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報上面的東西,怎么能夠相信?照他們這樣講,我都成扁鵲華佗了。”范無病看了一眼那小報上面編造的情節,有些無奈地說道。
小報上面的東西當然不能相信了,都是為了騙稿費請來的槍手文蟲們編造出來的,哪里有什么文人道德職業操守可言?即便是新華社的記者,有的時候也未必能夠那么言的由衷吧?大家都是混生活的,做人要講道理,自己說得謊話,也不能禁止別人胡言亂語。
總而言之一句話,做人要厚道,如果老做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情,就實在有點兒不道義了。
因此范無病看了那份小報,也只能是苦笑而已。
好在只是浮夸而已,又不是毀謗,倒是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只不過自己這神醫的名聲越發地坐實之后,以后的清閑日子就未必剩下多少了,一般的人未必能夠搭上這條線,但是有頭臉的人物,肯定是百轉千折地拉關系扯人情找上門來,推拒卻是不合適的。
“瑞希說自己摔到了腰肢不能夠行動,還是你給弄好的,一般的正骨醫生,都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吧?”肖薔問道。
范無病點了點頭,承認這是實情,正骨這種事情屬于是經驗活兒,以前的時候磐石有位羊倌兒,就是其中的高手,據說正骨接骨的本事,就是從放羊的過程中學來的。
羊在山中跳上跳下的,經常會出現摔斷腿的情況,羊倌兒遇見這種情況多了,總是要自行給羊進行接骨正骨的,時間久了,就覺得人跟羊在構造上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因此到了后來,很多醫院里面遇到了比較復雜的跌打損傷斷胳膊斷腿的事情,總是找人去請這位羊倌兒,不用上夾板。不用打石膏,就是用手捏一捏,把骨頭復位,然后小心將養個把月就好。反倒是在醫院打上石膏的那種病患,原本并不算嚴重地傷情,最后可能出現了新的變化。比如說接歪了之類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
過了一會兒,醫生就將張瑞希給推了出來,看上去有點兒疲憊的樣子。
“醫生,幸苦了。”范無病正要詢問經過檢查之后,張瑞希的傷情如何,結果就發現醫生在跟他擠眼睛,于是就改了口,對醫生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你跟我進去填一下單子吧。病人先推回病房去。不要讓她起來。最近幾天以躺著修養為主。以免傷情惡化。”醫生跟范無病說了一句。然后對肖薔和護士吩咐道。
于是張瑞希就被肖薔和護士給推走了。這時候范無病跟著醫生回到了檢查室。那名醫生摘下了口罩。對范無病說道。“范先生。我是安全部派過來地。剛才給張小姐檢查身體地時候。發現了一點兒奇怪地東西。”
“哦。發現了什么東西?是胸部隆過了。還是鼻梁墊高了?或者是磨過腮了。還是下巴削尖了?”范無病心想。韓國人最著名地就是刀光美人兒。大部分看得過眼地女孩兒都去整過容。平時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來。但是在這種先進地醫療掃描設備地全身檢查之下。總是能夠發現其中地手段地。
因此范無病一聽這名假冒地醫生說發現了一點兒奇怪地東西。首先就聯想到了張瑞希大概也是修正以后地美人兒。對于她地整體印象首先就打了好大地一個折扣。
不過也對啊。韓國如果那么多美人兒地話。哪里舍得送出來當間諜?固然還是自己消費為主。怎么可能高勞動力輸出呢?
那安全部派過來地人。聽了范無病地話之后。卻是有點兒張口結舌。好半天沒有勇氣接過這茬兒。最后才搖了搖頭道。“都不是。范先生說地這幾種情況都不存在。張小姐倒是貨真價實地原裝貨。我們是在他地左臂內側地皮膚底下發現了一點兒金屬和非金屬異物。現在還不能夠確認那是什么東西。所以先要跟范先生聯系一下。以確認下一步應該如何應對?”
金屬盒非金屬異物?那是什么?
范無病腦筋一轉。聯想了一下所在部位,便有些懷疑地問道,“是不是避孕用地那種東西?”
范無病所說的,就是指那種皮下植入式的避孕方法。
皮下植入避孕法手術操作簡單,就是先在避孕者上臂內側作一小切口,用一種特殊的套管針將幾枚硅膠囊管從切口內呈扇形排列推入皮下,手術就此結束,切口無須縫合,整個手術操作可在幾分鐘內完成。
除了藥物之外,這是最為常見的避孕方式了。避孕效果也比較令人滿意,而且只需要操作一次,通常可以保持一生。缺點就是這種植入的異物很有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一定影響,比如最常見的過敏反應。
范無病一聯想到張瑞希身體內異物的位置,首先聯想到的當然就是這種東西了。
醫生搖頭道,“不是那種東西,我們懷疑有可能是植入式地某種芯片,所以想要深入地檢查一下那東西的來歷,不過卻不能夠讓張小姐本人發現這一點。”
范無病沉吟了一下后說道,“好吧,這方面你們應該是專家。不過想要不被她本人發現么,嘿嘿,那就只有在晚上行動了。”
“即使是熟睡狀態,也不能夠保證我們的檢查部被她發現的。”醫生回答道。“你笨啊?!”范無病笑罵道,“等她睡著了,給她來點兒空氣麻醉劑什么的,慢慢檢查不就行了?這東西醫院里面應該很多吧?”
那安全部派過來的醫生立刻點頭應道,“呃,這東西當然有了,范先生想得周到。”
不過他心里面就說道,這位范先生好像天生就是應該搞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的,想出來的損招兒管用得很,到時候只要用麻醉氣體把人給放倒了,想怎么處理,還不是隨心所欲地事情?
“呵呵,范先生,我這就去聯系專業地檢測設備,咱們晚上再行動。”他跟范無病確定了一下行動的時間,然后兩人一拍而散。
范無病想了想,也不知道張瑞希左臂內側究竟植入了什么東西?難道說現在地韓國人,就已經搞出了這么先進的人體內部植入式芯片了?他總覺得不太可能吧?!
植入人體內部的芯片,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能源的問題,畢竟人體內部的體液對于植入的芯片是具有腐蝕作用的,一般的電池在這種環境當中,自然是有使用期限的,而且小小的電池電量,也不足以支持芯片有什么大用場,至于說可以遠程控制人體之類的傻話,那就可以根本不去考慮了。
其次就是芯片的用途問題,大費周章地在體內植入這么一枚芯片,究竟有什么樣的作用?是為了做身份識別,還是什么記憶芯片?難道是說,可以通過某種裝置,將一些資料隔著肌膚傳輸進這枚芯片當中嗎?
范無病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究竟來,雖然現在已經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了,但是他相信電腦技術或者能夠實現這一點要求,卻不可能做得太完善了,畢竟實驗室中的產品跟市面上流行的產品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或者真的已經有了某種特別的人體植入式芯片,而自己不知道吧?
反正多想無益,等到晚上仔細地對張瑞希檢查一下,就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么了。
安全部的高科技偵查部隊,應該在技術上也是有點兒優勢的吧?范無病總是覺得他們即使有一些高科技的技術,但是也不會太先進,否則國內的情報工作就不是眼前的這種局面了。
這一段兒時間之內,可是世界各國的商業間諜和其他抱有各種不同目的的間諜們最為活躍的時間,范無病可不認為,安全部能夠將這些人都給監控起來,就算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也不過是對這些人其中的十之二三進行跟蹤式服務而已了。
范無病覺得,自己想要把張瑞希給收服過來,難度很大,一個是恐嚇,估計效果不大,另一個就是推倒,從上先征服她,但是好像效果也不會很大,第三個就是摸清張瑞希的底細了,找到了她的弱點,才能夠采取有針對性的手段。
自己想要同三星競爭,雖然資金上面是足夠了,但是技術儲備和人才儲備就差太遠了,人家可是發展了好幾十年了,基本上是以一國之力在戰斗,而自己除了擁有幾家勞動密集型產業之外,乏善可陳,可用的技術人才也就是PCFANS跟思科公司合作的項目中有一些,磐石重工有一些,自己從烏克蘭偷回來的人中有一些,其他的地方真的沒有什么高科技人才了。
沒有人才,拿什么跟人家去競爭?那不是空口說白話嗎?
范無病忽然覺得有點兒后悔了,上次跟朱老板談話的時候,應該把這事兒提一提的,哪怕從哪里借點兒科技人才用用也是好的,總好過現在有點兒抓狂了。
張瑞希是一定要爭取過來的,她的身上,沒準兒就關系到自己跟三星爭奪液晶技術應用市場的成敗關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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