞地話,怎么都好說,但是現在清楚了對方非我族類了,再留在自己的地盤兒上就不太情愿了。尤其是林小彤住在這里,也應該享受特殊的照顧,自己照顧林小彤,那是報答救父之恩的,沒得說,再添一小鬼子妞兒進來算什么呢?他可沒有這個閑心。
王栩筠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么辦,其實林小彤住在這里,是院方提供的全免費服務,她是清楚的,里面是什么樣的條件,若是范無病連人家這個面子都不愿意給的話,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
不過王栩筠還沒有開口勸阻,林小彤先說話了,皺著眉頭,有些費勁兒,“小孩兒,可憐”
林小彤這么一說話,范無病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于是便勉強說道,“好吧,既然恩公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著吧。反正一只羊是放,兩只羊也是放。”
但是,過了沒有一個小時,突然醫院里面涌進來大批的人馬,一下子就把走廊給堵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范無病忽然看到院方的所有重要領導都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很是感到些詫異,難道是有什么領導來視察了?
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院長身邊有一個兩星的中將,陪同著一個五十多歲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同范無病打了個招呼之后,就直奔那車禍的少女過去了,當他看到那女孩兒之后,立刻激動地歡呼了一聲,然后就開始說了一大堆嘰哩哇啦地話,范無病一句也聽不懂,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日語。
“真是邪門兒,今天這是什么事兒呢?”范無病老大的不痛快。
但是看到站在門口的那些人中,有人在為幾位領導充當翻譯,范無病聽到了什么公主什么殿下之類的名詞兒,頓時感到有些訝異,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這時候一位身著便裝的眼睛男走了過來,笑著對范無病說道,“是范無病同志吧?你好!我是外交部的亞洲司負責人,這次真的是多謝你了!要知道,你救下來的,可是一位公主呢!”
“公主?!就她?!”范無病頓時愣住了,他對著那女孩兒左看右看,怎么也沒有看出來有什么不同,完全就是一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女孩兒嘛。這樣的小家伙,居然是公主?!范無病忽然有點兒懷疑,今天不是四月一號吧?!
白天做一個統計,有很多東西要去查問,只有晚上才有時間碼字,所以最近的更新都比較晚一些,這個請大大們諒解,但是一萬字依然是保證了的。如果大大們手中有消費出來的月票,還請一下,小狼不勝感激。當然了,如果暫時沒有,也不用著急,畢竟到了月底才是見分曉的時候,到時候大大們檢查小狼的作業,便知道小狼是不是一直在努力了。呵呵,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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