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

第三十六章 提前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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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無病口中的特殊行業,自然不是指燈紅酒綠的服務業,也不是指隨時可以抽出一支修腳刀來比劃的特殊服務業,他指的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重點行業,需要跟外國人進行大宗的外貿交易的行業,比如鋼鐵行業。

“國內的鐵礦石需求量與日俱增,大概一年總要從海外進口五千萬噸左右吧?”范無病問道。

朱老板對于這個問題記得當然比較清楚,“去年是四千八百萬噸,今年估計要增加到六千萬噸的樣子,國內大搞建設,需求量增加得很快。不過,你提起這個,是什么意思?”

范無病說道,“國內的鐵礦石進口問題,是各公司自己跟海外的供貨商進行談判嗎?”

“自然是這樣的。”朱老板點頭道,“外國人是市場經濟,我們入鄉隨俗,也得依此辦理。而且各公司去談判,靈活度大一些,比政府出面要方便。”

這話倒也是有根據的,主要是最近高層一直在考慮私企地位的問題,在很多領域當中,私企都表現出遠超過國企的競爭力,這讓領導層們不得不認真地考慮一個問題,是不是應該廣泛地引入民間資本,提高私企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

尤其是范無病所創辦的各種實體企業在各行業中的示范作用,讓高層們感覺到,民營企業的優勢還是非常明顯的,政策可以非常靈活,對于社會發展的適應性也更強,在現在暮氣沉沉的國營經濟中加入新鮮的血液,是非常有必要的,至少它可以起到一個促進作用,拉動整個國民經濟向良性發展。

鋼鐵企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高層也在考慮,是不是在鋼鐵企業中也適當地引入民間資本,以提高活力?

因此高層現在有意識地放松對于鋼鐵企業的政策限制。以培養他們在市場經濟中的適應能力,這個鐵礦石采購權,就是下放地權力之一,目的就是要培養企業在經濟活動中的自主性和競爭力。

范無病對此提出了異議,“這個決策是極端錯誤的!”

朱老板一聽頓時臉都綠了,這么重要的決策。當初可是上了會的,怎么到了范無病地嘴里面,就成了極端錯誤了呢?

“你還別不服氣。看我一點兒一點兒地給你說清楚”范無病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然后一手扶著椅子背。就跟朱老板說起來。“凡是政策都有其適用性。對于復雜性地企業。無法形成規模效應地行業。自有放松顯然是利于增進競爭力地。但是對于鋼鐵企業這種采購項目單一。而且規模很大地外貿活動。顯然是不適合各自為戰地。”

“為什么呢?”朱老板問道。“從市場規律來看。客戶需求量越大。與供應商地議價能力越強。但這種規律在中國鋼鐵行業市場上似乎得不到應有地體現。甚至相反。這種優勢恰恰成了最大地劣勢。”范無病說道。“中國鋼企內部因為各自利益地不同。各懷心思。互相爭斗。很容易被海外地鐵礦石供應商分化瓦解。甚至有些鋼企高管為了自己利益。也可以把整個鋼鐵行業地秘密透露給供應商。內部地不團結。再加上供應商掌握了鋼鐵企業地談判底牌。中國鋼企想要通過自由談判跟海外鐵礦石供貨商打對臺。是不可能地。”

“你地意思是說。鐵礦石需要集中采購?”朱老板皺著眉頭問道。

范無病點頭道。“不僅需要集中采購。而且要有專門地機構負責此事才行。鋼企只負責提供需求量。由專門地機構根據總量同海外供貨商進行談判。日本人就是這么做地。因此他們地開銷要比我們整體上低百分之二十以上。中國地鋼鐵企業如果不改變現在地采購方式。只會在競爭能力上同海外地鋼企越來越遠。”

范無病又補充了一句。“事實上。作稀土資源地方式。跟這個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我所依仗地。就是掌握了壟斷性地供貨資源。而國內地鋼鐵企業如果聯合采購地話。他們所擁有地。就是壟斷性地市場資源。兩者都是可以確保自己地利益不受損害地。”

“這個事情。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朱老板揉了揉額角。有些痛苦地說道。“你一過來。就是大事兒。從來沒有一件是讓人省心地。”

“省心的事兒,不省錢啊!”范無病回答道。

朱老板聽了范無病這話,倒是有些贊許,正要說什么的時候,桌子上面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聽了兩句之后,臉色就凝重起來。

放下電話之后,朱老板就對范無病苦笑道,“好了,這事兒以后再談,不過你倒真是料事如神,克林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果然動手了!”

“中東那邊兒?”之前范無病就收到過消息,此時一聽朱老板提前,便心中了然,怕是那話兒來了。

“還真是那邊兒。”朱老板對范無病說道,“這事兒也離不了你,跟我一塊兒開會去。”

罷朱老板就站了起來,拉著范無病就走。

“開什么會?”范無病有點兒好奇地問道。

他們這種層級的會議,一般都是中央委員才有資格參加的,也就是說起碼是一省地大員,自己跟著去湊什么熱鬧啊?讓人看了難免會指指點點,范無病就有點兒想要推脫地意思。

“政治局的會。”朱老板回答道。

范無病一聽就有點兒腿軟,政治局地會議,你叫我去干嘛啊?!

“這次多虧了你,老爺子才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今天的會他要列席的,你就當是他的保健醫生吧!”朱老板說道。

哦,原來還有這個由頭兒,范無病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肩膀上的擔子也是不輕的,老爺子的身體雖然恢復了。但是畢竟年事已高,萬一出點兒岔子,自己可就難辭其咎了,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兩個人來到了戒備森嚴的小會議室時,在京地政治局的委員們已經來了大半,正坐在那里互相交換意見。顯然是已經得到了消息,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也很氣憤,一個委員拍著桌子說道,“美國佬真是欺人太甚,克林頓小兒無理取鬧!”

五月八日,中國的一艘全集裝箱貨輪,在天津新港上貨后啟航,途經上海、香港、新加坡、雅加達。最后共載六百多個集裝箱,駛向中東,預計六月十日抵達位于波斯灣的迪拜港卸貨。然后去沙特達曼港和科威特港。

然而,五月二十七日,美國人以獲得情報為由,指控中國貨輪從大連港出發,裝載著硫二甘醇和亞硫酰氯兩類制造化學武器的原料,正在駛往伊朗地阿巴斯港。美國官員還宣稱,美國政府要求中國政府立即采取措施,制止這一出口行為,并威脅要制裁中國。

美國在與中國外交部的交涉中。要求中國政府命令銀河輪返回出發地,或由美國人登船檢查貨物,或者,停留在某個地點,聽候發落。美國還向該貨輪計劃停靠的港口所在國散布其錯誤情報,并據此要求這些國家阻止該貨輪按計劃進港卸貨。

“咳”隨著一聲咳嗽,老爺子在首長的陪同下,在一位工作人員的攙扶下進了會議室。

看到老爺子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在座的眾人都有些意外地站了起來。鼓掌歡迎。

前一段兒時間,老爺子的肺部感染挺嚴重的,雖然說范無病給治好了,但是這么大年紀的人了,想要恢復是很困難地,大家估摸著老爺子現在也就是躺在病床上修養呢,誰知道他今天居然露面了,而且是在發生了這么重大的事件的第一時間露面了。

這說明什么問題?這就是特意要來給大家打氣啊!

本屆政府是典型地文人政府,很需要一位經歷過鐵血的老爺子來增添些濃重色彩。此時他的出現。可以說是極大地振奮了人心。

“美國人想要干什么?”老爺子坐定之后,先跟范無病笑著擺了擺手。然后問道。

“誰知道呢”大家不清楚老爺子是什么意思,因此一時間都無人接話。

“無病,你說。”老爺子見眾人皆默然,便對旁邊兒的范無病說道。

范無病一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有些苦笑,“老爺子,這事兒我不好說。不過美國人想要干什么,自然是很明白的,就是想要中國人不舒服唄!這就好比是兩個小孩兒在一塊兒玩,強壯一點兒的那個總是想要欺負弱小的那個。只要中國地國力超不過美國,美國人就不會老實一天!”

“其實就是這么一回事兒!”老爺子點頭贊許道,“以前就說過,美帝國主義就是紙老虎,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當初英國人還不想歸還香港呢,我不是說了句九七年不收回香港的話,我就坐著坦克過去嗎?英國人還不是服軟了嗎?”

眾人紛紛點頭,心道這種事兒我們可是沒有膽子說的,也就是你老人家了。

老爺子接著說道,“別人欺負你,你就要還擊的,否則他只會得寸進尺。美國人最怕的是什么,我們就給他來點兒什么,省得它有時間東搞西搞的惹人心煩!”

美國人怕什么?自然是一個臺海,一個朝鮮了!